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后: 17、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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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娘子,夫子让我来取他下午要讲的书。”

    雪聆早就准备好了,递给他。

    小书生接过:“多谢雪娘子。”

    说完便抱着书撑着伞走了。

    雪聆心中还惦念那本书,坐在木杌上好会儿才发现刚才那本书给错了。

    她将前一个书生还的书,当成柳昌农等下要授的书给了下一个书生。

    雪聆心头暗道不好,急忙抱上书临时找相识的人顶替会子,撑着伞冒雨追上去。

    因为不知那书生带着书去了何处,想着书最后都是在柳昌农手中,她问的是柳昌农的位置。

    得知他在庭院,她急忙赶来,却不曾想到他是在会客。

    雪聆看着风亭里的一男一女,犹豫要不要拿进去,但她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听人说,你对雪娘子很特殊。”柔弱的美人望着眼前的温雅的青年,忧愁似凝聚在黛眉间。

    雪聆一下停了脚步,悄悄往旁边稍了些。

    柳昌农摇头:“没有。”

    莫婤侧目凝量他:“她不识字,你却留她在藏书阁,昨日听人说还送她了伞,还说对她不特别。”

    柳昌农背对着雪聆,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听见他语气无奈解释:“只是此前听李大夫说她的狗死了,自幼又失去双亲,一人孤苦无依,没个正经营生便留她在藏书阁,至于伞。”

    他顿了几息道:“李大夫说她夜里来拿药连蓑衣都漏水,我见她可怜,所以才送把伞给她……”

    看她可怜,蓑衣都漏水,没有正经营生,孤女。

    这些连在一起,雪聆都觉得自己好可怜,但她已经习惯了。

    她就是很可怜。

    雪聆默默地撑着伞蹲在地上,听着里面的谈话从她身上略过,隔了许久腿都蹲麻了,她才站起身佯装刚来送书。

    “夫子。”

    她忽然高声袭来,风亭两人齐齐转头。

    柳昌农见是她浅笑应声:“雪娘子怎么来了。”

    雪聆收伞进风亭,卸下护在怀中的书递过去,“刚才夫子的学生来拿书,我不小心给错了,是来给夫子送书的。”

    柳昌农接过一看,随后感激道:“是我下午要授的书,多谢雪娘子来跑一趟。”

    雪聆摆手,在原地犹豫站了会。

    一侧温柔的莫婤问:“雪娘子还有事吗?”

    雪聆面露踌躇,为难开口:“我想向夫子请假。”

    柳昌农闻言看向她:“是发生何事了?为何忽然告假?”

    雪聆低着头看被雨淋湿的脚尖,闷声道:“家里的小狗又生病了,我担心它。”

    果然,她说完就听见柳昌农语含关切,连探都没探虚实便应下了。

    “此乃大事,我会与院长说你家有急事,雪娘子快些归家。”

    雪聆点了点头,临走前转头看了眼他。

    柳昌农脸上的担忧不加掩饰。

    好善良的人。

    雪聆心里闷闷的,还有不甘心。

    他怎么能是因为觉得她可怜才这样特殊待她呢?街上那般多乞儿,他可怜得过来吗?

    雪聆想着,又觉得她或许在别人眼中,就是流浪的乞儿。

    她真可怜,他怎么不多可怜一下。

    雪聆撑着伞走得很慢,她忽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心中全是茫然的四处游荡。

    雨越下越大,雪聆裤腿都淋湿了。

    雪聆有点怕凉气入体,会生寒病,因为她可怕地发现,得了寒病,她没钱买药啊。

    有钱之人失意是酒肉穿肠过,花楼、酒肆、听风花雪月,享无边忧愁的同时,还能做出几首流传百世的诗,再不济便是依偎在阿娘嬷嬷丫鬟……等等这些人怀中撒娇,她可不一样。

    雪聆差点就上当了。

    她后怕得赶紧收拾复杂的心,小心翼翼地撑好伞不让风雨淋了自己,趁着时辰尚早往家中赶。

    推开院门时,她看着院中的那棵枯树似乎生了嫩芽,高兴得瞅了好几眼。

    枯树都能逢春,她也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雪聆没进寝屋,而是烧水洗了下身子。

    洗完还是觉得冷。

    她推开房门。

    屋内的青年被束在榻头,多日不见阳光整个人显得恹恹的,因为生得贵美,连阴郁也能阴郁出与旁人不一样的风情来。

    他转身面向雪聆,“回来了?”

    家中只有两人,雪聆没留意到他温柔语气中藏着的试探,‘嗯’了声提着湿发进屋。

    辜行止听见她是她的声音,想从榻上下来,临了摸到项圈,克制坐在榻沿,“今日怎么这般早回来了?”

    雪聆找出干净的布帕,塞进他的手中,“先给我擦头发,我刚洗了。”

    辜行止没拒绝,指尖碰了下她的头,察觉她蹲在面前便为她擦发。

    雪聆没低头,而是扬着脸看他俊美无暇的脸,鼻梁很好,骨相清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辜行止看不见她也能察觉,她的目光流连在身上。

    那种黏而柔的视线像极了爱慕,他自幼活在众人的爱慕中,早已经习惯了,但今日是雪聆第一次这般看他。

    雪聆好奇问:“你在家,是不是都是一堆下人,排着队等着给你擦发啊。”

    辜行止手上动作未停,淡淡摇头:“我不喜欢别人靠近。”

    雪聆不信,“那你的妾呢?你总不能和她们都光溜溜躺在一起,也不让她们靠近吧?”

    辜行止擦湿发的手一顿,“没有。”

    “没有妻妾?!”雪聆惊大了眼,其实她早就打听过,北定侯世子尚未娶妻,但她没想到他竟连妾都没有。

    “女人也没有?”

    “嗯。”

    “那……男人也没有?”

    “……”

    “快说啊。”雪聆催他。

    辜行止放下手,低头似在用失明的眼看穿她:“你想问什么。”

    雪聆眯着眼笑,“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她抽出自己的湿发,站起身道:“我给你烧了沐浴水,等下你自己洗。还有洗完了放在矮柜上的那碗水也要喝了知道吗?”

    他每日都会喝水,所以他并未怀疑。

    雪聆看着他点头,步伐轻快地往外面走,尚在滴水的头发也不管了。

    辜行止若有所思坐在原地想,她似乎又高兴了。

    高兴什么?

    辜行止每夜都会洗浴,雪聆也是,她烧水时会给他留一半,但他一应事都只能在寝屋内做。

    最初的不习惯,现在也渐渐习以为常。

    雪聆没在屋内,他独自洗完,坐回了原本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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