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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20-130(第13/16页)
文官可惜了,如今一看果然没错,屈才啊。”
四年不见,曲青云看上去远较当年挺拔,肩膀似乎宽了不少,也渐渐有了能独当一面的气势,只是他曾经是什么样子,无论钟昭还是此刻在场的其他使臣都很清楚,对曲青云来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的代价着实太大了点。
庄百龄的脖子上还抵着把剑,钟昭没有曲青云心大,在这种环境下都能旁若无人地闲聊,轻轻扯了一下嘴唇,侧头看向江望渡。
江望渡同样没松懈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卡着庄百龄命门的手丝毫未动,脸色冷如寒冰,对束手无策的齐国士兵道:“退后。”
钟昭动手取人性命的时候,场面一般不会太残暴,确认能咽气就行,很少会把对方大卸八块;但江望渡他们则不同,战场之上拼杀刀剑无眼,往往逮住哪里砍哪里,什么都不挑,曲青云等人进门不过片刻,残肢断臂就躺了一地。
庄百龄这时早已六神无主,光是往下看一眼都怕得要命,眼神一点都不敢往下瞄,见对面的人还在面面相觑,立刻提高音量道:“我来这里是陛下下过旨的,你们难道想杀了我,还不快退后!”
此言一出,拦在江望渡前面的人得到明确指令,纷纷往后撤,曲青云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带人上前将他跟庄百龄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他们中也分出一队人,将本国使臣护了起来。
外敌面前,除了江望川在猝不及防下被淋了一头血,在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露了怯外,其余人都绷着一张脸,将止不住发抖的手藏在了袖子里,不肯表现出紧张来。
钟昭不动声色地扶了身形略有些摇晃、正在勉力支撑的唐玉宣一把,向前走了十几步,突然嗅到了一股格外不同寻常的味道。
眼下江望渡已经挟持着庄百龄走到了营帐外,原本被眼前这场面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齐国人,身边也渐渐少了监视。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身材矮小,瞧上去顶多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跃而起,直直地朝着失魂落魄走在最后面的江望川刺去!
他目标明确,明明穿着侍从的衣服,又长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刚刚弯身给江望川倒酒的时候,气息跟普通人并无差别,可如今提刀而来,动作迅捷如豹。
钟昭瞳孔一缩。
尽管他前世并没有亲眼见过这几个齐国刺客,但使团出现任何意外都有主帅的责任,江望渡完全没必要在这上面骗他。
看此人的面相,要么真的是个万一挑一的少年天才,要么就是用了某种能改变容貌体态的手段,总之来路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将唐玉宣往旁边一个劲儿跟自己搭话的曲青云身上一推,用最快的速度朝那人袭去,随即挥出一掌直接拍向对方手腕。
那少年连头都没抬一下,似根本不在意钟昭来势汹汹的一掌,兀自继续着自己先前的动作。
钟昭每日晨起练武已经习惯,又正是二十出头筋骨强劲的时候,并不比上辈子差什么,寻常武者若是被这么一击,刀落下去都是轻的,骨头多半都会碎掉。
钟昭掌心与对面手腕相接的那一刻,那人的脸上也确实出现了痛苦之色,咕囔着骂了一句什么,但饶是这样他都没放下武器,痛呼一声后便将刀朝江望川刺去。
电光石火之际,钟昭用力皱了皱眉头,再顾不得其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刀刃。
曲青云后他一步赶到近前,见状不由得惊呼:“钟大人!”
噗嗤一声响起,那把刀刺入江望川胸腹中,但是万幸只没过了一个尖,少年面露疑惑,像是没懂自己面前的男人怎么还活着。
钟昭没有片刻耽搁,趁对方歪着脑袋陷入沉思之时,直接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掌将这个来历成谜的人劈晕了过去。
“留个活口。”他面色一凛,看向抑制不住地破口大骂,拔剑就要剁人脑袋的曲青云,也顾不上以自己的身份并不能给对方下令的事了,出口便是,“带着走。”
“……”曲青云被江望渡带走之后,在西北过得一直都是如鱼得水的日子,许久没这么憋屈过,脸涨得通红,但到底收起了剑,“好,钟大人,我听您的。”
说着,他侧过头低声将这道命令对身边人重复了一遍,钟昭环顾四周,确认再没其他人会如这少年一般暴起,方才松了一口气。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看过去,才发现那人是江望渡。
因为前世的教训,江望渡在外面布置了不少精兵,他们刚一踏出营帐,齐国士兵便悉数被缴械拿下,毫无还手之力,连带着面色灰败的庄百龄也被押了下去。
钟昭看到江望渡脸颊的肉正在不规律地抽动,一双平时潋滟无比的眼睛红得骇人,倒映着不知道是怒急还是悲哀的光。
顿了顿,他慢半拍地顺着对方的视线低下头,看到自己右手掌心横着好几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全是刀身划动间留下的。
而那上面原本存在着的,因贡院纵火案时,江望渡为给钟昭脱罪,故意在他昏迷后烫出来的一层薄薄的疤,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没赶上零点之前(摇头)
第129章 铭记 因为太喜欢你。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 江望渡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火。
作为挑起祸端的人证,庄百龄留着还有用,他于情于理都不能即刻将之碎尸万断, 遂命亲兵将那少年刺客提了过来。
钟昭简单处理完伤口, 被火急火燎的孙复找过去的时候,他正面无表情地着人架着对方的两条胳膊,眼里翻滚着直白的恨意,要将长钩上挂着的炭往人嘴里塞。
“公子,这……”江望渡对严刑拷打兴无甚兴趣,从前刑讯这种活儿都是直接交给底下的人去忙, 更何况他此时正欲做的事,跟逼供的关系都不大,简直像是虐/杀。孙复吓得不轻, 赶紧上去抱住江望渡的手臂,“息怒, 息怒。”
说着, 他猛地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瞅着那枚炭, 似乎根本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可怕,甚至想伸出舌头舔一口的年轻人,声音变得更恳切了几分:“这人根本不正常,偏偏武功这么好,明摆着来路不明,跟其他刺客不一样, 没准还有别的图谋,您得听他说几句话啊。”
孙复在情急之下,没有留神把控距离,此时脑袋跟炭之间只有大约三指宽, 整张脸都被炙烤得通红通红,江望渡到底残存几分理智,把东西拿得远了一些。
不过他依然不准备收手,一把将孙复推出五步外,声音里都带着冰碴子:“没什么好听的。”
“无论他是哪方势力派过来的杀手,目的无非是搅乱这场和谈,跟齐国现有的态度没有区别,这一仗已然非打不可,所以他早死晚死都得死。”江望渡觉得自己的逻辑前所未有的清晰,“既然如此,我不如早点送他去见阎王。”
“……”孙复的思绪一下子被带跑,竟隐隐察觉出几分道理,不过很快他就使劲地摇摇头,寄希望于始终没出声的钟昭,“钟大人,您也稍微说几句话吧!”
钟昭闻言没马上出声,只是微微敛了敛眸,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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