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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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密谈 年关将至,端王府夜话。……

    钟昭等一行人重新回京时, 已经来到永元三十七年的二月。

    年关将至,每家每户无不张灯结彩,走亲访友, 且因为边关一战大捷, 街头巷尾的百姓脸上都挂着笑,炮竹放得都比往年多不少,夜里天空时常亮如白昼。

    只不过周遭过年的氛围再足,也不影响朝上忙得不可开交,冠竹被带走以后不出所料,任凭刑部的人如何怼他严刑拷打, 亦或是天花乱坠地忽悠,嘴里依然只有那几个词,多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万荣顶着限期破案的压力, 愁得头发都白了,还是没找到谢停直接参与此案的物证, 并且人证脑子有问题, 听上去无比荒谬。

    另一方面, 西南那边江望渡不敢怠慢,事无巨细都会写信来报,牧泽楷这个兵部尚书自然闲不住,每隔几日便要进宫一趟。

    光凭冠竹的口供,皇帝无法直接判定谢停有罪与否,而牧家和江望渡现如今都是谢衍那边的人, 他也断不肯听信一家之言。

    于是既在西南参与过对冠竹的审讯、又身为端王党的钟昭,常被召去乾清宫密谈,次次两个时辰起,后来甚至在宫里住了几宿。

    各方人马就则这么焦头烂额、脚打后脑勺地忙了半个多月, 直到皇帝的身体先撑不住,宣布辍朝三天,众人表面上个个担忧得真情实感,背地里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能把锅推给别人背,理直气壮地歇上几天。

    钟昭处理完工部积压的政务,刚在街上买了几个糖葫芦,准备带回家,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唤道:“钟大人留步。”

    回头一看,是端王府的管家。

    钟昭心知对方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多半是为了谢停的事,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劳动您亲自出来,是殿下要召见下官吗?”

    “大人所料不错,正是如此。”管家见他要将糖葫芦递给跟在一旁的乔梵,自己跟他走,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拿到手里,随即笑着道,“王爷知道您从宫里出来,肯定想先回去跟家人聚聚,临时把您截下来,心里也很不好意思。”

    “这不您看,我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往您家里送了几箱年货。”这些年钟昭身份水涨船高的同时,家中亲人也再没被怠慢过。管家将不远处驶向钟昭家里的车指给人看,殷勤道:“钟小姐喜吃甜食,我命人包好了甜酪糕点,糖葫芦自然不会落下,也跟着车去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乔梵,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又把身后的空位让出来:“我已经给您套好了车,里面够宽敞,乔小哥完全能坐进去。这个,我帮您拿着就行。”

    乔梵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闻言诧异地扬了下眉毛,钟昭本来也想在今夜去端王府一趟,便顺势点点头:“好,如此便多谢了。”

    ——

    一个时辰后,端王府。

    乔梵亦步亦趋地跟在钟昭身边,看管家离他们略有些远,便侧过头来,跟自己主子小声道:“以前也不是没坐过王府的马车,但属下觉得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钟昭问。

    “说不出来。”乔梵挠头,“总觉得殿下应当是有大事要说。”

    钟昭笑了笑,没搭话。

    不过其实他明白乔梵在讲什么。

    谢淮跟眼里没有平民百姓的谢停不同,他甚少跟谁撕破脸,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都很礼遇,只是中间还是隔着一层东西。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且一直以来母族昌盛、总被捧着,指望他对官位不高的人打心底里尊敬太难,多少有点施恩的意味。

    然而今天谢淮给钟昭的待遇,已经跟他的外祖父何归帆差不多,乔梵时常随着钟昭在外面跑,虽然一贯话不多,但眼力却练了出来,自然是能感觉出来的。

    “公子,我想了想。”乔梵皱眉,又道,“我感觉……”

    “行了。”前面就是卧房门口,管家的脚步已经停下,钟昭给了乔梵一个眼色,示意他别继续往下说,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沐浴在月光下、字迹已经看不太清的牌匾。

    五年前第一次见谢淮的时候,他刚中了解元,尚没有涉足朝堂,而彼时谢淮的病也没像现在这样重,两人是在书房说的话。

    到如今,钟昭每每来找谢淮,都得先在卧房门口候着,等下人帮忙通传,确认无事后才能进去,里面永远飘着股药材的苦味。

    大约是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管家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福至心灵地懂了钟昭在想什么:“殿下这几年身体愈发不济,所以只能在这里接见您,您别见怪。”

    “怎么会?”钟昭闻言摇头,垂手提了一下衣摆跨入门槛,刚刚前行了几步,却发现里面伺候的仆从都行色匆匆往外退,连端着药碗的谢时泽都走了出来。

    他挑了一下眉,谢时泽低声解释道:“父亲想单独跟您说话。”

    若只是寻常对话,也不至于连世子赶出去,钟昭心里算了一下谢淮的年岁,微微叹了口气。

    最多最多,再有一两年寿数。

    目送所有人退出去,然后轻轻将门关上,钟昭上前几步见礼,谢淮只穿着中衣靠在凭几上,见状叫他起身,而后又问:“听母妃说,父皇有意让你进内阁?”

    钟昭略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这则消息传得如此快,毕竟皇帝只是两天前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嘴。谢淮看出他的讶异,摇头道:“父皇根本没想瞒,你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也从没让他失望过。”

    说着,谢淮又自嘲一笑:“你此去西南立了不少功,但现在朝中事多,本王本想在年后开朝以后,请外祖父出面向父皇建议,由你出任东阁大学士,磨个一年半载差不多便能成,未曾料到父皇比我还急,竟想在节前给你颁旨。”

    这话分量太重,钟昭沉默一瞬,随即拱手道:“下官能有今日,全靠殿下垂爱,不敢忘恩。”

    “本王倒想领这个功劳。”谢淮有些无奈地笑笑,“但是灼与,你我心中都很清楚,从现在起,你的未来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了。”

    “当年镇国公将西南交给一众老将,独自回京享清福,同年父皇就晋他的长子江望川为大学士,担了个吏部侍郎的虚名,实际上什么事情都不管,光领俸禄就行。那时候我还在跟停儿嘀咕,三十岁的大学士着实罕见,父皇为了给以后夺镇国公的权打基础,当真是下了血本,没准儿这武将世家以后能出个内阁首辅,没有想到……”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偏头看向钟昭,感慨地道:“果然是时势造英雄,我记得你还没有过生辰,二十一岁,真年轻啊。”

    钟昭低声道:“陛下并没动我侍郎位子的意思,纵然承蒙不弃入了阁,也没办法跟江大人及一众老臣相较,殿下太抬举我了。”

    谢淮一眼不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我叫你一声灼与,就是没把你当外人,说句实在的,这话说出来后,你自己信吗?”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没什么不相信的。”钟昭其实隐隐有预感,皇帝的确在将他往这条路上引,不过在谢淮面前,他并不想将这一点说开,“殿下,下官惶恐。”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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