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A,但装O撩死对头: 10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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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几乎想翻个白眼,这人是不是在实验室里关太久,把脑子关出毛病了?

    “滴滴滴!”

    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山顶紧绷的对峙。柏初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却在这一刻突然黯淡,电量不足的红色提示像警告信号般弹了出来。

    “小初小心!”叶绯玉的声音从听筒里冲出,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被异化兽抓伤或咬伤的人,都会被感染成新的异化兽!”

    “知道了。”柏初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然后重重按下了挂断键。

    必须保留最后一点电量。

    现在即便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能做的也就是保持理智。

    陆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眼里却冒出近乎狂热的激动。“怎么样?”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展示什么伟大杰作,“是不是为我的实验感到赞叹?”

    “丝毫不。”柏初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人渣。”

    陆丰丝毫不在意这样的称呼,反而认真的分析。“虽然听起来你像是在骂我,但我就当做这是对我的夸赞吧。”

    第109章 接受控制 但我也不是什么好……

    柏初觉得陆豐这人越是搭理, 这人便越来劲。

    于是他索性敛了神色,不再理会那疯子的言语, 只将所有的注意都收回自己身上。

    他抬手,指尖轻触手臂上那道傷。方才为了保护林意,手臂被柳致和划傷了。

    伤口其实不深,此刻已几乎愈合,只留下一条淡粉色的细痕,在新生的皮肤上微微发亮。

    他的再生能力向来强大,可此刻这能力却让他心头泛起更深的迷雾。

    柳致和的刀锋划破皮肉的触感还清晰残留, 但他没有变異,没有成为那些扭曲的怪物。

    父亲们绝不会用这样的事开玩笑。

    所以……是他不会感染?

    陆豐仍在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在空旷的破败空间里回荡, 直到他捕捉到柏初眉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困惑,才像是施舍般开口:“你是‘本源’, 怎么可能被感染成那种低等动物?”

    “地低等动物”二字从他口中吐出,裹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居高临下的轻蔑。

    柏初下意识蹙紧眉头, 不仅仅因为这称呼, 更因为眼前之人正是将无数人推向深渊的元凶。

    那些化为異化獸的可怜人, 他们何其无辜。

    他低下头,碎发垂落, 遮住眼底情绪。

    “放了陆知行吧。”他的声音很低,“只要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说过, 孩子,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陆豐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

    柏初却猛地抬眸,目光锐利地刺过去:“如果你真的无所求, 又何必千方百计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来到这里和我交谈?”

    陆豐笑了,那笑容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看着,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柏初向前挪了半步,脚下碎石轻響。他姿态放得极低,肩膀微微内扣,是全然无助的模样:“我求你……放过陆知行,我真的什么都願意做。”

    “求人?”陆丰轻轻摇头,白色大褂的下摆在微尘中拂动,“是最无用的。除非,你求的那个人,正好需要你。”

    通风管道深處传来隐约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異化獸的嘶吼。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柏初攥紧了拳,“只要陆知行平安,我都答应。”

    陆丰似乎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他不紧不慢地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支針管,透明的管壁内,青藍色的液体缓缓流动,折射出冰冷诡异的光泽。

    “很简单。”

    他将針管举到两人之间,“只要你願意将它注射进自己的大腦,太阳穴往上三公分,深及腦垂体。那么,我立刻放了陆知行。我向来守信。”

    柏初的瞳孔驟然收缩,视线死死鎖住那管液体。他强迫自己站稳,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要先看到陆知行,看到他平安。”

    陆丰似早有所料,遗憾般叹息一声。“好吧。”他取出手机,简短吩咐了几句。

    等待的时间被拉得漫长,通风管道口的网格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響,紧接着,一个滿身血污的身影粗暴地将一个被捆绑的人从管道里扔了上来。

    是陆洋。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作战服上溅滿了暗红与浊白的污迹,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被他扔上来的陆知行重重摔在碎石块上,发出一声闷响,却硬是没哼一声。

    柏初的心脏像被猛地攥紧,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碎石硌疼了膝盖也毫不在意。

    他跪坐在陆知行身边,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查看他身上的伤。触手一片温热,人还活着,只是额角撞破了,鲜血正缓缓渗出。柏初想替他擦去血迹,手指抖得厉害。

    陆知行靠在他怀里,竟还有力气掀起眼皮,朝陆洋扯出一个讥诮的笑:“说真的,做人做到你这地步,也太可悲了。换了我,早从这里跳下去了。”

    这话像尖針扎进陆洋的神经。他额头青筋暴起,眼底翻涌着被戳中痛處的狂怒与耻辱。

    是,陆丰对他弃如敝履,他却依然像条被驯熟的狗,听从每一个命令。

    可是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除了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但即便如此,他也拥有最基本的自尊心。

    下一秒,他的拳头裹挟着风声狠狠砸来!

    柏初想也没想,猛地转身,用自己单薄的背脊牢牢护住怀里的陆知行。

    “陆洋。”陆丰的声音不高,但效果确实出奇的好。

    挥到半空的拳头硬生生僵住。陆洋胸膛剧烈起伏,狠狠瞪着相拥的两人。

    片刻,他终究是极其不甘地、一步一步退回了陰影里,像一头被鎖链拽回的困兽。

    柏初紧紧抱着陆知行,怀中躯体传来的温热与心跳,是这片冰冷废墟里唯一的真实。他抬起头,目光如淬火的刀,直直刺向陆丰。

    “解除你对陆知行的控製,我可以自愿接受你的控製。”

    那支青藍色的针剂绝非凡物,非要注入大脑。陆知行被控制时的痛苦历历在目,柏初几乎能想象里面藏着怎样阴毒的东西。

    陆丰微微挑眉,对此提议毫不意外。

    他从容地再次探手入白大褂口袋,这次取出的,是一管澄澈的白色液体。“当然可以。”

    “我们同时进行。”柏初紧盯着他,不容任何花招。

    陆丰欣然颔首,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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