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一直在响: 1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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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来:“二师兄,你真好!简直是菩萨再世,活佛下凡。”

    江止把他背起来,步履平稳,好像背上并没有多大重量。

    云真把下巴搁在江止的肩膀上,随着江止的步子一晃一晃的,热气喷在江止的耳边。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爹娘带他去看灯会,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趴在他爹背上,觉得全世界都很美好。

    “二师兄,咱们聊聊呗。”云真闲不住,那张嘴不说话就浑身难受,就像鱼离开水会死一样,他不说话也会憋死。

    “聊什么?”

    “聊聊人生,聊聊……”云真眼珠子一转,图穷匕见,“聊聊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

    江止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没有。”

    “骗人。”云真在他背上晃荡着两条腿,像个得逞的无赖,“你要是对我没意思,干嘛对我变的那只鸟那么好?又是喂食又是洗澡,还给我做窝,我当人的时候都没这待遇,你这就是爱人及鸟。”

    “那是鸟。”

    “那你怎么解释在丹房,你为了我差点变成疯猫?”云真不依不饶,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那眼神,啧啧,凶得像是要吃人,要是眼神能杀人,陆风早被你凌迟三千刀了。”

    江止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官方解释:“我们是同门。”

    “少拿这个当挡箭牌。”云真不满道,“怎么没见你护着大师兄?他被人追得满山跑的时候,你都在看戏吧?”

    江止:“……”

    “还有啊,”云真凑得更近了,嘴唇几乎贴到了江止的耳朵上,“我做鸟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亲了我。二师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趁虚而入,占我的便宜了?”

    “你生病,不张嘴。”

    “喂水用嘴喂啊?”云真大惊小怪,“这借口也太老套了!现在的话本里都不这么写了,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烂俗桥段!”

    “没看过。”

    云真笑得更欢了,“我现在给你做一个选择题,听好了啊。”

    江止:“不选。”

    “不行,必须选。”云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假设,如果我和一个香喷喷的红烧猪蹄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江止毫不犹豫:“猪蹄。”

    “……”云真气结,“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只猪蹄?”

    “你会游泳。”江止淡淡地说 ,“猪蹄不会。”

    “……”好有道理。

    “二师兄,”云真的声音低下来,“其实,刚刚我真的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江止托着他腿弯的手突然收紧。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死了,你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师父不靠谱,大师兄不正经,师姐心里只有姑娘,没人陪你说话,没人惹你生气。”

    云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非常沧桑:“我想着想着,就觉得特别难过,你本来话就少,再没人和你说话,迟早得退化成哑巴,到时候别人问你话,你只能嗯啊哦,多可怜。”

    江止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脚步放慢了一些。

    “所以,”云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为了防止你变成哑巴,我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勉为其难地留在你身边,每天陪你说说话。”

    “二师兄,你说,我是不是很讲义气?”云真抬起头,一脸得意,“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过了很久,久到云真以为江止不会回答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好。”

    “那你呢?”云真趁机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嗯是什么意思,不许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

    “喜欢谁?”

    “你。”

    “我是谁?”

    江止停下脚步。

    前方,一个庙宇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江止微微侧头,看了看背上的人。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让平时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云真。”

    “在!”云真响亮地应了一声,声音格外清脆。

    “喜欢你。”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云真突然问:“刚才那个选择题,如果不是猪蹄,是我和别人掉进河里,你选谁?”

    江止看着他,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像是某种专注的捕猎者锁定了它的猎物,又像是守财奴盯着他的金元宝。

    “没有别人。”

    江止说。

    “只有你。”

    云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害羞,比如“二师兄你真有眼光”或者“那是自然”,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傻乎乎地笑,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又走了一会,江止背着他走进了那个破庙。

    破庙里只有半尊没脑袋的佛像,和一地干草。那佛像盘着腿,虽然没了头,但还是端坐着,看起来格外诡异。

    云真盯着那尊佛像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二师兄,你说这佛像是怎么掉脑袋的?是被人砍掉的,还是自己掉的?”

    “不知道。”

    “我觉得应该是看破红尘了,主动把脑袋摘掉的。”云真一本正经地分析,“你想啊,当佛多累啊,天天被人烧香磕头,还得保佑这个保佑那个,烦都烦死了,脑袋一掉,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江止把云真放在干草堆上,自己坐在一旁。

    “那个……”云真挠了挠头,感觉有点奇怪,怪得让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虽然现在气氛很好,但我还是想说一句。”

    “什么?”

    “我饿了,那条鱼根本不顶饱。”

    “……”

    江止闭上眼,“睡觉。”

    “哦。”云真乖乖应下,但他不老实,像只虫子一样往江止身边拱了拱,直到拱到江止怀里才停下来。

    夜深了,风吹过破庙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鬼在哭。云真打了个哆嗦,又往江止身上贴了贴。

    云真并没有睡着,他感觉江止也没睡。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听着风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

    他转过头,正好对上江止看过来的目光。

    不知是谁先动的,距离越来越近,云真感觉江止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有点热。

    江止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那种压迫感又来了,但这次不让人害怕,反而让人心跳加速。

    就在嘴唇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云真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献出初吻的准备。

    “猫和鸟是不能同养的!这是常识,你懂不懂!”

    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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