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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曼娘》 45-50(第7/14页)
来。
即便她很确定夫君早就离开了,仍自欺欺人的不愿接受。
小武子知道他已没了回头路,当下不敢欺瞒的一五一十道:“奴才看见了,看见那位大人是喝了另一个大人给的毒酒后毒发身亡,对方担心那位大人没死透,还用匕首刺进他心脏。”
即使早在秦殊口中听过夫君不下三次的死法,宋令仪在听后仍是有过片刻的恍惚,像是有人拿着刀往她心脏捅去,疼得她不禁弯下了腰,呼吸也因疼痛变得急促,“是谁给他喝的酒!”
小太监哆哆嗦嗦得不敢抬头,干净心一横,眼一闭,“是,是现在的祁太常。”
建康城中姓祁的官员是有几个,但姓祁的太常只有一个!
那就是现任祁家主,祁明阳。
剩下的,宋令仪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抬手间在脸颊处触了一手的冰冷湿意。
原来天上落了雪花啊,怪不得那么的冷。
去取软垫的逢春在半路中见小主回来了,也不多问,只是从她手上接过灯笼,默默走在前面照明。
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偶尔交缠在一起,同藤蔓树干般密不可分。
今夜的月亮少了几分清冷,难得多了几分罕见的温情。
回了玉芙宫后,宋令仪望着那个背影像极了自己丈夫的男人。
或许是深夜总使人脆弱,又许是刚听完了丈夫的死讯,忽然鼻头一酸,伸出手拉过他袖口,仰起头,眼底水花浮现露出易碎的脆弱,“逢春,可以抱一下我?”
哪怕明知他不是他。
掩在袖袍下的骨指攥紧得近乎断裂的逢春望着眼前的小主,即便知道此举是他僭越了,依旧上前一步将人拥进怀里,动作呵护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小主前面可是做了噩梦?”
宋令仪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艾草香,蓦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是做了噩梦,还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既然是噩梦,就说明它只存在于梦中,小主又何必怕那些虚无缥缈之物。”
新春将至,又是新朝成立的第一个新年,对于所有人来说不可谓不意义重大。
以至于阖宫上下提前一个月就张灯挂彩,连玉芙宫都染上了年味。
宋令仪在癸水结束后,摈弃了一贯的素色衣衫,少见的穿了桃红长裙,给过于苍白的脸色抹上胭脂,轻点朱唇,又取了几支由珍珠簇拥而成的梨花簪点缀。
仅是稍加点缀,就如仙珠明露般姣丽蛊媚,琼姿花貌。
“小姐,你要的汤熬好了。”
“嗯,拿来吧。”
端着甜汤的宋令仪刚来辰元宫,就被李德贵拦在殿外,“宋修仪来了,只是不巧得很,陛下正和齐相在会议厅内商议要事呢,一时半会儿恐怕结束不了,宋修仪还是请回吧。”
“劳烦公公帮妾把汤转交给陛下,妾,感激不尽。”宋令仪没有胡搅蛮缠的执意留下,只是把甜汤递过去时,不经意间露出烫出水泡的手。
不用特意说,都知道这汤是出自她手。
李德贵笑眯眯着接过,“修仪放心好了,奴才一定把它送到陛下手中。”
正准备喝口茶,好润润嗓子的齐信看着宫人送进来的汤,手摇刀扇轻叹道:“还是你宫里的女人贴心,知道你和我商谈要事那么久,担心你饿着,还给你送吃的来。”
正俯身在一堆卷轴里的秦殊扫了一眼甜汤,随口问起,“汤是谁送来的?”
李德贵忙狗腿的回,“回禀陛下,这汤是宋修仪送来的。”
听到是她送的,秦殊脸上的笑意都淡了,淡淡抬手,“赏你了。”
这句话,将李德贵想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难不成他前面猜错了,陛下已经厌了宋修仪?
但若真厌了宋修仪,又怎会在前几日,惠妃娘娘怒气冲冲前去拿人时将其拦下。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何为黄蜂尾后针,青蛇口中信。”齐信没有点名道姓指的是谁,否则就有官员插手后宫之嫌。
这些年来,齐信自认有一套识人的本事,往往能从一个照面猜出对方是否品性低廉高洁,是狗熊是英雄是dang/妇还是贞妇。唯二令他琢磨不透的几人中,宋曼娘就居其一。
因为看不透,只会说明她想要更多,图谋的野心更大。
随手将毛笔扔掷的秦殊掀睑轻嗤,“朕在你眼中,难道就是个为美色所惑的昏君不成。”
“臣绝无此意。”齐信说完,就见到他往外走去,追上问道,“陛下,你这是要去哪?”
“朕好久没有骑马了,正好趁着天气好舒通舒通筋骨。”
离开辰元宫后,宋令仪远远地见有个人在朱红宫墙下等她。
“我倒是小看了大嫂的本事。”尚未走近,祁明阳阴亾亾如恶鬼的声音随之飘来。
见到来人,舌尖为此咬破的宋令仪压制着满心的仇恨,面上却云淡风轻道:“要说小看的,应该是我小看了你。果然不平等的天赋下,真的会令人嫉妒到面目全非。”
“祁明阳,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看起来真可怜,就像一条狗一样。”一条趁着主人不在家,噬主后穿上主人的衣服就真以为自己是人不成,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狗崽子。
被她直白羞辱的祁明阳顿时凶光毕现,要知道自从他在大哥死后接受祁家,成为新一任祁家主,就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还是被个女人羞辱!
他心里早已恨意滔天,脸上反而笑眯眯道:“其实我应该感叹幸亏大哥走得早,要不然他现在看见嫂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大哥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怕是会气得吐血身亡。”
“闭嘴!你也配提他!”宋令仪忍无可忍朝他脸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于寂静的朱红宫道上响起,更显清脆。
没想到她敢对自己动手的祁明阳愣了一瞬,手抚上被女人用指甲刮出血痕的脸,舌尖抵住上槽牙,眼底迸裂写凶狠的骇人目光,“修仪最好祈祷自己一辈子,都能像今天那么风光。”
收回手的宋令仪怒目而视,心底恨意难消,“你想对誉儿做什么!你要是胆敢对他动手,我不介意和你们鱼死网破。”
她只恨这一巴掌打得轻了,没将他的牙给打出来。
纵然祁明阳怒火滔天,他也没有胆子在宫里对嫔妃动手,可不代表他不能对家里的寄生虫下手,想到这,脸上的巴掌印都不如刚落下来得愤怒羞耻。
“修仪此言差矣,我再怎么样也是誉儿的二伯,定会好好将她抚养成人的,只是修仪应该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对。要知道一个小孩长大成人,是件很难的事。”
祁明阳尤嫌不够刺激到她,缓之又道,“誉儿在祁家过得怎么样,还是得要倚仗于您这个母亲,修仪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鱼死网破的前提下,您说,陛下是会保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还是本官这个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
秦殊一连五日收到她送的甜汤,第六日迟迟没有见到他的甜汤,正要招人来问,刚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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