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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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一个刻意等她的人。

    “宋修仪近日倒是春风得意。”自从妻子离世后,齐信整个人的气质不复儒雅温润,反倒阴郁冷沉。

    宋令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心里暗骂一声晦气,先往周围看了一眼,随后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妾呈蒙相爷夸赞,反倒是相爷即便在忙得为陛下,为百姓鞠躬尽瘁也得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才行。”

    “否则相爷一旦病倒了,实为江山社稷之失。”

    骨指绷紧的齐信见她事到如今还在装,血红蛛网爬满瞳孔,恨意难掩的咬牙切齿,“宋曼娘,我阿姐是你杀的是不是!”

    掌心早已沁出冷汗的宋令仪睫毛轻颤,似在思考,“妾从未见过相爷的阿姐,相爷怎能将脏水泼在妾的身上。”

    她自认夫君手下的人做事干净,绝对不会留下证据才对。

    “我阿姐就是我妻子,宋曼娘,你敢说不是你杀的她。”自从阿姐离世后,直到现在齐信仍接受不了。

    也不认为那就是个意外,即便找不到证据,但所有罪证都全指向了眼前的女人。

    觉得男人状态不太对的宋令仪抿着唇往后退,“妾知道相爷因为夫人的离世很难过,甚至是不愿接受。”

    “但齐夫人的离世同妾没有任何关系,相爷为何要污蔑妾,如果这样会让相爷心里好受些,妾担下这个罪名又如何。”

    “宋曼娘,你别搞出这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本相可是最清楚不过。”要是早知道她会害死阿姐,他当年在虞城就应该一刀斩下她的头颅。

    宋令仪没有丝毫不惧,更不见愤怒,反倒眼皮掠起泛着寒意,“哦,不知道在相爷的眼里,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等他开口,宋令仪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是自私虚伪恶毒满嘴谎言,还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这些话,她在刚入宫时就听得耳边都生了茧子,还是他以为,凭借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伤害她。

    要是她真的在意所谓廉耻,贞洁,早就应该在夫君病逝,被赶出祁家的那天夜里为了名声选择自尽。

    宋令仪犹在挑衅地从后退,变成往前靠近,“相爷要是真怀疑是我杀的相爷夫人,不妨现在就杀了我,好为你妻子报仇。”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即便知道她是在激怒自己,一向自持冷静的齐信仍一脚踩进了她的陷阱中。

    “自然不是。”脖子被掐住的宋令仪忽然笑了,笑得清冷又妩媚。

    “我只是在想,要是齐相杀了我,你说,你在宫里杀害嫔妃后能全身而退吗?”抬手握住他手腕的宋令仪歪了下头,分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吐出的话却如淬了毒般,“我记得相爷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听说今年正好八岁了。”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先失去了母亲,后又失去了父亲,最后还被父亲牵连到送去教坊司,从金尊玉贵的官家小姐沦为伺候人的婢女。您说,你的孩子是恨你,还是恨你?”

    前面被留在原地的逢春意识到不对,迅速冲了过来,阴鸷着要将人凌迟的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抓上齐信的肩膀,“相爷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想要在宫中谋逆不成!”

    咬牙压下闷哼的齐信肩膀猛地下沉,要是对方再用力一点,定能捏碎他的骨头。

    察觉到掐着脖子的手正在一点点松开的宋令仪看向齐信,眼梢上挑,“我想,相爷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愤怒得脖间青筋根根暴起的齐信确实很想掐死她,好为阿姐报仇。但她说的那些话,又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成了尖利的刀刃戳在他最害怕的一面。

    要是以前的师弟,他能保证自己就算杀了眼前的女人又何妨。

    可现在的秦殊不在是他的师弟,而是一个冷漠薄情又多疑的君王,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

    即便是他这个曾经和他共患难的师兄。

    “小主你没事吧。”要不是对方松了手离开,逢春想,即便他贵为相爷,他都要扭断他的脖子。

    “我没事。”刚才的某一个瞬间,宋令仪清晰的感受到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她又很清楚,他不敢。

    如果他除了软肋后孤身一人肯定敢,可他现在还有个女儿,相当于有了能拿捏住他的软肋。

    回到辰元宫的宋令仪刚沐浴出来,就见到男人下朝回来了。

    “今天去赏花宴玩得如何?”秦殊接过宫人手上的棉帕,亲自为她缊干头发。

    宋令仪并没有说于礼不合等扫兴的话,只是来到梳妆镜前取了雪肤膏涂抹,“妾看着那些如花似玉般的小姑娘,才明白妾是真的老了。”

    “在朕眼里,你依旧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秦殊注意到她脖间多出的一枚红痕,神色阴沉。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那一小片位置,低沉的声线中透着刺骨的凌厉,“你的脖间什么时候多了这个?”

    宋令仪扫过镜中,看见他说的正是被前面少年咬的,好在并没有留下牙印,否则她真不知如何解释,“想来应该是在树底下路过,不小心有虫子掉了下来咬到的。”

    她的皮肤娇嫩秦殊是知道的,可在发生了如芳宫一事,她的话难免在自己心中起了疑。

    得要派人去查下,她今天做了什么。

    他希望,她最好不要说谎才行。

    宋令仪没有指望他真的会相,她敢说,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在他停下手后,气恼道:“陛下不是要帮妾擦头发吗,哪儿有干活干到一半就撒手的。”

    “曼娘,我们要个孩子吧,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男人的吻先是落在她的秀发上,随后蜿蜒着落在她脖间。

    “好,不过你得要轻些才行。”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吻代替了。

    随着五月份一到,宋令仪腰间的肚子快要遮不住了,好在因为她瘦,并不显得突出。

    反倒是前朝的官员很不满她的独宠,一个两个不是上奏让广开选秀,就是进谏让秦殊雨露均沾,更有偏激者直指她是祸国妖妃,要处死她。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会从她手上过一遍。

    她发现秦殊这人不但贱,还格外好哄。

    逢春走进来时,她正捧着本枯燥乏味的史记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靠近时,宋令仪下意识问道:“你觉得纸上谈兵的赵括此人如何?”

    “若给他成长的机会,定能为赵国拦住秦军铁骑。要知道他初出茅庐时面对的是白起,并在没有援军下仍能坚守四十六天,秦军虽胜,却也损失惨重。”

    宋令仪托住下颌,狭长的眼尾透着打量,“你读过书?”

    “奴才在进宫前,曾念过几年书。”

    宋令仪可不会将他的话当真,要真只是读过几年,不可能会有如此见解。

    必然是认为赵括只会空谈理论,不堪大用。

    宋令仪抬手抚上三个多月身孕的小腹,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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