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闪婚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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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极速奔涌,在狭窄胸腔对撞交杂,其滋味无从形容。

    应淮觉察出她的强烈不对劲,思忖须臾,迫不及待地问:“是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才和他分手。

    南栀密匝匝的眼睫空茫眨动两下,音色偏轻:“是,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应淮本就受不得稀里糊涂,更何况这个疑惑缠绕折磨了他整整三年,太想要一个确切答案了。

    这个问题仿若一道加了无数密钥,严防死守的绝对禁令,南栀呼吸不受控制地增速,目光闪烁不定,望去了窗外。

    本能躲避,逃也似的。

    赶在她逃得更远更深之前,应淮一把握住她的手,焦灼急迫中染了罕见的祈求:“栀栀,是我的问题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才好改,才好引以为戒。”

    当年最后一面,他百般挽回无果,气到了极致,不惜放出最狠最决绝的话,也曾暗暗发誓要把过去两三年有关她的记忆彻彻底底格式化,洗脑式地自我催眠,说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一号人。

    应淮把几个月大的德牧接回新买的大平层,看着它成天趴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门板,等待有人解开门锁,把它亲昵地抱入怀中,他总会骂它别犯傻了。

    可一转身,他抑制不住地跟着犯贱,一遍遍琢磨她为什么要提分手。

    每琢磨一遍,都在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应淮想南栀性格柔和偏软,能够包容绝大多数,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一定是他做得还远远不够,让她觉得这场恋爱不过如此。

    思及此,应淮攥握南栀的大手更加用力,滚滚热意源源不断地渡去,言辞愈发迫切:“栀栀,三年太久了,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三年了。”

    南栀感受着手上踏实的温度,双瞳连续颤动,兀自深呼吸一口,缓慢地回过头问:“你还记得最初认识我,我是什么样子吗?”

    眼前这张浅施粉黛,淡雅清丽的脸和那年十八岁的女生没有太大不同,只是乌发留长,没有刘海,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特有气质,应淮只需要稍作回想,便能在眼前清晰勾勒:

    “长得很乖,穿得也乖,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胆子又大又小,明明对我感兴趣,想要接近我,却不敢,就隔三差五跟着我,躲在角落偷偷看。”

    应淮第一次发现身后多了一只尾巴,是不打算搭理的。

    学校里面悄悄跟踪,甚至举着长枪大炮偷拍他,拿他照片卖钱的人海了去了,他要是每一个都去在意,能把自个儿累死。

    但这只尾巴有些例外。

    她出现的频率不定,时而频繁,天天都来,时而空窗好一段时间,她从来不拍他,也不尝试搭讪,好似顶着炎炎夏日,或是滂沱雨水地跟上跟下,只是为了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他。

    纯粹得有些傻了。

    她一双眼睛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乌溜溜水汪汪的,阳光一洒,琉璃般的剔透明亮,不含一丝杂质。

    应淮漫不经心在看别处时,她就睁着那么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藏在草垛中,一瞬不瞬,雕塑似地瞅他。

    当他不经意望过去,她像是被冷剑瞄准心脏,无甚表情,有点呆滞的小脸立马绘声绘色起来,清亮眼瞳被惊骇灌满,着急忙慌,掉头就跑。

    有一次还跑成了顺拐。

    摇摇晃晃,笨拙傻气的背影落入应淮眼中,牵动了他轻薄的唇。

    是以下一次,发现这只尾巴又跟了上来,应淮才会忍不住插近路去堵她。

    当时就一个念头,他倒要好好看看,这只大胆包天又胆小如鼠的小尾巴被自己当场抓包,那张傻乎乎的脸蛋会变化出怎样的表情。

    是不是更生动有趣。

    此刻,南栀垂下视线,声量低缓,说的是另一个十八岁的自己:“那个时候我的状态很糟糕,刚从贡市到沪市不久,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室友全是本地人,家境一个比一个优越,她们看不上我,觉得我是从小地方来的,和她们天生就有差别,我每天回寝室都很压抑,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生怕哪些生活上的细节处理得不够完善,又会得到她们的冷嘲热讽。”

    “那种状态下,我画画也受到了影响,一堂专业大课中间休息的五分钟,以她们为首的小团体把我团团围住,各种起哄嘲笑,有个室友直接当着全班的面问我艺考的时候是不是找人代笔,说我们这种小地方十里八街都是熟人,最会玩官官相护那一套,指不定给几个钱就能搞定。”

    “画画是我一度最引以为傲的事情,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但无法反驳,因为我比她们更加清楚自己退步了多少,画得有多差,我当时真的不想画了,甚至不想读那个大学了。”

    应淮悚然一惊,后知后觉记起来和她交往之初,她身边好像是有一些不太友好的眼神。

    她总是下意识埋低脑袋躲闪,应淮冷眼瞪回去,他们很快就溜了,且后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也没太在意。

    “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她们不敢再欺负我,在寝室和我说话客气了不知道多少倍,偶尔还会流露出巴结讨好的意思,我学着不去在意她们,逐渐恢复了画画的手感,生活重心一点点转移,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我认为自己彻底释怀了,走出来了,直到肖雪飞出现。”

    南栀换了沉沉一口气,迟缓地继续说:“她跟在肖风起身边,抬起下巴,用倨傲的眼神看我的样子,和一开始的她们太像了。”

    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肖雪飞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傲慢千金感在整个沪市都是头一份,她骄横睥睨,冷冷刮来的一眼,能叫绝大多数人自惭形秽,夺路而逃。

    更何况是有过类似经历的南栀。

    “当我看到你和肖雪飞在咖啡馆的合照,听到肖风起放出来的录音,我一下子像是被大一时,那个最最糟糕的自己抓住了,坠落到了那段时间。”

    南栀重重吐出一口闷气,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能够鼓足勇气和他讲述,还是觉得那段日子太黑暗了。

    她叠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在轻微战栗,应淮使劲儿攥握才勉强平复,他着急地问:“什么录音?”

    南栀淡声说:“有很多段很多人的声音剪辑出来的,有的嘲笑我来自小门小户,和你门不当户不对,说我们走不到最后,指不定哪天就分了。”

    这样的声音其实算不得什么,他们在一起那两三年,南栀都记不清亲耳听到过多少回,已然处变不惊了。

    真正让她心脏骤然冻住,跌落无尽空洞的是录音的最后几句。

    “废话,我和她当然只是玩玩,不然还能把她娶回家?”

    “我要娶的还能是谁?家里面安排的那些呗。”

    “联姻就联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不都这样吗。”

    南栀平铺直叙,简明扼要地复述大概意思,转动眸光与他直视,轻而平淡地告知:“这些都是你说的。”

    应淮耳畔轰然一震,最为恐怖残暴的巨雷直直迎着他脑袋劈来的惊惧感,也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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