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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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沈渊忍俊不禁,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考校功课的严肃模样,逗她道:

    “既是花落娘子之手,那便请娘子速速将诗文呈上,莫要让孤久等。”

    祝姯不甘示弱,顿时应下考题,拧着眉头苦思冥想。

    片刻后,她拽了拽沈渊的袖子,小声问道:

    “方才说……该作什么来着?”

    沈渊眼底笑意更甚,低声道:“娘子大可随意,写些心中喜欢的便是。”

    祝姯眼前一亮,脑中浮现出府里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当即来了兴致,在纸上写下一首自度曲:

    朝也醺醺,暮也曛曛,

    狸奴醉卧薄荷盆。

    梦中化作小於菟,

    翻身压住,一丛春。

    这词无甚高远气象,但在一众辞藻华丽、歌功颂德的诗文中,却显得格外清新脱俗,憨态可掬。

    沈渊尚未开口,席间早有伶俐人率先赞叹:

    “殿下此曲别开生面,妙趣天成,真乃大才!”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恭维起来。祝姯虽觉着哪里有些不对,隐约感到几分羞赧,但这会儿酒意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听着旁人浮夸的赞叹,便全当是真的了,只管照单全收。

    沈渊亲自替她整理纸砚,又问道:“娘子这支曲子,可起了名目?”

    祝姯眨了眨迷蒙的醉眼,信口拈来:“唤作……《昏昏调》。”

    “原来是北域新曲,孤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沈渊含笑应声,一本正经地配合她所言。

    此时日头偏西,士子们的诗文也做得差不多。沈渊便率众人移步至苑内的缀锦阁中,准备最后品评一番,为今日宴会作结。

    阁内屏风重重,沈渊怕祝姯觉得无趣,便将她安置在一架紫檀嵌玉屏风后的软榻上。

    命人取了纸笔给她后,沈渊轻声说:

    “娘子在此稍坐,在纸上画些猫儿狗儿解闷,孤去去就来。”

    沈渊心中惦记着醉酒的小娘子,没过一会儿,便遣外间众人散去,自往园中游憩赏景。

    他匆匆绕过屏风,便见祝姯并未画画,而是趴在案几上,手里攥着羊毫笔。脸颊下的宣纸上,竟是又写成一首新词。

    沈渊轻手轻脚地在她身侧坐下,凑过去细看那纸上墨迹未干的字句:

    烛也摇摇,须也翘翘,

    狸奴梦里捉仙鲦。

    酣然四爪蹬氍毹,

    懵腾抱住,一尾毛。

    “酣然四爪蹬氍毹——”

    念到此处,沈渊目光落在最后一句上,忽然玩味地续道:

    “懵腾抱住,小鱼条。”

    说着,他从案几旁的金盘里捻起一条炸得金黄酥脆的小银鱼,递到祝姯唇边。

    祝姯闻到香味,下意识地张口含住。

    嚼着嚼着,方才那句被沈渊篡改的词,才慢吞吞地钻进耳朵里。

    她动作一顿,迷迷瞪瞪地抬起头,便见沈渊眉眼略弯,果然在偷偷笑话她。

    “讨厌。”祝姯嘴里含着鱼,含混不清地嘀咕道,“我酒量好得很,才没有犯懵腾。”

    她咽下酥鱼,突然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辩解道:

    “不对……我根本不是小狸奴!”

    “自然自然,您是神女殿下。”沈渊忍俊不禁,赶忙顺毛捋了两下。

    祝姯哼哼两声,似是对这回答颇为满意,身子一歪,便软软地靠在沈渊肩头。

    将这般模样的小娘子送回府邸,沈渊心里真是一万个舍不得。

    正好此时杨瓒进来禀报,两辆车驾皆已备好。

    沈渊略一思忖,便压低声音吩咐道:“派辆马车大张旗鼓地驶出宫门,只说已送神女出宫。”

    杨瓒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待周遭无人,沈渊用大氅将祝姯严严实实地裹住,打横抱起,从侧门悄然登上另一辆早已候着的锦帷马车。

    马车辚辚而动,并未驶向宫门,而是借着薄暮掩映,暗度陈仓,载着这对小鸳鸯径直往东宫里驶去-

    椒兰殿内早已熏了香笼,一派温馨舒适。

    沈渊将怀中那团软玉温香抱下车,径直入了内室,屏退左右闲杂,只留两名侍女近前伺候。

    侍女们手脚轻快,取来温水绞了帕子,替祝姯细细擦拭去面上的残妆与酒晕,又轻柔地拆解繁复发髻。一支支金累丝嵌宝的簪钗被卸下,叮当落在妆奁之中。

    待收拾停当,沈渊这才从屏风后转出,挥退侍女,亲自将祝姯抱回榻上。

    他并未离去,只是坐在榻边,垂眸凝视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祝姯本就醉意未消,此刻被那如有实质的视线烫得不自在,强撑着沉坠的眼皮,半眯着眸子觑他。

    见沈渊只管痴痴看着自己,也不言语,她不由得两颊生晕,小声嘀咕道:

    “又看我做什么?怪羞人的。”

    说着,她身子一缩,便将整张脸埋进了那软绵绵的苏绣鸳鸯大迎枕里,只留给沈渊一个乌压压的后脑勺。

    沈渊见状,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伸手去扒拉她,把人从暖窝里挖出来。

    “也不怕闷坏了,快出来透透气。”

    祝姯也没较劲反抗,顺势翻转过身来,眼皮子却还是半睁半闭的,显然是困倦到极至。

    两排浓密纤长的眼睫,似两把小扇子般,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鸦影,扇得沈渊心头也跟着发颤。

    此情此景,便是柳下惠再生也难自持,何况是他这等血气方刚的郎君。

    只觉一股子酒意并着情意直冲天灵盖,沈渊禁不住俯下身去,在颤动的睫羽上轻轻落下一吻。

    终于如愿以偿,吻到她美丽的眼眸。

    这一吻极轻,却比亲吻在唇瓣上更叫人情动,仿佛是吻在了心尖尖上。

    祝姯的眼睫颤得更厉害了,身子也微微瑟缩一下,却并未躲闪。

    沈渊得了趣,双唇便顺着她的眉眼一路蜿蜒向下,落在挺翘的鼻尖,又流连至那泛着粉晕的脸颊,细细密密地亲了又亲。

    祝姯只觉脸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毛茸茸的猫儿蹭过一般,下意识地便抬起双臂,环住沈渊脖颈。

    她微微仰着头,在那细碎的亲吻间隙,痴痴地笑出声来:

    “好痒……郎君,好痒呀。”

    沈渊听得腰背一僵,浑身血液都在沸热不休。

    他撑起身子,用鼻尖去蹭她脸蛋,低笑道:

    “既是嫌痒,娘子怎么还不放开孤?”

    话虽这般说,他那双大手却仍是箍在她腰肢上,半分也没松开的意思。

    祝姯此时脑中混沌,听话得很,闻言乖乖地松开环在他颈后的手,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方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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