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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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通报,径直穿过垂花门,挑帘入了内室。

    此时日光正好,透着茜纱窗照进来,在贵妃榻上洒下一片碎金。

    只见祝姯穿着一件藕荷色对襟软烟罗衫,发髻松挽,正倚着迎枕,身旁躺着那只披锦狸。

    小狸奴正惬意地翻着肚皮,任由祝姯拿一根孔雀翎逗弄。

    一人一猫,在这静谧午后,竟是一幅极温柔缱绻的画卷。

    沈渊倚在门边看了半晌,这才举步踏进室内,还刻意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动,免得又被埋怨走路没声,吓人一跳。

    祝姯抬起眼,见是沈渊过来,两颊微微发烫。

    沈渊作了个揖,含笑问道:“娘子怎的一声不响便出宫了?叫孤好找。”

    祝姯轻哼一声,把正翻肚皮撒娇的披锦狸捉来,抱进怀里。

    “郎君还好意思问?”

    “昨儿个我吃醉了酒,郎君为何不着人送我回府?反倒趁人之危,将我掳去东宫里。”

    沈渊几步走到榻边,撩袍坐下,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娘子这话,实在是冤枉人。”

    “昨夜分明是娘子拉着孤的衣袖,说不要与孤分开。”

    祝姯闻言,狐疑地眨了眨眼。她昨夜断片得厉害,只记得些许零碎片段,心中暗忖:莫非真是自己主动痴缠的?

    沈渊悄悄觑着她神色,见她面上露出几分迷茫,心底不由暗笑,她果然记不全了。

    祝姯却不想这些,只觉得今晨醒来,嘴唇又肿又麻,对着菱花镜一照,颈窝处竟还有两三点红梅似的印子。

    她越想越羞,越想越气,咬着银牙道:

    “即便是我说的,那……那我颈上这些印子又是怎么回事?定是被哪里的疯狗咬了!”

    沈渊听她指桑骂槐,低低笑了两声,伸手去挠小狸奴的下巴。

    祝姯见他装傻,气不打一处来,捉住披锦狸的两只前爪,张牙舞爪地拍打沈渊手背。

    “郎君快说,昨晚是不是趁我吃醉,故意占我便宜?”

    粉嫩的猫爪肉垫拍在手上,不痛不痒,反倒挠得人心头发酥。

    沈渊顺势握住两只猫爪,连带着祝姯的手也一并包在掌心,含含糊糊地说:

    “孤岂敢冒犯娘子?分明是娘子先抱着孤要亲的。”

    祝姯哪里肯信,抽出一只手来要打他,沈渊赶忙去挡,两人又隔着一只猫儿打闹起来。

    沈渊趁乱将那碍事的狸奴接走,随手放在膝上搁着,身子却趁机欺近,在她耳尖上飞快亲了一口,哄她消气。

    披锦狸却似是嫌沈渊腿上太硬,不如美人怀里软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哧溜”一下钻回祝姯怀里,寻个舒服地方盘了起来。

    沈渊见状,也没忍住抚摸两下,身子顺势贴近祝姯,忽而柔声问道:

    “娘子在金陵住得可还习惯?”

    祝姯听得此问,不禁一头雾水,茫然道:

    “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她转念一想,之前进宫向贵妃请安,听贵妃言语间多有提及整理宫务、清点库房之事,心中顿时便有了几分计较。

    “郎君的意思是,我们要准备迁都了吗?”祝姯试探着问道。

    沈渊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脸,神色凝重几分,颔首道:“正是。”

    他摩挲着祝姯的手背,缓缓道:“金陵虽繁华,却偏安一隅,离灵州实在太远。若是北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传到这里,未免太迟。”

    “早日迁都洛州,也好掌控全局,以防不测。”

    说到此处,他深深看了祝姯一眼,压低声音道:

    “近来暗探来报,灵州似有异动,那群人恐怕是快坐不住了。我们需得趁早打算,免得日后尾大不掉,收拾起来麻烦。”

    祝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她是北域臣民的主心骨,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渊顿了顿,又换上一副温软语调:“况且,洛州离北域近便不少,日后娘子若是想家了,往来也方便些。”

    祝姯听着前半截还觉得他是胸怀天下的储君,听到这最后一句,不禁将信将疑地斜睨他一眼。

    “若我当真想家了,要回北域住个十天半月,郎君舍得让我走?”

    沈渊被她戳破心思,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飘忽:

    “娘子若是一人独去,山高路远的,孤只怕会想念得紧。”

    “待迁都之后,朝局安稳,孤自会陪娘子一同回去省亲,绝不让娘子落单。”

    祝姯闻言,不禁“扑哧”一笑。她就知道,沈渊是片刻也离不得人的。

    “那……大家都会去洛州吗?”祝姯在金陵这些时日,也结交了不少好友,此时便忍不住问道。

    沈渊知她在意什么,温言安抚道:“姑母她们大约是要同行的。朝中重臣,大半也要迁往洛州。”

    说到此处,他眸光微黯,叹了口气道:“只是阿耶年事已高,不愿再经受车马劳顿之苦。况且迁都非一日之功,江南乃是钱粮重地,也需得有人坐镇。阿耶与姨母已经打算留守金陵,不随我们同去了。”

    祝姯闻言,微微吃了一惊,手中抚猫的动作也停顿下来。

    没承想圣人与贵妃竟不打算北上,如此一来,沈渊此去洛州,不仅要离开自幼居住的金陵,更是要与父母亲人两地分隔。

    她轻轻将狸奴放去地上,让它自去院中扑蝶玩耍。

    转过身来,祝姯看着沈渊略显落寞的眉眼,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不禁懊恼自己嘴笨。

    她自小在玛奼膝下长大,神殿娘子们便是她的姊妹亲人。可“父母”二字对她而言,终究有些遥远。

    她努力想去想象骨肉离散的滋味,却如同伸手触碰水中倒影,指尖触及的只有一片微凉的虚茫。

    沈渊似是看穿她心思,反倒展颜一笑,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馨香的发顶。

    “娘子莫要忧心,”他柔声说,“有娘子相伴身侧,我便不觉得孤单。”

    “再者,日后若是洛州安定了,我们再接阿耶和姨母过去颐养天年,也是一样的。”

    祝姯听得心头一软,回抱住沈渊劲瘦的腰身,脸颊贴在胸膛上,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嗯,”她呢喃着应了一声,仰起头,认真地看着沈渊道,“我们婚期将近,往后有的是日子在一处。”

    “郎君这些时日,也别总惦记着往我这儿跑了。多去陪陪圣人和贵妃罢,尽尽孝心也是好的。”

    沈渊听在耳中,只觉心头似被一汪温泉漫过,暖洋洋的。

    他低下头,在她额心珍重地印下一吻,心中暗叹:

    他的娘子,当真是这世间顶顶善良、顶顶贴心之人-

    时值八月初,大楚王朝将行册立太子妃之礼。皇太子监国日久,加之皇帝并无中宫,此番册封太子妃的排场,俨然与迎娶皇后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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