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欲望: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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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克制不住的,握了握薄昀的手。

    而他这样一动,薄昀更紧张了,以为他是更痛了。

    “怎么了,”薄昀弯下腰,警惕地观察他,“你是喘不上气吗?”

    薄昀的脸凑得很近,近得姜灼野几乎可以吻住薄昀的耳朵。

    姜灼野眼睫眨了眨,虚弱的哼哼唧唧:“你刚刚还没解释完。”

    他声音十分轻,断断续续的,但是十分顽强:“你刚才说,你不喜欢谁,钟兰蒽吗?什么意思?”

    薄昀:“………”

    他一言难尽地垂下眼,与痛出冷汗的姜灼野对视。

    他真想让姜灼野涨点教训,知道现在最该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

    在姜灼野的身体健康面前,其他一切都显得不值一提。

    如果姜灼野真的介意,他回去就可以叫来律师团签合约,保证他若有出轨就净身出户,而不是在这种关头还要去辩解清白。

    但他垂着眼,与姜灼野执拗的眼神对上。

    这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很明亮,眼尾轻轻上钩,像藏着山川湖海,轻易可以夺走人心。

    现在却只专注地看着他一个人。

    即使正在经历着痛苦,也要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答案。

    与他梦中的场景几乎是如出一辙。

    薄昀的心里突然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

    他想,姜灼野确实是个幼稚鬼。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天都塌下来也只会惦记自己还没吃到嘴的那颗糖果。

    但他心头一片柔软,俯下身,吻了吻姜灼野汗湿的额头。

    他声音很轻:“是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钟兰蒽。我向你保证,那天我不是去与她约会。”

    他顿了顿,又道:“我是去给你买礼物。”

    听到这句话,姜灼野怔了一下,手指突然松了劲

    47.面具之下

    五分钟后,他们抵达了最近的荣恩医院。

    因为在路上薄家的团队已经与医院沟通过,一切准备已经就绪,几乎是一落地,姜灼野就被推进了手术。

    手术室上的进行中亮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姜灼野面色惨白地被推了出来,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垂落下来,有种被不同于往日的脆弱。

    他仍旧处于昏迷中,但是手术很成功,他被送入了病房,只等着麻醉效果退去。

    薄昀对医护人员道了声谢,坐在了姜灼野的旁边。

    他带来的医护团队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隔壁的房间里待命,以防姜灼野这边有突发状况。

    而他刚刚也已经通知姜灼野的家人,发小,告知他们姜灼野的情况。

    姜煦和姜灼野的父母都很担心,但是这三个人现在全在国外,即使赶回来也得是明天了。(心意在换牙)

    “请放心,手术没有问题,姜灼野过几小时就醒了,”薄昀低声道,“我会一直守在姜灼野身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们不用急着赶过来。”

    “那就好。”姜灼野妈妈长舒一口气,又操心道,“真是辛苦你了,薄昀,谢谢你照顾灼野。”

    “说不上,”薄昀眼睫眨了一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身为伴侣,照顾姜灼野本就是应尽的义务,姜灼野的家人却还要对他道谢,未免过于生疏。

    薄昀又说了几句姜灼野的状况,才挂了手机。

    声音彻底消失,病房内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秘书与其他人员都在一墙之隔外,这个门内只有他跟姜灼野两个人。

    世界像是一瞬间无限缩小,只剩下他与姜灼野两个人。

    薄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真是……

    薄昀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支住了额头,难得感受到了一点疲惫。

    他这一天过得也算是刺激又荒诞,早上还在R国开会,傍晚又去参加聚会,晚上则急匆匆赶回来,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姜灼野在胡作非为,与姜灼野争吵不休……

    好不容易要解释清楚,姜灼野却突然阑尾炎发作,现在一动不动,过于安静地躺在他面前,像个沉睡的琉璃娃娃,脆弱得像是经受不住一点风吹。

    薄昀的视线又落在姜灼野身上。

    他跟徐也明说,姜灼野只有睡着的时候最为安静,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

    姜灼野醒着的时候,真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连看书也不安分,会轻轻哼着歌,坐着的椅子会有两个脚翘起,在上面一晃一晃。

    平时在家里也是招猫逗狗,一会儿在树下装给小鸟的喂食器,一会儿琢磨着往他的院子里加一个花廊。

    可现在姜灼野安静地躺在他面前,不会睁开那双煽动人心的眼睛,不会抬起眼眸,对他微笑。

    也不会无时无刻,诱惑着他,引诱他犯下罪行。

    薄昀望着雪白床单上的这个人,居然感到了一点意外的平静。

    刚刚做手术的两个小时,他一动不动地守在手术室外,内心焦灼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明明知道这只是个小手术,这也是有口皆碑的医院,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可他坐在那里,从肩膀到背脊都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他甚至在这一瞬间理解了他父亲,为什么母亲发现怀孕的时候,他父亲甚至考虑过打掉他。

    因为太危险了。

    即使他母亲一切指标都正常,母亲作为孤儿也一直期待着有个孩子,所以十分欣喜于他的到来。

    可是随着怀孕的时间越来越久,越了解生产的过程,他在父亲眼中,就只是一个可能会让妻子陷入危险的炸弹。

    而现在,薄昀转动眼珠,望着在床上的姜灼野,在一刹那,微妙地共情了二十八年前的他的父亲。

    如果要他等在手术室外,等待着姜灼野经历几小时的剖腹产才能生下不怎么讨喜的,只是妻子附属品的孩子。

    他大概也会觉得这个孩子消失了比较好。

    想到这儿,薄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嘲笑。

    他坐得离姜灼野很近,近得他可以数清姜灼野的睫毛。

    大概是这个下着薄雪的夜晚,会让人下意识回忆起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望着姜灼野没有血色的嘴唇,思绪却有点飘远。

    他刚刚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眼前像是又出现父亲自杀时的场景,他的父亲就躺在白色的浴缸里,四面都是黑色的墙,他高大的身体瘦得像一把骷髅,脸上已经瘦得脱形,右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古铜色心形项链,打开后,里面是母亲十八岁的相片。

    薄昀抱着手臂,眼睛盯着姜灼野床边的一支蝴蝶兰。

    他一直很可怜他父亲,却也带着一点轻蔑的厌恶。

    他一直觉得他父亲太软弱了,被心爱之人的离世折磨得成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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