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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下等欲望》 40-50(第12/17页)
世人总喜欢歌颂爱情,但是世人不会知道这种所谓的真爱,是如何迷惑人的神志,将人类变得面目全非。
只是因为爱上某个人,他父亲就失去了所有理智,所有的心神都维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对她百依百顺,只有看见她才会感觉快乐,而一旦离开她,则会抑郁到想要自裁。
像她足下的蝼蚁,像她的臣属,也像她掌心的一滴眼泪。
他当然明白自己母亲的可爱之处,但他冷眼旁观他父亲的哀嚎,心里只觉得可悲。
他绝不会为了区区爱情就把折磨成这个样子。
不。
他根本不会拥有爱情。
这种下等的,低级的,可笑的,不自量力的欲望,根本不会俘获他。
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即使他爷爷怜悯地看着他,告诉他爱情来临的时候毫不讲道理。
即使他爷爷特意为他请的那位大师,言之凿凿说他与姜灼野天生一对,命由天定,他也嗤之以鼻。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尤其是姜灼野。
这个可笑的,讨厌的,喜欢吃糖果还容易弄脏脸的小鬼。
这个占据了他未婚夫的名号,有着雪白柔软的脸颊和漂亮的眼睛,看见他会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过一会儿却又从父母身后偷偷看他的小鬼。
像小精灵一样可爱,却也像魔鬼一样令人恐惧。
他想,他绝不会对姜灼野低头,也绝不会与命运妥协。
他会一个人走完这一生,他不像爷爷与父亲那样脆弱,要依附于某个人的爱与怜悯才能存活。
那太荒谬了,也太可悲了。
他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薄昀的睫毛颤了颤,一错不错地盯着床上的姜灼野。
他曾经真的以为他摆脱了那可悲的血脉,心如冷铁,对所有人都没有兴趣,注定要踽踽独行在这个世上。
他对姜灼野就更是如此,他觉得姜灼野聒噪,幼稚,不值得他施舍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可事实却是,在这个分外安静的夜晚,他守在雪白的病房里,轻轻握住姜灼野的手,像个忠诚的骑士,彻夜等待着姜灼野醒来。
薄昀轻笑了一声,带着极为浓重的自嘲意味。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姜灼野与他躲在泳池的角落里,质问他是不是喜欢钟兰蒽。
真是可笑的问题。
居然问他是不是喜欢钟兰蒽。
不是。
薄昀在心里回答,如果钟兰蒽不是朋友的妹妹,他也许打了无数次照面,也不一定记得钟兰蒽的脸。
他命中注定的爱人,出生在二十年前的德心医院。
他捧着小小的花束,去探望那个婴儿与婴儿的母亲,在蓝色的摇篮前虚伪的微笑,心里却想,这个一团粉色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未婚妻。
他绝不接受。
可是二十年后,他还是在亲朋面前,虔诚地为这个长大的年轻人套上了戒指。
他亲吻了他的嘴唇,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喉咙。
他渴望对这个年轻人俯首,捧出他的一切,献祭一样呈上去,只为换取这个年轻人一个怜悯的微笑。
“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薄昀握着姜灼野的手,轻轻贴住了自己的脸,他低头望着姜灼野,脸上似嘲讽也似叹息,他说,“你把我变成了这么可悲的样子,却还问我是不是爱着别人……姜灼野,撒旦都不及你残忍。”
可他这样说着,在这空无一人的病房内,他又轻轻吻了姜灼野的额头,虔诚得像在对他的君王顶礼膜拜。
他到底是没有逃过命运的指引。
可是放弃反抗后,他竟然也会觉得有一丝解脱。
松子茶
扒拉扒拉我的大纲瞅瞅,确实是要告白了
薄昀的面具也在摇摇欲坠,他爱得要死要活,但是我们可怜的灼野一无所知,根本没有察觉老公是怎样一个bt
48.照料
姜灼野一直睡到早上才醒过来,他醒来的时候人还懵懵的,看见薄昀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在床上盯着人,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但薄昀很快注意到了,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俯身去查看姜灼野的情况,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都过来了,检查了伤口情况,体征,并且殷切地与护理人员叮嘱病人的事后护理情况。
姜灼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啊,他已经做完了阑尾炎手术,现在正在恢复期。
病房里现在站着好些人,光医生就有好几位,有他的主治医生,也有薄昀自己随行的团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得了什么要命的大病。
只是大家都轻言细语,告诉他手术非常成功,叮嘱了他几句,就识趣也不再打扰他。
而他的视线也转到了站在病床边的薄昀身上。
连着两天没有休息,薄昀的脸色有些过于苍白。
“还认得我是谁吗?”薄昀俯下身看他,“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姜灼野:“……”
他是打了麻醉,不是伤到了脑子,更何况他现在腹部还有伤口,稍微动一下都觉得疼,哪有力气冲薄昀说话。
他用尽力气,对薄昀翻了个白眼。
薄昀看见了,轻笑了一声。
“看来是没有失忆。”他低声道,替姜灼野抚平了一下被子。
接下来的事情姜灼野就记不清了,因为他很快又陷入了昏睡,稍微醒来一会儿,又浑浑噩噩地被护理人员扶起来走路。
又隔了好几个小时,他才喝到了术后的第一口水和几口流质。
清汤寡水的,难吃的要死。
即使是薄昀亲自喂到他嘴里的也一样。
“你们虐待病人啊,”姜灼野虚弱地吐槽,“谁想出来的把蔬菜汁混在米汤里,你怎么不自己尝尝,恶心得我能记一年。”
薄昀低下头,又舀了一勺,凉飕飕道:“少在这里挑三拣四,这是家里厨房做好送来的,我要是真狠心就应该让你尝一尝医院餐,你才知道什么叫难吃。”
姜灼野气得不行,薄昀又送过来一勺的时候,抿着嘴不肯吃。
薄昀也不强求,反正姜灼野现在也吃不下多少。
但他还是又舀了一勺,“真不吃吗,下一顿可还是流质。你现在需要清淡,所以不会给你口味太好的东西。”
姜灼野皱着眉,真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但是他现在又确实饥肠辘辘,想想实在没有必要和自己较劲,又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薄昀立刻送了一勺进去。
姜煦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身边还站着姜家的一双父母,三个人在进入病房之前还在低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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