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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豢养亡国小可怜(女尊)》 40-50(第13/15页)
,道:“景夜,我知道你自小聪慧,主意又大,应当时想了办法在敬王面前撇清我,要保我薛家安全。”
“与你相识这么多年,我了解你的性子。你总是嘴上不说,私下偷偷下苦功。
你倔强又心软,心怀仁慈,这样的你,是斗不过卧薪尝胆、蛰伏数年的敬王殿下的。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李景仪相信你,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对不起,我已经弄丢了你一次。
这次,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薛常鸢的眼中似有泪光,声音有些沙哑:“我家本就人丁单薄,母亲想要保全薛家香火,不愿意冒险造反,已决定辞官回乡,带薛家搬离上京。现在家中去向已定,我也再无掣肘。”
“景夜,我不知道你心中现在是何决断。
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
你想报复梁人,我就去朝中当你的暗桩;你想离开,我就陪你去找喜欢的地方安家。
不要再撇开我了。
让我来照顾你,不要再自己硬撑了。”
李景夜看着薛常鸢,她温柔、痴情,对他死心塌地。
楚灭前,她愿意为他舍弃前程,答应娶他为夫,做一皇子妻,断绝仕途;楚灭后,她愿意豁出性命陪他,为他入局做饵,至死不渝。
薛常鸢是芝兰玉树、落笔成章的上京才女,与他志趣相投,相映成彰。
她曾经是他的向往。
他也曾设想过,跟她的一起的婚后生活,会是多么琴瑟和鸣,珠联璧合。
他与她同为楚人,有同样的家国情怀,薛常鸢才该是他选择,而不是那个——与他相隔着国仇家恨的宋碧冼。
“你才是,不要去做傻事。”
薛常鸢向李景夜伸手,道:“我们早就说好了,‘君抚琴,卿弄瑟,心意相知,此生相伴’。”
第49章 好惨 亲不到摸不到,还要日日被蝎子蛰……
李景夜心中动摇, 抬头望了望薛常鸢。
她胸怀锦绣、饱读诗书,若不是自己利用她在先,她本该有个锦绣的未来。
即使是楚国覆灭, 只要她肯隐忍退避, 以待来日, 以新陛下用人唯贤的气量,她早晚会有出头之日。
他何苦拖累她?
薛常鸢同他一样,都是被人拿上棋盘的棋子。
只不过,他是被母亲亲手送上去的, 薛常鸢则是被他牵带上去的——棋子的棋子。
他已受够了棋子的生活,决心逃离一切!
怎能再去捡那一步废棋,让她无辜受累?
李景夜看着薛常鸢伸出的手, 半阖双眼。
终是不发一言。
他既然放过自己,除了传递消息外, 不再参与李氏复国;那也该放过薛常鸢, 让她在这场郎情妾意的幻梦里解脱。
“薛小姐,我想你误会了。”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
*
李景夜下山的时候,正巧遇到慧明和尚背着背篓从山下走来。
慧明破旧的背篓里装了些木柴米面,想必是下山刚化缘回来。
“阿弥陀佛。”李景夜合掌低头, 向慧明师傅行礼。
“是李施主,阿弥陀佛。”慧明回礼,慈悲面上一派平静。
李景夜错身离开,没想到慧明师傅冲他摇了摇头, 在他突然出声道:“多日不见,未想到施主心性翻覆如此之大。和尚不知,如今的施主, 为何恨能放下,爱却执然迷苦?”
爱?
李景夜不知道慧明师傅是什么意思。
李景夜叹了口气,道:“不知师傅何出此言?我自觉并未放下仇恨,而是不知道要去恨谁。可悲现实因由错落,我茫然四顾,终是只能独自伤怀。”
“至于爱……师傅超脱世俗之人,也理的清情爱吗?”
他的一生都在利用别人,被各种人利用,这颗破破烂烂的心,哪里还能生爱?
慧明唱诵了声佛号,道:"施主,爱恨皆为执念,终究皆为虚妄。”
“施主入世,终究历六欲七情,何必刁难自身?
从心而行,才心无挂碍。
施主若能看破这执爱之苦,便可得自在清净,如行舟解缆,自由随流。”
慧明见李景夜沉默,知他向来聪慧,是理不清还是不想理清……
或许,是和尚多言了。
慧明不再戳破,指指李景夜身上的玉佩,让李景夜想清楚后,再带着玉佩来寻他。
李景夜握紧身上的玉佩,看着慧明师傅缓缓上山的背影才明白,慧明是父君留给他的人。
他知道这玉佩有用,却不知道要如何使用,只能日日出门时佩着,等着有人上门寻他。
怪不得父君离世前常道:“想父君了就多来看看父君。我的孩子,如果有天走投无路,就带着这枚玉佩来找父君,跟父君葬在一处吧。”
他那时,还以为父君旁边的空墓是给自己留的。
直到今日慧明主动暴露,他才明白,父君居然是这层意思。
*
李景夜下山后便去驿站牵马。
他没有上马,而是就那样一直牵着,靠自己的双脚往回慢慢地走。
回去的路上,他什么都没有想,没想李景仪,没想薛常鸢,更没想宋碧冼。
他只想去想一些令他轻松的,愉快的事情。
比如离开后要去哪里落脚?院子里要什么样的树?能不能在廊下按个秋千?
他喜欢烟火气,却又不想被左邻右舍打扰,暴露身份,那似乎住在郊野,做一个田舍翁也是很好的。
他不会种地,可以包些土地分给人种;待开市了,便乘牛车逛集,采买好物什,应着暮色回家。
他这一路想了很多,甚至在估算以后要赚多少钱,才能再买得起地毯,像现在一样铺在卧房里。
可惜,就算大报恩寺离将军府的路再远,他还是会走完。
当李景夜牵马站在宋府的后门外的小巷,已经能看到府里亮起来的灯笼。
梦醒了。
他知道连谢此时肯定府里等他,也知道漱十从他下山后不久,就悄悄跟上了他。
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察觉漱十的跟踪,只是随行在他左右的小白狼,凭借气味闻到了漱十。
他见小白狼频频往身后转头,再转回来歪着脑袋看看他,不喊也不叫,说明闻到了熟人。
李景夜打开后门,连谢和隋绿邀正在不远处的小亭中,下棋等他。
见他回来,他们笑着迎上来,没有问他去哪儿,只是问他“累不累?”,告诉他“饭在小厨房里备着”,他们可以陪他再用些。
李景夜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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