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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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道。

    薛大脚道:“嗳,这就来!二当家,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

    程虞笑骂着:“赶紧去,能少的了你一口酒嘛?”又往他怀里塞了个暖手炉,“路上当心滑。”

    后院里,窗外雪落无声,屋内炭火暖融。沈芙蕖与花婆婆对坐在案前,大红礼单铺展,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流程。

    张澈是孤儿,所以程虞没有婆家操持婚礼,这段时间,张澈怕天冷牲畜过不了冬,常常去养殖场看着,沈芙蕖就替他接过这担子。

    “你说你,又要忙着酒楼的营生,还帮着操办婚礼,人又瘦了一圈。”花婆婆心疼地摸着她纤细的手。

    沈芙蕖低着头写字:“阿虞就像我亲妹子,妹妹出嫁,当姐姐的,操心也是应当的。”

    “芙蕖,周大人还没给你说亲吗?你和阿虞差不多大,阿婆把你当孙女疼,也盼着你能讲个好婆家。”

    沈芙蕖又打马虎:“说了——没找到。”

    “阿虞倒是跟我说了,那个什么大理寺的一个陆大人,你俩是不是好上了?听说是个好大的官!”

    “没,还没好上。”沈芙蕖想,程虞哪里都好,就是藏不住事,什么事情一股脑全跟花婆婆交代了。

    花婆婆又说:“听程虞说,那个大人也是极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就是他那母亲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若真的进门了——”

    “阿婆,八字还没一撇呢,咱不说了。”

    花婆婆说:“好好好,不说。只是这些话我嘱咐过程虞,今日也得再嘱咐你——男人再好,也得守着分寸,万不能叫人骗了身子去。”

    她说着,目光慈爱又担忧地扫过沈芙蕖冬衣也包裹不住的玲珑身段,声音更低了三分:“你这模样身段,哪个男人见了不眼热?自己心里可得把关,记住了没?”

    “是是是。”沈芙蕖脸颊绯红,老人家说话就是生猛。

    沈芙蕖连忙把话题绕回来:“阿婆,亲迎的路程,从新房门至巷口,得铺上青毡褥子,虽是短程,礼数却不能省。”

    “那是,我来准备。”花婆婆点头,心思又回到了程虞的婚礼上。

    沈芙蕖笑道:“拦门的人选也需斟酌,既要热闹,又得知分寸,莫要误了吉时。我让相熟的丫头领着几个机灵伙计去,他们活络。”

    “届时少不得要多多撒些喜钱、果子和铜钱,图个满堂彩。等拦门闹够了,咱们这边的催妆诗也得备好,莫让新娘子等急了。”

    说到“上轿”,花婆婆神色郑重起来:“这顶顶要紧。得选两位全福妇人伺候新娘子换装、梳头,脚不能沾娘家土,得由娘家兄长背上花轿。只是阿虞娘家无人……”

    沈芙蕖轻轻覆上花婆婆的手:“这我也安排好了,大双小双,都是阿虞的兄长,两个抢着背呢!”

    “好、好,”花婆婆眼眶微热,拍了拍她的手背,续道:“……花轿起程时,记得用铜盆盛满清水,轿身四周泼洒一些,再用镜子照一照轿底。这水是财,泼水是望她婚后丰衣足食。这镜是破煞,照一照,前路便都是光明坦途了。”

    拜堂之礼,程虞和张澈也商量了,只拜花婆婆。

    “入新房之后我就不管啦,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沈芙蕖笑笑。

    对完细节,花婆婆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眯着眼,将手中的丝线凑近了,一针一线地绣着鸳鸯戏水的枕顶。

    “阿婆,您歇会儿,眼睛要紧。”沈芙蕖自己则拿着小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一对大红“囍”字。

    剪纸的碎屑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极了喜庆的梅花。

    花婆婆长叹道:“一辈子就这一回,总要尽善尽美才好。”

    说话间,程虞“咚咚”跑来了,“姐姐,陆大人又来吃蛋炒饭了。”

    沈芙蕖站起来,先是看了一眼花婆婆,又坐了回去:“他怎么又来了?”

    程虞答道:“放衙了!瞧,外面天都黑了。”

    “我这替你忙着呢!上次你不是学了嘛,你去炒一盘给他。”

    “我不炒,”程虞脚尖抵着地,坏笑道:“谁知道是想吃蛋炒饭还是想见炒饭的人……”

    花婆婆道:“芙蕖你去瞧瞧,没准人家陆大人真的有事找呢!阿虞,你留下。”

    她拿起旁边一只已做好的虎头鞋,语气里带着慈爱的调侃,“这双先备着,总能用上。”

    程虞的脸瞬间一红,娇嗔地喊了一声:“阿婆!”

    沈芙蕖气势汹汹走了出去,陆却不是日理万机嘛,怎么还有空来这。

    陆却站在雅间内,此刻肩头、发梢却已落满莹白碎雪,墨发与白雪交织,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出尘。

    “陆却,你这身份,来芙蓉盏不大方便,总不能每次占我的一间雅间吧!你要是想吃蛋炒饭,你点个外卖得了!”沈芙蕖见到他,如此说道。

    陆却有些无措道:“我点了,芙蓉盏的伙计说,菜单上没这个菜,要我去别家问问。”

    “……”沈芙蕖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就加上!你先喝点水暖暖,把衣裳抖一抖,全是雪,外头雪下得这么大了?”

    “你现在很忙么?”陆却察觉沈芙蕖语气中的一丝不耐烦,“我吃酸汤锅吧。”

    陆却的眼睫毛上本来落着雪粒子,说话间冰雪遇暖,悄然融化,化作一颗圆润的水珠,颤巍巍地悬挂在他纤长的睫毛末梢。

    灯火映照下,那点点水光在他眼睫上流转闪烁,为他眼睛蒙上了一层雾霭,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沈芙蕖想了想,一份蛋炒饭十五文,还得送他一份汤,不划算。酸汤锅子可就贵多了,所以说:“那你吃酸汤锅吧。”

    “好。”陆却从善如流。

    她转身吩咐堂倌备菜,顺手将雅间的木窗合拢。

    窗外已是一片混沌的纯白。

    鹅毛般的雪片密密匝匝地倾泻而下,对面店铺的幌子早已看不清字样,屋檐下挂起了晶莹的冰凌。街面厚厚的积雪被车辙碾出深深的沟壑,转眼又被新雪覆平。

    “下这么大雪,走这么远路,就为了来吃一碗蛋炒饭,真是傻气。”沈芙蕖嘀咕着,觉得陆却脑子被门夹了。

    “呐,”沈芙蕖从柜台边取了块干净布巾,“你擦擦身上的雪水,一会化了,衣裳就湿了。”

    陆却谢过,随意抹了两下,然而肩后擦不到,沈芙蕖便自然地踮起脚尖,将布巾轻轻覆上他肩头,拂去他肩头、臂弯处的积雪。

    “好了。”沈芙蕖想要收回手,腕间却是一凉——竟是陆却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风雪留下的凉意,贴着她的肌肤,让沈芙蕖一时忘了挣脱。

    “抱歉,”陆却立刻察觉自己失礼,收回手来,“我自己来。”

    沈芙蕖不自然地拍拍布巾,“行。”

    酸汤锅子很快上桌,咕嘟冒着热气。

    陆却却不动筷,只望着她道:“我查到个叫何长贵的赌棍,终日混迹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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