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1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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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点不耐的轻响。

    是心里真的还装着谢娘子?是忧心悬而未决的前程?还是放不下那大理寺卿的身份包袱?

    沈芙蕖并非不能理解这些顾虑。

    她自己也是步步惊心,特别是像他们这样身处风口浪尖的人,一举一动都牵连甚广。

    可是……理解归理解,这种不上不下、不明不白地吊着,实在让人烦心。

    她沈芙蕖做事,向来喜欢清楚明白。生意场上,利益得失要算清,人情往来,恩怨纠葛要理明。便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想做个明白鬼。

    在这最该清楚明白的心意上,陆却给她来了个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总不能……总要我一个姑娘家先开口问吧?”

    陆却刚推开大理寺值房的门,周寺正便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迎了上来,眼含期待:“大人,如何?事成了没?”

    陆却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反问道:“什么事?”

    “哎呦我的大人!”周寺正一拍大腿,急得直跺脚,“还能有何事?沈娘子特意包了茶舫请您喝茶,秋高气爽,汴河泛舟,这这多好的机会啊!您……还没向沈娘子表明心迹?”

    陆却绕过他,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一份早已看过的卷宗,垂眸翻阅:“周大人,你今日的案卷都复核完了?上月陈州那桩田产纠纷的证词补全了?”

    “大人!您别打岔啊!”周寺正是真急了,他见陆却这副不当回事的模样,简直恨铁不成钢。

    “沈娘子是何等人物?漂亮,聪明,果决,又有大本事,如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惦记的人只怕能从汴河排到城门口!您再这般含蓄下去,有后悔的时候!”

    陆却说:“我自有分寸。莫要胡言,更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徒惹是非。”

    “分寸,分寸!您这分寸都快把机会分寸没了!”周寺正痛心疾首。

    陆却疲惫道:“硇砂案再查下去,我这条命都要没了,还说什么呢……”

    提到案子,两人都沉默了。

    顺着孙余年往上查,每当陆却接近了核心,相关证人就会意外死亡或消失,线索指向模糊的中层官员即止——

    作者有话说:各位宝子们晚上好,本书预计还有两万字就要完结了(嘤嘤嘤我还有点不舍),准备正文完结的时候换个封面(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封面和别的咕咕撞了),谢谢你们看到这里呀![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如果有想看的番外也可以跟我说[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第117章

    好在“汴河浮尸案”已经梳理清楚,这几天周寺正在整理卷宗,就看陆却何时禀告官家了。

    陆却整个人心情不佳,靠在椅中,手里缓缓盘着一串乌木念珠。

    珠子在指间轮转,一颗,又一颗,嗒、嗒、嗒……

    他目光落在案头未合上的卷宗上,却又像什么也没看进去。珠子转得时快时慢,忽然,指尖一顿。

    那串珠子缠住了,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结。

    他垂下眼看了半晌,终于松开手,任由它们沉沉地散落在案上。

    周寺正不敢再提沈芙蕖,只好替他倒水。

    “大人,您在看舆图啊?”陆却的目光又移到了背后贴的舆图上。

    “嗯。”他的指尖沿着舆图上的一条虚线移动,从韶州岑水场,经贺州、越州,入长江,转漕运,最终抵达汴京。

    这条线,在一切官方的文书、漕运的记档、关津的勘合上,都不曾存在。

    “大人,”周寺正小心翼翼的斟酌,“韩相那边……还是想见您一面。您……当真不见?”

    他几乎能想象出,权倾朝野的宰相被接连拒绝后,会如何暴跳如雷。

    陆却的目光依旧凝在舆图上:“不想见。”

    “大人,”周寺正上前一步,索性将话挑明,“韩相恃才傲物,这些年在朝中几乎没有敌手,唯独对您……是存了几分真心的赏识,甚至屡次示好,不惜让韩彦求娶您的庶妹,事实上,以韩家的地位,这属实是低娶了,全看在您的面子上,他这是铁了心要拉拢您。”

    “是拉拢我?还是替他不争气的儿子说情?”陆却反问。

    “这……”周寺正苦笑,“大人呐,朝堂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下官这话,确是肺腑之言。独木难支,孤臣难为啊!”

    陆却淡淡道:“从韩司操纵市井流言,要置她于死地那一刻起,我与他就绝无可能了。”

    周寺正叹气道:“下官明白了。”

    “抱朴,”陆却又说,“我从前总以为,自己无牵无挂,没有软肋,所以才能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可现在,我有了。”

    “你问我,为何不向她表明心意。”陆却的声音很轻,“我不敢啊,抱朴。”

    “韩司只差一点就借着官家的手杀了她。而我……或许已是将死之人。一条注定要沉没的破船,如何能再拖着她一起坠入深渊?”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我有遗憾,或者让我珍惜眼前人。其实我倒还好,她能平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至于身边的人是不是我,我想并不重要。”

    周寺正道:“可是大人……”他声音放小了些,“下官的弟弟与您同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唉,您这个年纪了,有个孩子也好啊。”

    “想开点,抱朴。”陆却笑了笑:“我幼时丧父,心中常觉得悲痛与缺憾,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和我一样。况且,我这样的,整天泡在大理寺,大约也做不了称职的夫君、合格的父亲。不要也罢!”

    “大人又说笑了。”

    周寺正强自压下心头异样,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卷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册子,双手奉上,“越州矿监司庆历七年至皇佑二年的全部产量细目副本,下官……找来了。”

    陆却伸出那双苍白的手,“拿来。”

    陆却快速翻阅这份明细,纸张边缘已经脆化,稍用力就会碎裂。

    “……实产铜八万四千斤,上解七万斤,余者……”后面的字被人为刮去了,只留下纸张纤维被暴力破坏的毛边。

    “刮痕是新的,不会超过三个月。”

    周寺正说:“有人在您开始查之前,就动了手脚?”

    “不是动手脚,是补漏洞。”陆却合上账册,“他们没想到我会调阅十年前的原始记录。越州矿监司现任监事是谁?”

    “韩相门生,王璞。三年前上任。”

    陆却点点头,没有任何意外。

    他来到另一张条案前,上面铺着十几封书信的抄本,都是从韩彦城外别庄密室的夹墙里起获的。

    字迹潦草,用语隐晦,核心信息清晰。

    “腊月十八,船过江州,三百箱瓷器已换旗。”

    “正月廿三,忻州马市,新钱兑契丹皮货,一兑五,甚悦。”

    “三月十一,原工部匠作郎刘三水已安置在贺州老窑,可开新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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