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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盛宠骄夫(女尊)》 90-100(第5/16页)
路细心呵护,不断询问他感觉如何。
周思言靠在她身上,半阖着眼,任由她紧张忙碌,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红烛高烧的新房内,喜庆犹在,而偏院的冰冷仿佛已被暂时遗忘。
容竞凡守着“病中”的周思言,喂药擦汗,无微不至。周思言则握着她的手,时而低语依赖,时而温柔凝视,烛光将他的侧脸映在锦枕上,勾勒出平日里难以窥见的、一丝因“病弱”而显得格外柔和的线条。
药碗端在手里,瓷壁温烫,棕黑色的药汁随着她小心的动作微微晃动,泛起苦涩却安心的涟漪。她舀起一勺,先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轻轻递到他唇畔。
“思言,喝药了。”她的声音压得低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喂他喝完药,她又拿起柔软的丝帕,倾身替他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汁。她的动作极尽轻柔,仿佛他是易碎的琉璃,呼吸都放得轻缓,生怕吹散了这片刻病中相依的宁静。烛光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那专注的神情里,满溢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近乎补偿般的呵护。
周思言则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再为他神伤了。
他的手掌宽大,带着恰到好处的、因“发热”而略显灼人的温度,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掌心。那力道不轻不重,既传递着依赖,又透着不容挣脱的占有。
“容娘……”他的声音因“病气”而染上几分沙哑的黏腻,像沾了蜜的钩子,轻轻挠在她的心尖上,“你今晚留下吗?我头还晕得很,你在这儿,我便觉得安稳些。”他将脸颊贴向她微凉的手背,依赖的姿态做得十足,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她最柔软的内疚之上。
见容竞凡点头答应,他便静静凝视着她。那目光不再带有平日里的锋锐或深沉,而是像被烛火融化的暖玉,流淌着毫不掩饰的眷恋与满足。他的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手背的肌肤,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无声的诉说着某种缱绻。在她抬眼与他目光相接的瞬间,他会微微弯起唇角,勾起一个虚弱却无比温柔的笑意,那笑意直达眼底,仿佛她是他的整个世界,此刻病榻方寸之间,便是全部的天地。
在这看似温情弥漫的守候中,两人各怀心思。容竞凡用无微不至的照顾,试图填补内心的不安与歉疚,也在用行动实践着“不再辜负”的承诺。
而周思言,则精准地拿捏着她的每一分情绪,将“病弱”与“深情”化作最牢固的丝线,一层层缠绕,将她更紧地系在自己身边。烛泪无声滴落,映照着这亲密无间又暗潮微涌的夜。
夜还很长,太女府的红,一半是婚庆的炽烈,一半是鲜血凝结后的暗沉。而真正的风波,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容娘,我和他们不一样。我……
容竞凡一夜未眠,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幸好很多事情都不用她亲自去做,不等她吩咐,白飞雁的身后事就都处理好了。
白飞雁的葬礼办得极尽哀荣。容竞凡遵诺以平夫之礼安葬他, 皇家仪仗开路, 灵柩缓缓驶入皇家陵园。红绸换成了白绫,锣鼓变成了哀乐,太女府的喜庆尚未散尽, 便被浓重的悲伤笼罩。
左丞相府上下缟素,白沉渊一身白衣,扶着灵柩走在最前, 脊背挺得笔直,却难掩眼底的哀恸。她没有哭天抢地,只是全程沉默, 唯有在灵柩入墓时, 指尖死死攥着衣角, 指节泛白。
她与弟弟自小感情深厚,虽然她是姐姐, 飞雁是弟弟,但一直都是飞雁在迁就她。飞雁性子温和, 心思又细腻,处处为人考虑,她本以为弟弟这样的人, 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女子,应该长命百岁, 过最好的日子,可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去了。她替他不值, 可是又无能为力。
容竞凡身着素服,站在墓前,看着那方冰冷的棺木被泥土掩埋,心中五味杂陈。黄土落在漆黑的棺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为这段仓促而悲剧的姻缘画上最后的句点。
容竞凡望着墓碑上“贞懿侧君白氏飞雁之墓”的字样,眼前又浮现出白飞雁那双含情的眸子,这场以生命为代价的执念,终究以这样悲凉的方式落幕。
想起以前他和她一起在花园漫步,他是那么的温柔,容竞凡心中就涌起难言的怅惘。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对她情根深种?他到底爱她什么?或许爱的只是心中幻想的美好爱人,她根本就不值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葬礼结束后,容竞凡在陵前站了许久。
周思言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心中想,世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死人是没有的。只有活下来,才能去争去抢,得到自己想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幸好,他是那个幸存者。
不远处,白沉渊正与几位宗室长辈说话。容竞凡听到她们的声音,思绪被拉回,转身去看她们。
白沉渊察觉她的目光,微微颔首,眼神平静无波。
那平静之下,是白家全族压上的赌注。
回府的马车上,容竞凡一直沉默。周思言握住她的手问:“还在想白公子吗?”
容竞凡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摇头不语。
她在想,这世上,是不是所有求而不得的深情,最终都会变成执念?但她觉得这话不该和周思言说,所以闭口不言。
周思言却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收紧手指,声音低沉:“容娘,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要的,从来不只是念想。我要实实在在的朝夕相伴,要名正言顺的并肩而立。为此,我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这话说得太重,容竞凡心头一颤。
她转头看他,想说什么,马车却忽然停了。
“殿下,侯爷,”车夫的声音传来,“前面路上有人拦车。”
容竞凡蹙眉掀开车帘,只见一个青衣小厮跪在路中央,双手高举过头顶,捧着一方染血的素帕。
“求太女殿下救命!”那小厮声音凄厉,“我家公子,李鱼李公子快不行了!”
这个消息传到容竞凡耳中时,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李鱼,她的远房表弟,那个娇俏活泼的少年。怎么几年不见,就到这般地步了。
“怎么回事?”容竞凡急忙问那小厮。
小厮哭道:“公子不愿嫁人,已绝食七日了……今日呕了血,写下这血书,说死前只想见殿下一面……求殿下垂怜!”
血书展开,字迹凌乱斑驳。只见上面写着“表姐亲启,李鱼此生卑微,唯慕君一念,至死不渝。今家母逼嫁,宁死不从。若表姐垂怜,愿来见我最后一面,李鱼死亦瞑目。不求名分,只求表姐带我离了这囚笼。来世……不,再无来世。愿魂飞魄散,再不为人,尤其……不为男子。”
最后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满是血泪。
容竞凡攥紧血书,指尖发白。
“去李府。”
周思言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我陪你。”
小厮带路,一路疾驰。
她们的马车刚在李府停下,便有一大群人出门来迎接她。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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