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住: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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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她。

    只有喊他夫君,她才不会难受。

    她太难受啦。

    很难受,没有他的安抚和触碰,她觉得那些小虫子都要咬穿她的肚子了。

    苏暮盈越来越害怕,她怕死,她一直牢牢地记着一件事……她不能死。

    她不能死。

    于是,她便开始学着,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跟着他念:

    “夫——君——”

    在听到她喊了这两个字之后,面前的人变得很奇怪。

    他突然愣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也睁大了不少,有一滴水珠从他眼睛里滴落,落在了她脸上,湿哒哒的。

    他哭了起来,又好像在笑。

    听到她喊夫君,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脸。

    他的手也是抖的。

    苏暮盈觉得他好奇怪,她害怕他,都不敢动了。

    幸好他还算说话算话,他松开了她,把她抱在怀里。

    他低下头看她,碰了碰她的额头,手指蹭着她的唇。

    好难受。

    这样根本缓解不了。

    苏暮盈想亲他。

    她抬起手勾着他脖子,然而,在她受不住想要亲他的时候,他单手捧着她的脸,先一步亲上了她。

    很柔软,很温柔。

    一点都不像他。

    他安抚了她,她渐渐就不难受了。

    她睡了过去。

    但是,她睡得不安稳。

    她一直做噩梦,被吓醒的时候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

    他的手指轻轻地碰着她耳朵,冰凉凉的。

    他一直睁着眼看她,一眨不眨的。

    苏暮盈想,他不用睡觉的吗?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

    好吓人。

    苏暮盈却好困,她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醒着的时候好难受,有小虫子在爬,等到缓解了,不难受了,她又很困,总是想睡觉。

    她闭上眼,又准备睡觉时,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对不起。

    那滚烫的呼吸简直就要把她耳朵烫红了。

    苏暮盈方才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因为……她感觉到,有水珠滴在了她脖子这里。

    温热的,潮湿的,好像眼泪啊。

    那个奇怪的人又在胡言乱语了,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胡话。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对不起,我没办法了,盈儿……”

    “你总是记着我兄长,为什么?他不是死了吗,他死了啊……”

    “若是你先看到的是我,会如何呢……”

    “以后,盈儿就这样陪着我罢,就和梦里的一样,只有我和你。”

    “没有兄长。”

    “我会照顾你的,我会替你穿衣,洗沐,我会给你梳头发,我会喂你吃饭喝水……”

    “盈儿别怕……”

    “我是你的夫君……”

    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一直要反复说这些话……

    她不懂。

    苏暮盈觉得他很吵。

    但是她的意识一直都是混混沌沌的,听着听着又是睡了过去了。

    等她醒来,身上的小虫子又在爬了,而且……比以前还要难受。

    可她明明才没舒服多久呀。

    她只能又喊他夫君,求他。

    因为苏暮盈发现,每次她这么喊他的时候,喊他夫君的时候,他那双黑得可怕的眼睛便会透出光来,脸上的表情也会变得温柔,不再是冷冷的。

    他好像很开心。

    所以,为了不那么难受,她只能喊他夫君,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要他亲她,安抚她。

    幸好,每次她喊他夫君后,不等她忍不住亲上去,他便会把她抱在腿上亲。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苏暮盈也记不得有多少次了。

    她的意识一直在沉下去,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难受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能靠他一次次的安抚来缓解这些难受。

    直到有一天,她的身上没有小虫子在爬了。

    但苏暮盈还是喊了他夫君,继续可怜巴巴地跟他说,说她难受,要他亲她。

    他亲了她,和以前一样,一双桃花眼尽是迷离之色,被欲望浸成了深红,倒是真的像极了艳极的桃花。

    在这间屋子里,在只有她和他的这个隐秘地界,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得极慢。

    苏暮盈感觉漫长到过了许多年,其实不过短短七日。

    一日午后,春光旖旎,天色放了晴,是这个春天里难得的好天气。

    谢府里,这座没人敢靠近的庭院猛地开了门。

    像是受了什么重力,门直接倒了,院前的几树桃花被风拂过,花瓣纷纷洒落。

    谢临渊抱着下身浸满鲜血的苏暮盈,出来了。

    ——

    林修远被谢临渊叫来了谢府,随行的还有一位女医官。

    他到了谢府,立刻被府上下人迎了进去。

    他扫了眼,这些下人看过去,面上皆是惶恐之色,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就连谢母亦是,又叹着气。

    林修远见过谢母,匆匆行过礼,越过屏风去了里间。

    他方一踏入,便被满屋的血腥味惊到一愣。

    这是……

    他快步上前,只见一女子安静地睡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嘴唇亦是毫无血色,而盖在她身上的锦被被鲜血染了通红。

    谢临渊站在床榻前,头低得很下,成了个弯折的角度。

    他的一双眼睛仿佛被挖掉了一般,渗着可怕的血丝,眼神空洞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双手沾着血,在不停地发着抖,甚至是痉挛,那鲜红的血还在顺着他手指往下流。

    见此情况,林修远心中猜到了几分,示意女医官上前查看。

    林修远和谢临渊走到了屏风外。

    女医官看过伤口,进行处理之后,便同林修远低声说着情况。

    听着女医官的口述,林修远的面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时而是震惊,时而又是自责,庆幸,还有疑惑。

    不想造孽太深,林修远并未给谢临渊配制永久效用的蛊药,按他配制的剂量,这蛊药的药性只能持续三日。

    他想着先打发了他,等谢临渊再来的时候,他便扯个谎,说配药的蛊没了。

    按理说,就算有偏差,这药性最多也不会超过四日,为何会持续如此之久?甚至到现在为止,那蛊药的药性是否消失,他亦不知。

    那女子还昏迷着。

    难道当真是他配比的剂量出了错?这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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