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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春不住》 20-30(第13/19页)
的药性当真无法消除了……
造孽……
林修远心有疑惑,但事情已经发生,纠结于此也无益,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听完女医官所言,林修远连忙去诊了脉,顿时一惊,又连连叹气。
谢临渊走过来,脸色白得跟孤魂野鬼一样,他声音嘶哑着问,像是含着一口血:“她如何了?”
“伤口已经处理,无性命之忧。”
林修远作为大夫,就算谢临渊是他好友,他也是克制不住怒气地数落道:“你是武将,她不过一弱女子,房事如此频繁本就不好,你该克制些才是,若非及时停止救治,怕是要危及性命,腹中胎儿也不保。”
“她有了身孕,以后万不可行房如此频繁,最好是禁了此事。”
谢临渊抿着唇,紧紧盯着少女的目色一震,他迟缓地抬起眼,眼睛里满是恐怖的猩红血色。
他垂下的手微动,半晌后才问道,声音颤得厉害:“你说…什么?”
林修远叹了口气,心道真是造孽,他如何就……
“唉……”他一边提笔写药方,一边嘱咐道;“这位女子有了身孕,谢兄,你要当父亲了,只是,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太弱,又忧思多恐,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多多修养为好。”
而就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床榻上的苏暮盈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
她将这些话都听了去,然后侧过了脸,是以,谢临渊和林修远都并未看到她那双已然清明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倒计时了
第27章 第 27 章 “你可以把我当成我哥。……
孩子……
苏暮盈抬起手, 轻轻的,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地放在那还平坦的小腹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禁想……里面真的孕育着她的孩子吗?
孩子……孩子。
苏暮盈闭上眼, 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她想,这不是谢临渊的孩子,是谢临安的孩子。
谢临安才是这孩子的父亲。
但不管怎样, 她总算从那间屋子里出来了。
从黑暗里出来了。
她不用再惊恐地, 睁大着眼睛盯着黑暗了, 不用再一次次地去看她爹娘,还有谢临安的死状……
她怀孕了,谢临渊应不会把她再关在那间屋子里,谢母念着她怀了谢家子嗣,她若表现得体弱一些,为了这孩子, 谢母也会从中阻止。
好在, 她看了一点离开的希望。
这个孩子……她不会留给谢临渊。
谢临渊接过药方时, 沾了血的手还是颤的。
他垂着眼, 长睫呆滞而迟缓地眨了眨,漆黑眼睛里的空洞成了恍惚,成了困惑,他偏了下头, 等到彻底地看清药方上的字时,这些统统又被狂喜替代。
“孩子……”
“我和盈儿的孩子,是吗……”
她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身上有他和她的血……
她是他的了,她永远都会是他的。
因为孩子而得来的这个认知让谢临渊的那双桃花眼里又充斥着诡异的兴奋。
他快步走到屏风后,床榻上的少女却还在昏迷。
脸色苍白, 肌肤成了一种透明的雪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那支被他折下的花当真枯萎了。
在春天里枯萎了。
她要……死了吗。
这个被他扭曲的,肮脏的欲望而掩盖的问题,这个他未曾想过也不敢去想的问题蓦地出现在脑子里,谢临渊头疼欲裂,脑子像是被整个劈开。
他猛地愣在了原地,他低下头去看,手心里全是她的血。
大片的鲜红色不断在他面前交错,闪现,映在他眼底,将他的眼睛也映成了血红。
谢临渊看着看着,惨白的脸上忽然就渗出了笑。
他做了什么?
他究竟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
他真是个疯子。
疯子。
畜生。
——
谢母也知晓了此事,一方面欣喜谢家有了血脉,一方面又对谢临渊的疯魔行为着实担忧,不知道他又会因着那女子做出什么疯魔之事来。
且照眼下这情形,这孩子能不能留下来也未可知。
在谢母送走林修远后,她正发愁这局面要如何收场时,宫内却来了人。
是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李公公。
谢母心一沉,蓦地想起那日谢临渊所说的话,要不是周嬷嬷扶着,差点就要昏倒在地了。
她赶紧去迎,一面命人去通知谢临渊,换身衣裳出来。
“咱家见过夫人。”李公公抹了粉的脸上堆满了笑,看上去颇为恭敬地朝谢母行了礼,弯着腰道,“话说,谢将军一直告假,不知可否在府?”
谢母也回了礼,好生待着,问道:“在府,公公来此可是圣上……”
李公公笑着,脸上的肉都成了褶皱:“咱家可跟夫人说,谢家的福气来了,您就等着赏赐吧。”
一听李公公这话,谢母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梁明帝好美人,沉溺美色之事天下皆知,官宦人家也多有被选中,入宫为妃之女。
而在宫中会遭受什么,是众所周知之事。
她曾经为生的是两个儿子而庆幸,可以避免入宫被祸害。
而今日李公公来此……谢母蓦地想起了苏暮盈……
她如此美貌,若是传到皇帝耳中,被选中入宫为妃……
正当她思虑之时,谢临渊来了。
“李公公缘何今日来此啊。”
声音由远及近,还没落下,谢临渊转眼便到了前堂,他低声和谢母说了两句话,谢母虽然愁容满面,叮嘱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他换了身衣裳,不似平日里惯穿的玄衣劲装,沉暗之色,而是一袭云缎锦衣,白玉腰带,战场上的杀气和戾气被敛起,看去金相玉质,颇有清贵之风,但那一身冷寒的迫人气势不仅丝毫不减,反而越发突出。
这人未到,李公公听着谢临渊的声音,冷汗涔涔。
再一想起谢临渊在宴席上将人劈成两半的画面,简直就要腿软跪地了。
也不知道这尊煞神会如何。
他这差当的还真不容易。
谢临渊来了,李公公立马又堆出了谄媚的笑,忙道:“谢将军告假许久,见谢将军一面可真难呐。”
谢临渊笑了下,眼底却凝着冰霜利刃般的东西:“李公公特意来我谢府,有话可直说。”
李公公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又做了个恭敬的手势:“可不是咱家有话要说,是陛下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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