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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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开心?”姜令檀身着大红的嫁衣,映着烛光,流光溢彩。

    吉喜低下脑袋,不敢去看姜令檀:“奴婢不敢。”

    姜令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与吹笙回玉京后,若是想我就往雍州寄信,不要难过也不要担心我。”

    “姑娘真的不能改一改主意,殿下已经答应过姑娘留在雍州,何必随意把自己嫁了?”

    姜令檀轻轻摇头:“只有嫁了人,我才能……”

    她看吉喜一眼,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可……”吉喜想说什么,被屋外的人声打断。

    “善善姑娘属下伯仁,殿下在书房恭候姑娘。”

    姜令檀看向镜中的自己,红唇,雪肌,哪怕涂了脂粉也

    遮不去眼底的憔悴,大喜的日子,明明该高兴的,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该如此。

    “你去回禀殿下,我随后就到。”姜令檀深吸一口气朝屋外道,手却悄悄在妆匣里勾了一支白玉簪子藏进衣袖。

    “是。”

    伯仁离开不久,姜令檀推门出了屋子,吉喜和吹笙都没有跟着,她一个人静静穿过廊庑,朝书房的方向走。

    厚重的嫁衣压在身上,姜令檀走得艰难,明明只要半刻钟的路,她走走停停近一刻钟。

    “太子殿下。”姜令檀站在书房门前,呼吸微喘。

    她举目四望,然而书房四周静悄悄的,别说往日时刻守着不敢懈怠的暗卫,这一路走来,就连寻常仆妇都没见着,整座府邸透着一种诡异的静。

    今日大婚,按理来说,她同姜家三房一家子早早商定好,全来太子府上送嫁,还有说着要等她“成亲”后再回西靖的陆听澜,如今也迟迟不出现。

    姜令檀捏紧衣袖,鼓起勇气伸出发软的掌心,用力推开书房的门。

    “太子殿下,臣女今日来与殿下辞别。”

    声音落在空荡无人的书房,只剩回音。

    “殿下,您可在?”依旧没人回答她。

    姜令檀寻着灯影的方向朝里走,屋外似乎起风了,风吹落叶沙沙声,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重物拽拖在地上,混着碎石摩擦在布料上,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太子殿下……”姜令檀高高提起的一颗心,骤然下沉,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窜到背脊,鲜血的腥味被风刮进屋中,她猜到了什么,僵着脖子一点点转过身。

    隔着夜色,两人四目相对。

    年轻的储君手执长剑,染血指尖拖着一具生死不知的躯体,而传闻中心怀慈悲的太子殿下,目光淡漠,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偏执怪物。

    “善善宁可嫁给这样的废人,也不喜孤?”

    “孤不是说过,善善有什么心思,莫要瞒着。”谢珩浑身染血如鬼一般,一步步朝她逼近。

    “我没有瞒着你,我那日什么都同你说了。”姜令檀看着他刺红的眼睛,僵硬往后退。

    “怎么?孤的善善这是害怕了?”

    “你怎么不亲眼看看,这个千挑万选八字相合的好郎君,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模样。”谢珩嗓音滚着戾气,厌恶丢开手上的男人。

    姜令檀只觉手脚发麻,再也退不了一步,她浑身颤抖,终于看清花钱给自己买的假婚对象,半张面容都毁了,只剩一口气吊着可能随时都会死掉。

    “我就算不嫁他,也不可能跟你回到玉京。”姜令檀绝望看向谢珩,眼泪流个不停。

    谢珩笑了,握着长剑的掌骨泛白,他自嘲道:“孤不是已经答应你可以留在雍州,可你偏偏就是要忤逆孤的意愿去嫁人。”

    “你当真以为嫁了人后,就能永远和孤再无瓜葛?”

    “孤已经一退再退,你非得逼着孤退无可退。”

    姜令檀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妆花了,口脂也擦得一干二净,她拔下头上尖锐的白玉簪,毫不犹豫抵在自己脖子上:“事到如今,殿下还是不愿同我说实话。”

    “殿下要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我身上流动的鲜血。”

    “殿下既然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那不如让我替殿下承认。”

    “若不怕我死了,永远失去这个解药,你尽管逼我就范,我们一起下地狱!”

    第137章 第 137 章 真相

    谢珩布满血丝的眼瞳狠狠一缩, 神情变得晦涩无比。

    他没有再出声解释,也没有更进一步。

    “善善……是孤错了。”他抬手好似嫌弃般丢了那染血的长剑,望着她, 眼角悄悄红了一圈。

    姜令檀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放松警觉,依旧倔强仰着脸,烛光从她身上落下影子, 摇曳晃荡, 好似只需要一阵风, 就能把她身体里那点仅剩不多的生机给吹灭了。

    “殿下放我离开,只要我活着, 殿下需要血, 每月十五让人取了给你送去, 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与殿下之间,再无其他瓜葛。”

    谢珩凝视着她,视线从她苍白的唇缓缓移到抵着白玉簪的侧颈, 忽然勾唇一笑:“孤的错在于不该这样一次次放任你胡闹,不该因为心疼不舍,事事都由着你折腾。”

    “与你初见那日,孤就该狠狠心,把你永远关起来,若是未曾见过天地的广阔,从未感受至亲挚友的爱护,你就不会这样任意践踏孤对你的怜惜。”

    “永远禁锢在黑暗中, 而孤才是你唯一的光。”

    姜令檀不可置信看着他,身体里的血液如同针扎,他每说一个字, 她心口就裂开一条缝,到了最后双耳轰鸣以至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既是无间地狱,那就共赴一场苦难。”

    “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不……”姜令檀心跳加快,心口起起伏伏喘得急促,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的一双腿如同在原地生了根,握着玉簪的手僵麻颤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只用短短几句话,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心神俱震下,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孤不止一次强调,善善有什么心思,莫要瞒着。”

    “可你!”

    “偏偏什么都藏着不愿说。”

    姜令檀眼睁睁看着男人闲庭信步般,一步步靠近她,宽厚温热的手掌心覆上她的手腕,死死握紧。

    他的情绪仿佛再难控制,语调压着薄怒:“孤对你的纵容,何尝不也是一次次的试探。”

    “就像伤口捂久不见天日,只会在皮肉下发脓生疮烂进骨髓。”

    “既是生了脓疮的肉,何不捅破挖掉。”

    谢珩看着她,声音温柔平静:“孤等这一日,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怕你发现,又怕你回避。”

    “从孤母后自缢东宫的那一日起,孤失去了所有,孤曾经立誓,总有一日孤要寻到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珍宝,而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孤一个人,谁也抢夺不走。”

    “善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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