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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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杀刘栩,难,我也觉得难。然后我站在你的角度易地而处想了想,你除了弑君没有其他的路更快”

    这句话祁聿心口拎紧,不自觉反喘了口慌张。

    刘栩知道,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有如此动手才能杀了刘栩。

    但没人敢这么想,因为世间没人觉得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来报仇。

    接触不到皇权的小民就安心活着,民不与官斗。接触得到皇权的人自小被君规、世俗礼教所缚。

    弑君这种谋逆想法是普通人不敢产生的,但她偏偏被数年经历、执念蓄养成世俗外的人,她熊心豹胆不知死活。

    看祁聿微微放大的瞳孔,陆斜知道他当真八。九不离十是如此计算的,登时脊背生寒,凉意刺透整个胸腔。

    陆斜裂眦嚼齿,轻轻塌下肩,对着祁聿耳朵压低声恨言。

    “那么我请问祁督主,如果我不回宫,你单独掌一厂的情况下,要如何弑君去跟刘栩同归于尽呢。他个畜牲凭什么值得你同归于尽。”

    “祁聿,你太狠了,你对自己太狠了。”

    话至此,陆斜嗓子都哑了。

    耳旁热流彻底乱了祁聿气息。

    她颈子无力,堪堪落在陆斜掌心,任人拿捏没有挣扎。

    祁聿朝上仰眸,满眼黑暗无垠,便是身旁一盏透亮的琉璃灯也照不亮眼前。

    陆斜虽然不知自己会做什么,但他说的没错,她只有弑君改朝,以自身攻杀刘栩诸般罪行,同他一起死在诏狱里才能了结一切。

    陆斜脑袋砸她肩上,闷闷声哭出来,因为门外有人值守,他还不能哭出声。

    可声音愈发难过。

    “从现在开始,我做你的刀替你杀他。你现在有两条命,不怕失手。你为自己重新铺一次人生的结局,祁聿,求你了。”

    “拜托你信信我。”

    “你重新算人心,窥生机,以我破局吧。”

    刘栩不配你拿命去拼。

    你更珍贵。

    第97章 不见祁聿,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陆……

    听着秉笔直房院中一片热闹,动静欢快忙乱。

    她拿着书扣自己脸上,睁眼视线却模糊不清,书册前后两端钻进眸子的光偏偏搅了空白思绪。

    陆斜今日刚擢升秉笔就赶着往院子里搬,比她当年可乐意得多。

    祁聿嵌椅子里身形又塌两分。

    门被敲响,祁聿整个身子顿时又僵又硬,喉咙一下懒住。

    耐不住门又被叩响,声音还有一分催促逼急。

    她耐不住提声:“谁。”

    “我。”

    “你昨日请病,今日还请,我带太医来瞧你,你哪儿不舒服。”

    听是刘栩声音,祁聿拎紧的心提高又放低,胸腔内好一阵跌宕。

    刘栩没说开门,但字字软语都在强行撬她房门。

    喉中话语拐了半响:“我无事。翁父推门就是,没锁。”

    知道刘栩肯定会来,一早喝茶时就将门锁卸下,她懒得起身给人开门。

    里头声音闷闷的无神采,刘栩听着侧眸看向祁聿贴身掌家,怨责人照顾不周。

    这人循着目光跪下伏地,压低颈子伏地不敢出声。

    秉笔说请病,他只能照吩咐去经厂请休,不然还能怎么办拖着人去经厂么,他不敢。

    刘栩推门,循声朝室内左拐。

    “昨日判仿你不去,是度着圣心君意给陆斜让首名,叫人名正言顺受陛下疼惜。今日为何,是不喜人与你权柄等握,还是生了厌弃,故而不去看他擢升礼。”

    这两日司礼监难得热闹。

    眸底随着月白素帘拨入一人身影,鲜红眼色刺进眼底,给刘栩心底平添一份安心。

    他只要瞧着祁聿,整个人便顺意服帖畅快。

    见祁聿毫无仪状仰在黄花梨交椅中,一身褶皱犹如浮光粼粼,脸上书册遮延下颈子牵直,凸出喉骨随着气息轻微震浮。

    身后窗纸给外面日头蒙住一半刺目,柔柔的光匀在祁聿周身,笼了层莹辉。

    将刘栩目色狠狠灼了下。

    听到陆斜名字,祁聿神思刹那空白。

    前夜不少记忆覆来,她闭息好几口气才挥散些浑思。

    昨日判仿她请病退出,叫陆斜顺着君心、大局得了首名,陛下当场就将陆斜提了司礼监秉笔,为下一步接替西厂做准备。

    陆斜爹爹虽是太子詹事府掌事,可阖家出事时陆斜不过十五,连科考仕途也未行过,后丢到内廷除了做她儿子,任何事务没插手过。

    就连回宫这几个月,因为花钱买的随堂,差事也没行过多少。

    他于前朝、内廷、与众人而言就是一张白纸。

    前朝捧他,是他不与司礼监一伙。

    老祖宗捧他,是知道皇爷属意他,且陆斜根基不稳,随时凭心意拿捏。

    陆斜个毫无建树之人上此等高位自然无人信服,一个阉人无所依仗,又无后嗣传续继承,日后只能依附陛下圣恩。

    陛下启复西厂,就需要个这么无权无势所依的干净人。

    书册下红唇困惫启合。

    “他升不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人没去早议,公务不都办好送去了么。”

    “我现在戴罪之身,身负刑拘又不用去御前上值,那在何处办差跟去经厂都差不多,懒两日便懒两日。”

    指节分明的手握住书从脸上扯下,一双狭长眸子眯瞪:“你不准我休?”

    动作牵动铁索碎声在屋内一阵回荡。

    一位秉笔对内廷掌印如此实在无忌又张狂,可刘栩不怒反倒心意畅快。

    门前太医听得屏息,他们关系宫里众所周知,心照不宣地闭口罢了。

    只是眼下门户大开,院中尽是人,如此众目睽睽下调情哄逗这明明没病,拉他来做什么。

    他想走又没得吩咐,暂时不敢妄动,伫在门口手心汗涔涔握住药箱。

    祁聿神态惺忪懈惰,眉心还蹙着些小意。语态质问的张扬,配他孤高清姿正是相得益彰。

    刘栩勾唇,无奈道:“休,你休便是。”

    大是祁聿说什么便依什么的架势。

    祁聿肩胛顶把椅背,人往起坐正些,她指尖虚虚掐着书册。

    “我今夜去诏狱不回来了,特候您回来同您亲口说声,午膳晚膳就诏狱陪你用了。  ”

    刘栩蹙额,他刚来祁聿就要走,还是出宫一夜不回那种。

    他曳眉,“明日也不早议?你可没有如此反常过。”

    祁聿入了司礼监后早议从不迟误,做了秉笔更是日日天不亮便去批改文书,风雨无阻数年。

    就连休沐也是早议后事情处理完,怎么突然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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