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欲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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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放心大胆来亲。”

    他搂住她滚入红帐深处,反手拽下了帘帷。

    继续这未完待续的洞房花烛。

    罗帷恰如春时急雨。

    一宿过,满庭残花,露湿红泞。

    *

    昨日婚礼,陛下亲临。

    除了赐了两块免死符印,天子还许了时彧长达三个月的休沐,准允时彧不必入朝。

    因此时彧便计划着该如何度过这三个月,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时彧想先带沈栖鸢回潞州老家一趟。

    翌日一早,两个人隔着棉被相望。

    沈栖鸢羞窘地想躲回被褥里,结果被时彧一把薅出来,凌乱的眼波泪水干涸,露出皴裂的伤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新婚之夜,一时情难自抑,委实孟浪。

    时彧尴尬地轻咳一声,拿来药膏替她上药,顺便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父亲曾希望时彧将他的尸骨收殓之后送还故乡,时彧遵从了他的遗愿,在母亲墓旁的空地里,寻了绝佳的龙穴,以供养九泉之下的父母。

    他如今已经大婚了,该带新妇一起回家探望父母。

    这些年他也一直征战在外,倘若不是遇到沈栖鸢,他大概近十年之内不会考虑成婚的事。

    幸而这世上不曾有“如果”二字,幸运的是,他有了沈栖鸢。

    父亲战死沙场,与世长辞时,时彧以为天地渺渺只剩自己一人了,踽踽独行久,幸逢着她,他终于又不再只是独自一人。

    “当初伯爷也将阿耶的尸骨安置在了潞州,我也很久不曾去祭拜过他了,熠郎,阿耶今朝泉下有知,也定会放心了。”

    沈栖鸢从被子里欠身。

    他在被里替她上药。

    她在被外吻上他的侧脸。

    “幸会。夫君。”

    第64章  有孕

    阳春三月,堤上春草烂漫,游人如织。

    时彧与沈栖鸢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潞州。

    沈栖鸢身子孱弱,回来途中几番不适,时彧停了行程,并从长安调来了画晴跟从,画晴看顾沈栖鸢的身子,成日里绷紧头皮紧张兮兮,沈栖鸢笑道:“我身子无碍,你不必这般慌张。”

    画晴最听的就是时彧的话,少将军一个眼神,能把她吓得抱头鼠窜。

    但凡少将军有吩咐,画晴都严阵以待。

    到了潞州,沈栖鸢一路的肠胃不适之感终于逐渐消散,兴许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脾胃虚弱,需要静养调理。

    回潞州后,两人分别为沈家与时家过世的长辈上了香。

    时彧从潞州老宅父亲的书房里,找了许多有关沈栖鸢的物事。

    父亲的书房里存放的旧物,大多是母亲的,但其中竟然也间杂了不少有关于沈栖鸢的东西,譬如他征战时写给沈栖鸢的家书,他送给沈栖鸢的田契与首饰。

    伯爷战死以后,沈栖鸢把那些东西全部归还了。

    时彧有些好奇:“阿鸢。”

    沈栖鸢走近前来,教时彧揽在膝上,二人一同坐上供桌旁方方正正的檀木椅。

    有些干醋时彧是一定要吃的,沈栖鸢也渐渐明白,时彧有时候阴阳怪气,有时候拿得起放不下,居然是因为吃伯爷的醋。

    这时细细的柳叶眉轻颦,宛如黛波翻涌,沈栖鸢轻应了一声。

    “父亲在世时,有没有向你提过,他有一个儿子?”

    沈栖鸢回忆了起来,顺从地应是:“是有的。”

    时彧抱她晃了晃:“说我什么了?”

    沈栖鸢如是道:“国公爷说,他有一个儿子,年纪不大,只有十六岁,可惜不太稳重,若非如此,他想把我——”

    后面的话,时震没有说,所以沈栖鸢也没有说。但稍加有心,都能猜出来。

    时彧眼底生凉:“父亲觉得我不稳重,他自己就稳重,可年纪呢?”

    沈栖鸢实诚地道:“我不介意年纪的。”

    结果时彧更醋了:“比你大两轮你都不介意,但比你小一点,你就介意?”

    沈栖鸢弯了细长眉梢:“熠郎,你好可爱。”

    “……”

    突然觉得,“可爱”也不是什么好词了。

    他想要她用“稳重”“成熟”“值得托付”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

    沈栖鸢叹息一声,幽幽道:“是因为心中无情,所以不介意,也无所谓。当时伯爷向我承诺,他纳妾只是便于收容我,他将来不再续弦,只让我一个人在他后宅。我感激伯爷相救之恩,所以自愿答应留下。如果心中有情,反倒做不到这么坦然。”

    她垂下深幽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向时彧,他的侧脸隐匿在一束斜照的日晖里,被挺拔的鼻梁割作晨昏,自然地有一股清俊矜傲,教人移不开眼。

    沈栖鸢道:“倾慕于熠郎之后,我方知晓,原来从前的坦坦荡荡,只是因为无所牵挂,介意自己年长于君,是因恐色衰而爱驰,终将见弃于君。我知道你要说我杞人忧天了。”

    时彧想说的话,被沈栖鸢捷足先登,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被憋回了唇缝里。

    更深之后,沈栖鸢沐浴完,换上了干净整洁的缃叶色比甲襦裙,此时星斗遍天,推门而出,庭院深深,不见时彧踪迹。

    唤了两声,蓦地从上方打落下来一枚石子,正正好落在她的脚边。

    沈栖鸢就知晓他一定是又上了房顶。

    好在这回屋檐下架了一把长梯,沈栖鸢沿着木梯攀爬上去,双脚踏在梯上,简直步步惊心,摇动得心肝颤抖。

    好不容易上了房,脸色已经变得很是苍白,时彧搭把手,将她扶到身旁坐下。

    “阿鸢,你身子弱,吹了冷风又该不舒服了,怎么要上房顶来?”

    沈栖鸢睨了他一眼。

    时彧被看得闭了嘴。

    “在想什么?”

    沈栖鸢早已看出他怀揣了心事,是以点破。

    时彧垂落了浓长的睫:“没想事情,就是觉得潞州老家的夜色很美,比长安又不一样。”

    在屋脊之上就座,往西的方向,顺着那颗明亮的长庚星,便能找到回长安的路。

    “那熠郎是想回长安了?”

    “并不。但陛下下诏退位,新君即位,我应许过陛下,要辅佐新君,所以不得不回。”

    怪不得他如此悒悒不乐。

    沈栖鸢思忖着道:“我观二皇子殿下为人端方持礼,有古时君子遗风,他即位为帝,是难得的合适的守成之君,相信用不了几年,一切便会导回正途,循序渐进。”

    时彧偏过头:“夫人。”

    他突然这么叫,沈栖鸢一时没能适应,蒙了一瞬,下一刻,便被那少年占尽便宜。

    俯身凑近的薄唇,压上了她的红唇。

    唇瓣衔吸,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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