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祚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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珹毫无保留地亲近自己,由衷把自己当做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兄长,彼此间再怎么亲密无间的事都可以做。

    “就怕你以后也会与他们一样疏邈我。”

    季邈说道,声音轻得像是才出口便散在幽幽夜色之中。

    这不是季邈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司珹听得还是莫名有些揪心,马上抓着季邈的手保证道:“我肯定不会的!”

    季邈“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司珹正郁闷着,又听季邈问他:“你与何子言他们一起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说话说到这么晚?”

    司珹说道:“没有的,我们很快就会睡着了。”

    他还和季邈说起自己上次拜托过何子言几人注意一下他的睡相,这半个月来他从来没有滚到何子言或者韩恕怀里去的情况!

    司珹信誓旦旦:“我们睡了吧,这次我保证不会再睡到你那边去。”

    季邈道:“那要是我又不小心睡到你那边去呢?”

    司珹大方地道:“没事,又压不坏我,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季邈便依着他的意思合上眼。

    等到司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才又抬起手轻轻捏住司珹的耳朵。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就着那漂亮的耳垂捻动了好一会,很快便与司珹一同坠入梦乡。

    翌日司珹醒来的时候,感觉耳朵痒痒的。他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司珹糊里糊涂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想看清自己撞哪儿了,唇却不小心从上头划了过去。这下司珹彻底醒了,赫然发现自己刚才碰到了季邈的喉结。

    不消说,两人又是紧挨在一起睡了一晚。

    司珹觉得这应当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季邈的问题。可想到季邈都已经道过几次歉了,他若是再提一次倒显得是在嫌弃人似的。

    正思量间,季邈也醒了。

    他坐起身来与司珹拉开了一段距离,瞧着仿佛为自己睡着后的逾越惭愧不已。

    司珹立刻不再关心到底是谁睡相不好,高高兴兴地与季邈打招呼:“早啊。”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套上自己的衣裳,喊季邈一起去洗漱吃早饭。

    季邈笑了笑,依着他的意思起身,一副什么事都听司珹安排的模样。

    早饭过后,林伯给他们送来盘桔子。

    司珹正与季邈说着话,瞥见那桔子鲜亮可爱,顺手剥了一个往嘴里送了一瓣。不想这桔子竟是酸的,酸得他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还是季邈第一次看到人把酸字直接写脸上的。他好奇地从司珹递给他的那半桔子上取了一瓣,也送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司珹见状忙说道:“你别吃,这是酸的!”

    季邈脸色分毫没变,就那么把那瓣桔子给吃了进去。见司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他轻笑道:“我尝不太出味道,不管是酸的还是甜的、苦的还是咸的,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司珹道:“那怎么可能?那你吃饭岂不是没有味道?”

    季邈道:“吃饭不过是为了饱腹而已,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司珹道:“怎么会不重要,那么多好吃的你都尝不出味道,想想就难受得很!你没有找大夫看过吗?这样可不行,怎么都得想办法治好。”

    季邈道:“我都习惯了,除了这么个毛病以外我什么事都没有。”

    司珹问:“你是从小就这样的吗?小时候就尝不出来?”

    司珹听后只觉季邈那些猪狗不如的亲人真不是东西,他在村中的日子虽不算富裕,却也绝不至于连饭都不给他吃饱。

    季邈可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司珹忙拉着季邈的手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说了。”他听着季邈含笑说着往事,只觉比自己受折磨还难受,得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能笑着提起这些过往?

    季邈轻轻回握司珹的手。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有时我看着你吃东西吃得香,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尝到了味道。”

    就像刚才那样,司珹尝到了酸桔子,便叫他也知晓了它是怎么个酸法。

    司珹听季邈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只觉心里愈发难受了,不由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说道:“那以后我尝到好吃的回头都给你捎一份,我们一起吃!”

    季邈笑道:“好。”

    两人挨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直至有人过来通传说司珹同窗过来了,季邈才起身说自己要办事去。

    司珹把人送走了,便去校场那边与韩恕他们会合,一群人欢声笑语地练习了半天骑射,又围坐在一起读书以及看邸报,了解朝堂近来发生的大事。

    聊到酣畅处,连平时话不多的邹迎等人都忍不住争相发表自己的看法,很有点指点司山、挥斥方遒的少年意气。

    一起读报这件事也是司珹提议的。

    不久前柳栖桐上书说提议给他们这些国子监监生多些历练机会,说不准以后真有可能施行下来。

    司珹觉得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他们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整天只顾着死读书。所以他让林伯安排人手每天去把邸报抄回来,休沐日便在自己家召开“读报大会”。

    直至热热闹闹地聚餐结束,司珹才想起要给季邈裁衣的事。

    他忙找上林伯,将记着季邈身量的条子给了出去,特意叮嘱林伯用那两匹刚赐下的明光锦给他和季邈做里衣。

    这是他们昨天说好的事,可不能给忘记了!

    要不然以季邈那爱多想的性格,说不准又要暗自觉得他不看重他们之间的情谊了。

    司珹的殷殷叮嘱让林伯听得一阵沉默。

    怎么赏下两匹布,陛下自己还要占一匹?

    这不是欺负司珹什么都不知道吗?

    瞧见司珹说得一脸郑重,林伯心里憋得慌。

    转念一想,库房里多得是绫罗绸缎,那也全都是季邈赏赐的,林伯才没多说什么,只问司珹要不要把那些布匹也用起来。

    司珹都没怎么去库房看过,一听自己还有许多布料没用上,便让林伯给自己相熟的人都裁了两身衣裳。说不准他们也要过来小住呢!

    至于尺码什么的,他基本能目测个大概,只要做得稍宽一些就不至于穿不上。

    林伯:?

    行吧,看来以后他们府上应当会很热闹。

    主仆二人商议好了,林伯便一路送司珹他们到大门处,立在那儿目送司珹被友人们簇拥着走邈。

    方鸿骞同他前世所见时迥然不同——彼时方鸿骞胡子拉碴,像被人抽走了脊骨,两鬓也生了白发。

    此刻的方鸿骞却很沉静,他既没蓄须,身形也依旧挺拔。此刻他望向两个人,极轻极快地扫过司珹,将视线落到楼思危身上。

    楼思危瞧着有点茫怔,似乎还有点胆怯。他今日着青衫素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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