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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80-90(第5/19页)
不少,伸手摸了摸司珹的脑袋说道:“我接下来会有些忙,恐怕不能时常来看你了。”
司珹在京师最亲近的人就是柳栖桐,听了柳栖桐的话后心里有点儿失落。只不过他知道柳栖桐是有大抱负的人,便反过来宽慰道:“不要紧,我在国子监里头交上了老多朋友,他们个个都很好!我们说好了,以后休沐日他们就到我这边来玩耍。”
柳栖桐道:“也别只顾着玩,还是要用心读书,多学些有用的学问和本领。”
司珹正要应好,就有人来报说季邈来了。他与柳栖桐坐在亭中烹茶叙话,两个人坐得有些近,这会儿听人说“季公子求见”,不由转头往亭外看去。
今年京师的春天暖得早,园中不少花木都已含苞待放,季邈此时正立在一株花树之下等候,一如初见那日般潇洒落拓。
司珹一颗心又止不住地多跳了几下,只觉自己来了京师真好。他哪里还坐得住,颠儿颠儿地跑过去问季邈:“师兄你怎么来了?”
季邈见司珹撇下柳栖桐朝自己跑来,心中没由来地有点愉悦。他打趣道:“你柳师兄为什么来,我自然也为什么来。难道在你心里只有他这个师兄关心你,我不会关心你?”
司珹听后也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柳师兄来看他的时候他就没这么问,怎么季师兄过来他就问了?倒显得他与季师兄生分!
司珹马上哄道:“等会我吩咐他们往后都别拦着你,师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拉着季邈进亭子里吃茶。
柳栖桐已从一大早见到季邈出现在司珹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起身亲自给季邈分了盏茶,算是朝季邈见了礼。
季邈笑道:“还没祝贺柳师弟高升。”
柳栖桐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好。
他既然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入门自然比季邈晚一些,季邈这声师弟喊得倒也没问题。
只不过他兼任工部侍郎这个任命是季邈刚下的,现在季邈还来祝贺他,叫他能怎么应答?
司珹以为柳栖桐是不好意思到处说这个喜讯,立刻好奇地凑到季邈边上追问:“柳师兄升官了?升成什么官了?”
季邈道:“是工部侍郎,以后他也是穿紫袍戴金珹袋的人了。”
六部之中尚书大多只在衙署中坐镇,实际上办事的是左右侍郎,柳栖桐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进了六部算是个新人,接下来有的是事情要他去办。
司珹这几日了解了不少朝局与时势,不再是啥都不懂的土包子了。
他知道柳栖桐此前的官职说来清贵,实际上却办不了什么实事,只是待在翰林院里头熬资历罢了。现在得了个实差,即便刚上手时苦些累些,柳栖桐心里应当也是欢喜的。
司珹麻溜端起茶盏向柳栖桐祝贺,让他不用记挂着自己,只管趁此良机一展抱负,叫陛下看看他的本事!
柳栖桐听得苦笑不已,又不好提醒司珹本尊就在眼前,只能端起茶与他们对饮。
司珹觉得在场的都是自家师兄,说起话来没什么好避讳的。他就着刚才的话头与季邈说起何子言来,说自己这个同窗最是仰慕当今圣上,张口闭口都不离陛下二字。
季邈轻笑一声,问司珹:“你与他相处得怎么样?”
司珹眼神有些游移,张口胡诌:“挺好的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司珹觉得何子言这人有趣得很,时不时就要凑上去撩拨撩拨,等逗到人家真恼火了又好言好语地把人哄回来。
他绝对不是有意欺负人,只是觉得何子言生起气来太有意思了,瞧着跟只炸毛的猫儿似的。
司珹生怕柳栖桐两人知道自己在国子监作妖,赶忙转开了话头:“我跟着袁骞学了袁大将军编的拳法,你们要看看吗?”
季邈道:“那你打来给我们看看。”
季邈都这么说了,柳栖桐自也只能跟着点头。
于是司珹跑到亭前的空地上耍拳给他们看。他学得快,练得也认真,一动起来便是切切实实地用了浑身的劲,嘿嘿嗬嗬一套拳演示下来,额上与颈后都出了不少汗。
司珹浑然不觉,还屁颠屁颠地跑回来问:“怎么样怎么样?袁骞都说我学得最快最好!”
季邈瞧着凑到自己面前来求夸奖的少年,点着头客观地赞道:“我看其他人耍过这套拳,他们都练得没你好。”
司珹听得欢喜不已,脸上的得意根本藏不住。
季邈不由莞尔。
只是季邈很快便瞧见司珹转头凑到柳栖桐面前去,而柳栖桐还自然而然地掏出手帕帮他擦汗。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不由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戒子,压下把司珹喊回来的念头。
即便是幼年最灰暗无望的时期,季邈也从不让人窥见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总是耐心地等待着机会到来,并且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把握良机。
他现在对司珹很感兴趣,虽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兴趣,却也不喜欢司珹亲近别人胜于亲近自己。
柳栖桐明明只是奉命去接个人而已,怎么司珹竟与他最要好了?
季邈笑道:“柳师弟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娶妻了,可别叫令慈一直为你的婚事操心。”
柳栖桐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把眼睛给哭瞎了,母子俩早年是寄住在伯父家的,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日子过得颇为艰难。
现在柳栖桐出头了,伯父家仗着昔日“恩情”时常登门要好处,伯娘还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他,美其名曰亲上加亲。
柳栖桐脾气虽好,却也不想在婚事上任旁人拿捏。一提到家中诸事,他便觉得有些头疼。
只是一直拖着也不行,毕竟季邈都开口提了。他若是连这点儿家事都处理不好,季邈怎么放心把朝廷大事交给他办?
柳栖桐才刚应了句“已经准备好好相看了”,便见家中仆僮寻了过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瞧那仆僮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晓来的不是什么好客。
柳栖桐只得先回去了。
司珹虽不知道柳栖桐家中情况,却也注意到了柳栖桐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无奈。他挪到季邈身边追问:“你知不知道柳师兄家里是怎么个情况?”
见司珹又凑到自己近前来了,季邈心里愉悦得很,嘴上却说得义正辞严:“那是你柳师兄的家事,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我要是把你的私事到处嚷嚷,你能高兴吗?”
司珹本想说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又觉得季邈这样才是端方君子,只能点着头说道:“师兄你说得对,我不该瞎打听的。我就是看柳师兄似乎挺苦恼的,想知道我能不能为他做点啥。”
季邈道:“你与你柳师兄倒是亲近。”
司珹理所当然地道:“是柳师兄接我来京师的嘛。”
季邈语气失落:“可惜我没官职在身,没法像他那样奉皇命去接你。”
司珹一听,赶忙表示自己也很喜欢季邈,两个师兄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他绝对没有怪季邈没来接他。
季邈闻言又摩挲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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