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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飞鸿祚雪》 80-90(第9/19页)
,季某特地打听过,司右使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可惜轻易不常用。”
司珹瞥了他一眼:“那些废物,一柄长剑就能对付。”言下之意,只有遇到强敌,他才会偷袭出手。
季邈:“这样看来,季某有幸讨教过右使的暗器,是不是意味着在司右使心中,季某还算不错?”
司珹扯了扯嘴角,余光看到季邈的动作,奇怪道:“你在做什么?”
季邈正在与那枚银针周旋。他一手捻着银针尖端,另一只手捻住末端朝内使力,看架势,似乎……似乎是在掰折?
司珹眼神复杂,一时猜不出他意欲何为。
季邈没有回答,他仍在继续手上的动作,神情颇为专注,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银针末尾被他掰折出了一个小圈。再然后,就看到天极门季大门主掀开外袍,找到里衣上面的一个缺口,扯出了一根长长的细线……开始对准小圈穿针引线?
司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好半天才问出声:“你在用本座的针……干什么?”
季邈比划了一下细线的长度,觉得足够用了,便用力从衣服上扯断。然后道:“我将兔子皮毛处理过了,拼接起来兴许能做条毯子。”
司珹:“……”
季邈将针线插到沙土上,认真道:“后面还要劳烦右使卧床养病时,费心缝一缝。”说完,他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搬来了大小六块兔皮,同针线一起,放在了司珹触手可及的地方——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司珹愤怒道:“本座可不会这种活!”这个季邈,凭什么给他指派任务?再说了,他的银环刺骨针可不是什么绣花针!
季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取出两块兔皮,比对了一下,拿起针线胡乱戳了几下,勉强起了个头,犹豫道:“大概就是这样吧。”
司珹:“……”
司珹沉默了。
季邈也沉默了。
两人低头齐齐看向杂乱无章的线头,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与无措。
——他们都不会针线活。
但是兔皮毯子的诱惑实在很大。
司珹不得不认真审视起季邈的针脚,半晌后,煞有其事道:“不错,季门主挺有天分。”
季邈咳声道:“惭愧,季某不善使针。若论针法,江湖谁人不知右使大人刺骨针法的威名。”
司珹扯了扯嘴角:“万事开头难,天极门通晓万事,区区女工不在话下。”
季邈诚恳道:“司右使聪明过人,指法精妙,将此事交由右使,季某毫不担心。”
两人再次对视良久。
司珹咬牙:“……别看我,本座不会!”
第二天,司珹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旁,表情严肃而专注。他的指间捏着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银环刺骨针,目光紧盯着两块粗糙的兔皮。突然,寒光微闪,这刺骨针便狠狠扎进了兔皮之中!
对于缝补兔毛毯子一事,司珹万分不情愿。
可病中的身体十分虚弱,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是以这几日他只能靠着季邈这个瘸子外出觅食。那家伙虽然腿脚不利索,但对付几只野兔子不成问题。
于是,这糟心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用季邈的话来说,他只需动动手,试着把两块兔皮拼接在一起就,累了还能随时停下休息。
司珹对此嗤之以鼻,奈何眼下有求于人,他便努力忍了。
只是——
平日里能够心随意动的银针,此刻却仿佛生了锈般,不听使唤。
季邈处理过的兔子皮毛其实并不怎么松软顺滑,反而冷硬粗糙,而他的刺骨针十分细小,戳进去颇为费力。
这本来就是杀人利器。银环刺骨针入体,既能破骨穿肉而出,亦能留在血肉之中,让人日日受痛,寝食难安。后者常被他用来作惩戒叛徒之法,因为手段阴毒残忍,常让人闻之色变。
眼下,它又有了一项新的用途。
等到司右使将自个儿的大拇指、食指各戳了几个小洞后,六张兔子皮毛终于合为一体。虽然连接处有三四个小洞……但司珹发誓,倘若从季邈嘴里听出半句嘲讽,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将这鬼东西给撕了!
季邈回来后,不仅没有嘲讽,反而万分诚挚地夸奖了一番。
司珹越听越不对劲,道:“你就算将它夸出一朵花来,也别指望会有下一次。”
季邈:“……”
司珹摩挲着两指上的针孔,愈发觉得自己这场病生得亏大了。
侍卫说及此,连忙伸手往怀中摸去。
“此事结果比我想得要轻,”温泓快步走上前,“这事不至于让你这样跑,还有什么急事?”
侍卫将一漆信递过去。温泓匆匆接过展开,听他继续说。
“可是,大公子人却依旧在宫里,还没能回来。”
司珹猝然前跨半步:“你说什么?”
“小珹,”温泓快速扫完那封信,面色沉郁道,“是伯涵的家书,宫里应当也是接到消息,方才暂扣了时云……速速与我回府去。”
“雾隐山庄出事了。”
第 86 章 波云
司珹与温泓赶回府时,正碰上从马车下来的温时云。
他面色瞧着不太好。见了司珹与温泓,也只是勉强笑了笑。温泓不多问,道:“进去说。”
入中堂后,季邈已经在等待。司珹自然而然挨着季邈,四人落座后,丫鬟将帘子放下去,府丁也搬来扇新的小浮屏,隔绝掉室内室外。
四人面前都摆了茶,温时云端起来,仰面一饮而尽。
“陛下找你说了些什么?”温泓问,“他可有主动提起伯涵吗?”
虽然是前一百名先选,但老师不止一个,所以都是以三十人为一批放进去。
约莫一刻钟就能结束一轮。
也就是说司珹只需要等上小半个时辰就成了。
只不过选斋这事儿,学生挑了老师,老师也会挑学生,他们手里也是握着决定权的,老师说不收,学生就得去选别的斋。
司珹进去的时候,甲榜的人都选完了。
本来周直讲几人都琢磨着司珹选他们,他们是要拒绝的,结果司珹入内后就飞快掠过他们几人,瞧着生怕自己入了“张门”似的。
周直讲等人:“……”
你就一学生,有你这么嫌弃人的吗?
司珹倒不是对周直讲他们有意见,客观而言周直讲他们讲课还是很有水平的,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大多是专心搞学问的,也就是传统的经义派。他对于埋首经典着实没什么兴趣,所以赶紧把这些家伙给掠过了。
经义什么的,上大课时听听得了,上小课深入钻研就免啦!
对于要选哪一斋,司珹心里早就有数。
司珹直奔最末一席。
那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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