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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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雯笑笑:“还好。”

    “注意身体。”

    “嗯。”

    这时,有长辈插了句,“小雯,是不是又要升了?”

    另一人道:“再升就是咱省内一把手了,小雯有出息啊。”

    关于职位调动和升迁都是政府机密,傅斯雯搪塞道:“没影的事,各位叔伯别太抬举我了。”

    偏有人不长眼地顺杆子道:“小雯,你这步步高升的,也别忘了提携提携后生啊,都是一家人,以后也好有个帮扶不是。”

    傅斯雯脸色当即冷下去,扫了那人一眼。

    傅宗赫难得出头,替女儿呵斥了那人一句,“现在是多事之秋,在自家说话也谨慎点,小雯在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种局势还想让她给你们走关系,是想害死她吗?”

    那人点头哈腰地认了个错,心里却不屑地想道:傅斯雯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不是靠傅斯礼的金钱和人脉给她疏通关系。

    现在装什么清高。

    不过说到此,他们在座之人估计都后悔得肠子青了。

    傅家发达了近百年,老爷子有红色背景,军衔相当高,可惜战场上落下病根不到花甲就因病去世了。偌大一个家族全是老太太撑起来的。老太太是明清贵族出身,十分强势,嫁到傅家后将里里外外管理的井井有条,在丈夫死后又迅速肃清了一切遗患,成为真正的当家人。族中人敬服她的能力,也畏惧于她的治理手段,多年来安守本分。

    直到她将管家权交给自己最疼爱的长子傅宗越,一些人才动了心思。

    傅宗越和香港女私奔的事轰轰烈烈,几乎让他们整个家族蒙羞,这种为情所惑的昏君怎配当一家之主。

    不过老太太势力尚存,也是真心疼这个儿子,替他扫清了一切障碍。

    心存异心之人只好暂时按捺,谁料风平浪静了不过四年,傅宗越不明不白地死在大桥上,老太太悲恸过后重新掌家。一直被她忽略的小儿子傅宗年终于攒够了不满,明目张胆和她夺权,族内人自觉老太太年迈力不从心,便站队傅宗年。两方派系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年。

    可在这波涛的暗涌之下,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孩子——傅斯礼。

    一个从外接回来的野种,即使流着他们傅家的血,也上不得台面,何况他还从小病弱,足不出户。

    可就是这个被他们所有人忽视、漠然、懈怠的幼儿,不知何时长成了一柄穿透整个家族的利刃。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老太太的心腹也是其亲侄儿宗绍阁里应外合,架空了老太太,然后用自己暗地里培植多年的势力果断清理了门户,以铁血手腕坐稳了傅氏。

    傅宗年所有羽翼都被剪断,铩羽而归。

    而老太太纵横了一辈子,却被亲孙子拖下神坛,惊怒之下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自此,傅氏被彻底洗盘,步入了属于傅斯礼的时代。

    他身上延续的是老太太的血脉,却比她更狠,更冷酷,更不近人情。

    因为他手上,真的沾过血。

    在他上位后,傅氏人人自危,所有异心都偃旗息鼓,全都尽力奉承他。

    但为时已晚,他们只能保全自身,却无法从他这里得到一丝好处——除了年幼对他多加照顾的傅斯雯。

    看着傅斯雯在傅斯礼的助力下平步青云,谁能不眼红。

    可谁让他们从小就压错了宝呢,说什么都晚了。

    “傅先生到了。”

    一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门口的警卫提前通知他们了一声,可以移步餐厅了。

    但堂内人全都站了起来准备迎接。

    傅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规矩森严,繁文缛节极多,傅斯礼尚未到场,无人敢先上餐桌。

    有几个晚辈直接出门去相迎,只是刚挪动脚步便愣住了。

    不远处,花木扶疏的庭院里,傅斯礼轻揽着一个女人闲庭信步地走过来,两人容貌清艳,气质相当。院中落了雪,他们施施然走过覆着雪的青石阶,绕过深红廊庑,一时间竟有种白首相携之感。

    ——这是傅斯礼第一次带女人来老宅。

    就连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宣青都未踏足过这里。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对视了一眼,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

    傅斯礼到底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第66章 Butterfly“至少,也是一辈……

    傅斯礼和应粟走近后,堂内众人收敛心思,恭敬地颔首打了个招呼。

    傅斯礼没有多言,直接移步餐厅,佣人开始准备上菜。

    他牵着应粟坐到主位。

    其余人依次落座。

    傅宗年拄着拐杖,慢吞吞地坐在右侧第一个席位上,也就是傅斯礼旁边。

    但他全程眼皮都没敢抬一下,那颗子弹的确成了他这辈子的阴影,让他每次看到傅斯礼时都有种看到恶鬼的感觉。

    何况,这次应粟也在,他处境太难堪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今夜他绝不来自取其辱。

    傅斯礼倒也不屑理会他,男人脱掉外面的浅灰色呢子大衣,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搭着腿,双手交叠,坐姿慵懒矜贵。

    如果不知他内里,这人怎么看都是一副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

    可往往外表看不出什么的,才最可怕。

    他身上明明没有过盛的气场,但自从他坐下后,席间便鸦雀无声。

    因此屋里一点响动都格外清晰,他吩咐管家去书房取了样东西,等人回来后,所有人看清他手里拿着的物件时齐齐睁大了眼睛。

    ——那是他们的祖传之物,也是传给历代当家主母的戒指,上面印着族徽。

    管家小心翼翼地将金累丝嵌松石花卉纹盒,递给傅斯礼。

    傅斯礼接过后直接打开放到了应粟面前,偏头轻声说:“清代的玩意儿,款式有些老旧了,你不喜欢可以不戴,我已经给你定制了几款新的,但这枚要收下。”

    “……”

    满屋人惊愕地瞪大眼睛。

    谁见过傅斯礼这么温柔的模样啊?

    而且那枚古董戒指不说象征着他们家族主母的身份,就它本身的价值可以买下京都两座四合院了,他那随意的口吻简直和两元店塑料戒一样!

    再看应粟,瞥都没瞥一眼戒指,她自进门起神色就不冷不淡的。众人有些诧异,应粟肖想了这么多年这个位置,如今终于成功上位踏进他们傅家的大门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傅斯礼也没有在意她冷淡的态度,在正式开宴前,直接向众人宣布:“我和应小姐的订婚宴在这个月27号,关于婚礼一切准备有劳各位叔伯费心了。”

    族中颇有名望的几个长辈都讪笑了声,应和道:“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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