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悖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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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他们家族子弟的婚姻都是老太太和长辈们商量出来的,首要一点就是门当户对  。

    现在傅家是傅斯礼的一人堂,他简直将婚姻当成了儿戏,放着宣家那么好的亲事不要,说毁就毁。

    毁完婚后还立马将他小情人抬举了上来,这不是当众打宣家的脸吗?

    外人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呢?

    但他们再不满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左右傅家是他做主。

    见氛围尴尬,傅宗赫适时问了句:“那婚期预计什么时候?”

    傅斯礼说:“年后。”

    应粟扫了他一眼。

    “这么着急?聘礼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呀。”

    “形式可以从简。”他不想再等了。

    傅宗赫点点头,“我让你二婶回头清点一下聘礼,其余的事我们帮你分担,怎么也是你的大婚,还是要好好操持。”

    “多谢二叔。”

    菜陆陆续续上齐,傅家人秉持着食不言的传统,之后无人再说话。

    饭毕,一众人移步茶室,寒暄了一番,东扯西扯地聊着政治和经济,但心思全然不在这上边。

    还有几个女人殷切地围着应粟聊婚礼安排,她兴致缺缺,内心空茫一片。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入主这座老宅的情景,如今离成为傅太太只有一步之遥,她却觉得可笑至极。

    陪他做了半日的戏,应粟实在厌烦,她冷恹地扫了一眼过去,端坐主位的男人若有察觉地偏过头,两人目光相撞。

    傅斯礼眼尾漫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后轻轻搁下茶盏,就刚才几房争论的资产做出定论:“关于海外的互联网产业和紫荆宫,我打算全部交给三叔打理。”

    全程默不作声的傅宗年骤然抬起头。

    其余人也顿时消声了。

    傅氏的资产遍布全球,除了总部外,年收入最高的当属这两项,谁都想分一杯羹,但他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没想到傅斯礼一锤定音全给了傅宗年。

    可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了,齐齐倒抽了口凉气,同情地望向傅宗年。

    傅斯雯反应更快,她刚想开口,被傅斯礼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逼退。

    她摇头叹息一声,知道事已成定局。

    “三叔,这几百亿就当作买你儿子二十年的自由吧。”

    “……”傅宗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现在也顾不上尊严了,直接扔掉拐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斯礼,就当三叔求你了,从前是我犯浑,但跟我儿子无关啊!他坐二十年牢一辈子就完了!你网开一面行不行!”

    傅宗年也算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何曾这么狼狈过。

    所有人都不忍地别开视线,但也无一人敢劝。

    傅斯礼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笑了笑,“三叔,一笔归一笔,你做的孽已经用一条腿偿还了。现在该是你儿子偿债了。”

    傅宗年猛地指向应粟,“那她废了我儿子一只手,还不够吗?!”

    应粟手指撑着额角,懒倦地睨了他一眼。

    “你再敢指她试试。”

    傅斯礼眯了眯眼,声线下压几分。

    傅宗年立刻收回手,一腔怨恨都积在了嗓子眼。

    “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傅斯礼视线不紧不慢地扫过屋内众人,语气温淡却极具威势,“应粟是我的女人,在傅家地位等同于我。”

    “你们对她不敬,就是对我示威。”

    所有人都紧紧埋下头,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既然对我示威了,我没道理还要手下留情。”

    傅斯礼徐徐一笑,最后望向已然僵硬的傅宗年,“三叔,做人要知足,至少人还活着,二十年出来后没准还来得及给你送终。”

    “你——”傅宗年捂住胸口,剧烈呛咳了声,双眼猩红地瞪向傅斯礼。

    随后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活活气晕了过去。

    一直没发话的傅宗赫终于出声,吩咐几个小辈,“还不快把三叔送医院。”

    “哦哦——”

    其余人终于了然,傅斯礼此行目的,一是宣布婚事,二是杀鸡儆猴。

    这之后,永远不会再有人敢欺辱应粟。

    傅斯礼等人抬出去,便拂了拂衣袖,起身朝应粟伸过一只手,眉眼顷刻温柔下来,“走吧。”

    应粟迟疑了片刻,将手虚虚搭在他手腕上,站了起来。

    傅斯礼掌心下移,反手牵住了她,走之前最后对傅斯雯说了句:“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明晚和省里几个领导的饭局,我送一个政绩给你。”

    傅斯雯闻言,终于放下心来。

    她笑了笑,“谢谢。”-

    “我要回公寓拿点东西。”

    应粟出了宅门后,便甩开了傅斯礼的手,兀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双臂抱胸头也不回地说。

    傅斯礼不在意她耍小脾气,笑着吩咐司机,“去京禾苑。”

    刘叔颔首,之后一言不发地开车。

    傅斯礼捏了捏眉心,安静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车慢慢驶入主干道的时候,应粟打破沉寂:“手机什么时候还我?”

    傅斯礼依旧闭着眼睛,“新手机已经放在你卧室了。”

    果然。

    应粟苍白地扯了下唇角,“不如你买个牢笼或者锁链,直接把我拴起来吧。”

    他轻笑一声:“天底下哪有牢笼能栓得住一只蝴蝶。”

    “傅斯礼,你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我们现在哪样?”

    应粟发现和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她望向窗外,叹息道:“算了。”

    傅斯礼缓慢睁开眼睛,偏头看她,镜片后的眸色幽深莫测,“粟粟,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成为傅太太的。”

    “我们还有一辈子,别让自己不好过。”

    应粟沉默几秒,忽而开口,“小叔叔,你以为婚姻是什么?”

    傅斯礼深沉地望着她,没有片刻停顿,“是心之所向,忠诚一生,百年相约。”

    “那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应粟说,“对于不爱的人,婚姻就是坟墓,是地狱。”

    傅斯礼皱了下眉。

    “我爸妈做了一辈子的怨侣,同床异梦,互相折磨,无时无刻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他们一度让我对爱情对婚姻都十分悲观,我不明白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应粟说,“所以我拼了命地挣脱了那座坟墓,我发誓永远不能像他们那样活,即使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也至少可以让自己拥有选择的权利。”

    “要么像雯姨那样一生不婚,潇洒自在,要么就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嫁给一眼就望到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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