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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枯骨[废土]》 110-120(第22/23页)
护着骨衔青,可比护着我卖力。”
“就是嘛!我倒觉得她俩看起来说在调情,实际上她们想打架。你瞧,两人姿态多防备。”说着说着,海狄忽然惊呼起来。
“哎!阿斯塔,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啊,她俩好像真的要打架!”
……
“你不准备和我说话了是吗?”
骨衔青倾身按住安鹤的肩膀。
安鹤背对着她蹲在前面,用袖刀在一块石头上刻字。从火燃起后到现在,安鹤除了在湖边踱步,就是在用刀子用力刮磨石头。
也没疗伤,也没洗漱,被水晕湿的衣服闷着久久不干,安鹤一声不吭。
骨衔青塔上去的手,被安鹤猛地拍掉,躲开。于是骨衔青的手悬在半空,停顿。
“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质问我,我给你机会。或者你生我的气,我可以哄你。”
骨衔青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再次伸手去探安鹤的额头:“但我问你,你是不是吞噬菌丝产生了副作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你总该答我,这关乎于大家的安全。”
上一次吞噬神血后,安鹤发了高烧,骨衔青有十天没联系上对方。
她习惯性捧起安鹤的脸,察觉到掌心的温度确实有些滚烫,所以她放缓了语气,柔声请求:“小羊羔,别不理我,和我说话。”
有那么一刻,骨衔青觉得自己好像在和爱人闹矛盾。
可惜她们远不到那种关系,也不会是那种关系。
骨衔青也不是真的要安鹤说些什么话,只是万一安鹤出了什么问题,被菌丝反噬……她不想功亏一篑。所以她愿意哄哄小羊羔,怎么劝解都无所谓,只要安鹤搭理她就行。
但这次,对方好像不吃她这一招。
安鹤停止刻字,静静地注视着骨衔青,而后,那把沾了石粉的刀,缓缓调转位置,对着骨衔青的鼻尖:“你离我远点,现在最好不要来烦我。”
骨衔青没动:“我就要烦呢?”
安鹤闭口不言。
骨衔青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波动,安鹤的太阳穴蹦蹦跳得厉害,可那双眸子冷冰冰。骨衔青气笑了,没了脾气,她好像第一次吃到了安鹤的闭门羹,小羊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冷战?
刀尖映着火光,贴得很近,阿斯塔适时地把她们俩拎开:“别打架。”
“算了。”骨衔青站起身,放弃了哄人,“脏兮兮的,我去洗澡。”
安鹤这才抬起眼眸。
阿斯塔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你伤得重不重?皮肤溃烂的话,最好不要碰水,小心伤口感染。”
安鹤都没问到骨衔青的伤势,阿斯塔自然也问不到。骨衔青只是哼了一声:“我不怕感染,总比成了泥人好。”
五号房的水房是员工生活起居用的,有洗手台和大间的公共淋浴间。深山上本就不依赖自来水,黄金时代留下的深地抽水机依靠机械动能,还勉强能够使用。
骨衔青这么爱干净的人,浪费了五个小时来看着安鹤不出问题。所以,要用水的人基本都已经用过了。
为了防止黑雾窜进来,窗户已经封死,钢管里的锈水早已放掉,地上淌着水,很潮湿。墙壁上的积水冒着寒气,空无一人的淋浴间没有灯光,只有墙面的缝隙里,卡着一只手电。
氛围有些吓人。
骨衔青没有不适应,再恶劣的环境她都待过,不如说,黑雾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这里有设备能够抽取地下水,已经算是豪华配置。
但是独处时她确实感到一丝害怕。
不是因为环境,而是想到了安鹤的天赋。安鹤从神明手中,抢走了时间重叠,受到威胁的第一个人,就是骨衔青。
她装作风轻云淡,实际上恐惧一直在心头酝酿,她担心安鹤不说话的时候,是在使用能力查看她们这一趟的结局。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苦心、她的隐瞒,全都成了无用功。太轻易了,安鹤太轻易就可以拆穿她的企图。
而她没有这样的能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骨衔青开始,真正地害怕安鹤了。
没想到这一趟让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把她赔了进去,贺栖桐可真是死了还给她找麻烦。
烦躁的情绪挥之不去,骨衔青一拳捶在开关上,腐锈的转轮咯吱轻响,竟然咔一下掉到地上,连带着延长的水管也跟着晃动。
头顶的细小水流倾泻下来,地底下抽上来的水寒凉,冻得骨衔青打了个冷颤。
“嘶。好痛。”
骨衔青收回手,乱着心神去关水,可是转轮没有工具拧不紧,她只好认命地淋着水,冲掉头上和衣服上的大部分烂泥,再依次脱掉鞋子,外套和红衬衫。
冷水一接触皮肤,骨衔青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也罢,走一步看一步。
准备脱掉运动背心时,骨衔青听到虚掩的门外,有人靠近,无比熟悉的脚步声,鞋底大力地踩踏着地面,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以示通知。
骨衔青停下动作打开门,光脚踩着水,人倚在门框边:“你怎么来了?”
是安鹤。
安鹤单手拽着自己的外套,拖在地板上也不嫌脏,头发一缕一缕沾着泥水,看上去和落水鹌鹑没什么不同。
可安鹤不笑,嘴角向下,也没有委屈的神态,她挺直了肩,歪头,语气冷漠:“你不是想要我理你吗?”
……
安鹤浑身滚烫。
类似于高烧的症状仍旧是吞噬神血菌丝的后遗症,但已经比上次乐观,她的不适五个小时就已经消化,这具躯体和她一样,拥有着极强的学习功能,是天才。
天才在不适中,一刻不停地梳理这趟意外得知的线索,审视着骨衔青的身份。
罪魁祸首骨衔青偏要左右嚷嚷惹她烦。
滚烫是后遗症留下的痕迹,是她翻涌的气血导致的外显表现,她脑子很清醒,连带着眼神也很凛冽。
安鹤注视着骨衔青。
骨衔青微卷的头发沾湿,遮住了裸露的肩头,水滴顺着手臂和背心滑下来,砸在地上。骨衔青光着脚,水流淅沥沥流经脚背,然后又流走。
在微亮的手电光下,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可骨衔青也不笑,安鹤才发现她不笑的时候,妩媚的假装全部消失,眉尾锋利的转折让那张脸看起来也近乎冷酷。
“你现在想理我了吗?”
“想。现在,轮到我问你问题。”
安鹤逐渐往前,以一种逼问的态势开口:“骨衔青,神明的使徒都是这样的吗?死过一次,拥有人类嵌灵,和不朽的白骨,它们是这样,那你是吗?”
骨衔青没想到安鹤一来就问得这么尖锐,她脸色微变,支起身子往后退开。
安鹤不让她走,步步紧逼,稍微上抬的眼眸里映着手电的光,安鹤轻声笑了笑:“难怪我之前在梦里说你怪物,你那么生气,还欺、负、我,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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