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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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低至她的裙畔◎

    唇舌勾缠的时候,身体也不自主地贴近。

    人在情动一事上,大抵是无师自通的,更遑论他们二人本就尝过那销骨滋味。

    沈鱼很快被带入一种节奏里,被动地回应起祁渊。

    她手心虚软地撑在他胸膛,将他原本平整的衣料也揉出绵软的褶皱。裙裾之下,大腿无意识地滑入他双膝之间,隔着细腻布帛,站不住似的摩擦向下。

    祁渊却一把托在她后腰,将她向上捞起,不许有任何缝隙。

    掌心滚烫,熨在她腰臀上,她遂像被抽走了脊骨,软得不像话。

    迷蒙间,沈鱼想起了风半言念过的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不是用在她和他身上的。

    可此刻紧紧相贴的身体却失控叫嚣着,说他们就是这样。

    脸是烫的,呼吸破碎。

    沈鱼情迷意乱,祁渊也不例外。

    他记得那短暂的一夜。

    那时他不知怜惜,只如牛嚼牡丹地索取。醒来后更是意气用事,迁怒于她。

    现在他又失控于她,却换了一种姿态,自顾自地温柔讨好,希望自己能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他捧着她的脸,她的颈,一遍遍啄吻。

    她的腰那么细,不盈一握,微微发颤。

    祁渊手掌紧压她腰际,拇指横跨腹部,在那块儿平坦而柔软的方寸之地上下婆娑,努力压着想把人拆吃入肚的冲动,又时不时泄露出那渴望侵占的凶念。

    在那近乎磨人的力道之下,沈鱼难耐躬背,可后腰那四指又微微发力,不许她逃。

    暧昧的揉搓引人遐思许多。

    神智飘摇中,祁渊把她抵在月洞门上,珠钗猝然从发间滑脱,砸在半露的锁骨上。

    轻微刺痛溅开,骤然惊醒沉溺。

    不该。

    不该如此。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宫苑角落显得格外突兀。

    祁渊所有动作顿住。

    他微微偏着头,脸颊上迅速浮起淡红痕迹。

    远处宫灯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看不清神色,唯见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一下。

    沈鱼手心发麻,带着火辣辣的触感,指尖止不住地轻颤,心口却慌得厉害,像是做错了事,又像是被无尽的羞耻淹没。

    良久,祁渊缓缓转回头。

    黑眸深不见底,没有沈鱼想象中的怒意。

    他只垂眸,目光斜斜向下,游离在她剧烈起伏的心口,肩头细汗濡湿的发丝,和筋线明晰的脖颈,却偏偏不敢和她的眼对视。

    那眼神让沈鱼心头又起一层愠怒,羞愤更甚,又有种被看穿的脆弱不安。

    她抬手还想再打,但瞧他脸上已经浮起指痕,聚起的狠劲儿又泄了,手腕转到一半,最终只虚软推在他下颌上,自己则趁机背过身去,拉拢散开的衣襟,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无耻。”

    回应她的是一声极低、极沉的叹息。

    “…嗯。”

    祁渊开口,声音浸透夜色,暗哑惑人,“是我不好。”

    沈鱼动作一滞,眉心颦起。

    她所知的祁渊,无论有理无理,从来骄傲,一身近乎固执的少年意气,几时这样低声下气?

    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不对劲。

    沈鱼不知道他怎么了,只隐约觉得他话里还有别的含义。

    祁渊定了定,眉目温柔,声音却有恼意,“沈鱼,我想过了,从前现在,许多事,其实是我不好。”

    那恼意是对着他自己。

    大概是因为沈鱼说他不如之前到傻子。

    也大概是厌自己又让她生气。

    总之,他低头,想要一个原谅。

    门前树下,月影斑驳。

    沈鱼明白过来。

    她忽然鼻尖一酸,眼睛涌上许多泪。

    她努力擦了。

    可是新的泪珠还是源源不断,一颗比一颗大,一颗比一颗落得快,争先恐后滑过面靥,挂在下巴尖儿,砸进土里。

    沈鱼不想原谅祁渊。

    对他,她始终憋着,大气不喘,怒气不抒。

    她以为自己压下去了,她为自己讨够了补偿,他轻掷那一段时光,她也大度地揭过。

    可他一道歉,她才发现自己跟本没放下。

    凭什么,为什么。

    她问了自己许多遍。

    后来不问了,他却偏在此时来说一句。

    惹得她如此难堪,又哭一场。

    祁渊看她哭得肩膀轻颤,却再不觉得她的眼泪烦,只觉得有点可怜,想哄她,便继续低头:“错的是我,你怪我就是,别哭伤自己身子。”

    他越这样说,沈鱼越觉得委屈不知所起、漫无边际。

    她再承受不住一般,推开他的手臂又跑。

    可她本就是一路跑着迷路而来的,眼下又该跑往哪里呢?

    沈鱼不知道,却也不想停下。

    直到她泪眼朦胧看不清路一个踉跄几乎跌倒,祁渊又轻而易举把她捉住,稳稳扶住她的手臂。

    “再跑,就要到东宫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沈鱼唇瓣翕动,想斥他凭什么轻薄她,又想问他为何道歉,千头万绪堵在喉间,最终只化为更汹涌的泪意和徒劳挣扎的手臂。

    祁渊看她越靠近自己就哭得越凶,那双总是或嗔或怒或带着精明的明亮眼眸,此刻被水光浸得通红,只剩下纯粹的伤心。

    他终是退开些许距离,等她缓了一缓,停了抽噎,才克制道:“你我出来太久,先回去,其他的回家再说。”

    他转身,默然为她引路。

    沈鱼望着他挺拔孤直的背影,心口那阵奇怪的酸涩又涌了上来,愤怒和委屈还在,可在那之下,另一种情绪悄悄探出头。

    他任由她打了一巴掌。

    他没有发怒,只是承受,然后对她说“是我不好”。

    这本是应该让她得意的事情,可沈鱼心口却像压了石头。

    她以为自己要的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胜利,要极为高调的开医馆,要做他的正头娘子,不许他纳妾,还不许他碰她,如此便可以把他加诸于她的轻慢讨回来。

    可当他真的俯首,她却发现,一直紧绷着、想要对抗什么东西的那根心弦,倏然间松动了。

    泪水如暴雨猛烈地冲刷过后,带走了淤积多时的沉闷。

    沈鱼仍然生气,仍然觉得“不该如此”,但一种奇异的澄明开始取代之前的混乱。

    她抬手,用指尖拭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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