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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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逃开,却不清楚是对眼前的郁昶,还是对坐的……

    “我来。”郁昶看出她的躲闪,淡然地将帕子自文玉掌心取出,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包扎。

    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投向文玉看得那头。

    那绿毛妖怪旁边坐着的,赫然是他的主人——

    擢英殿那个招人厌的太灏。

    先前在陵园外头,他不知这绿毛怪缘何拦他,如今来看,其中定然少不了某人的授意。

    郁昶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略靠近文玉肩头,“帮帮我,文玉。”

    “本就不该逞强。”文玉稳住心神,将帕子系好,“我用灵力助你愈合。”

    说着她便专心为郁昶疗伤,全然没注意到旁人从不同角度看来,她与郁昶是如何相互依偎的。

    太灏凝眉不语,垂眸瞧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汤碗,鬼使神差地以指腹摩挲着那瓷白外壁。

    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感受着汤水的温度——

    是很烫,很烫……

    可他反倒不松手,反而紧紧地将其握在掌中。

    清醒的疼痛与麻木的沉沦,究竟孰好孰坏?他说不出。

    但是此刻灼热的感知,竟叫他生出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自他重归神位的那天起,某些被他刻意收拢来的东西,眼下正不受约束地挣扎着,争先恐后地生发着,几乎要将他这副躯壳冲破,再把他平静的面容碾成齑粉、让虚伪的装饰随风而散。

    “唔、唔唔?”澹青随侍主人左右,瞧这情形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却只能发出断续的支吾声。

    主人千年万岁、神息护体,一点小伤自然不碍事,他奇怪的是这样是做什么?

    他极力冲破禁言术的约束,急道:“主人?”

    “姑姑?”

    另一道女声比澹青更着急百倍,陈知枝捧着新沏的敬亭绿雪便朝文玉冲将过来。

    “姑姑没事罢?”

    席面还没正式开,她不过走开一会儿,怎么就出了这事?

    陈知枝下意识地将茶盏搁得远远儿的,生怕再将文玉伤着,“宋雪川?怎么这么烫的菜就盛了上来?”

    “那是贾大人要趁热喝的。”宋濯捧着一罐不知是什么东西行将过来,余光朝贾亭西那头瞥过。

    正抱着赵奇瑛的贾亭西听了这话可不乐意,“哪里的话?宋二公子。”

    “要吵出去院子里吵。”文衡谁也不偏帮,各打五十大板,心道弟妹几个总是长不大,不像屿哥的性子那般沉稳。

    宋屿将淡笑着没有出声,只将药品同包扎的绷带递给文玉。

    “衡姐……”宋濯幽幽地唤道。

    没心思插话的文玉只轻轻摇头,借着众人的打趣作掩,重新为郁昶包扎了伤口。

    看着眼前专心包扎的文玉,郁昶抬眸越过她肩头,就那么直截了当地、毫不躲闪地与太灏对视。

    他不相信,一副皮囊当真就那么重要,能胜过他与文玉在往生客栈的百年。

    原本握在手中的汤碗,此刻被太灏捏得更紧,面对郁昶的目光,他亦是毫不退缩。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下来。

    陈知枝的目光在郁昶与太灏之间来回一扫,隐约猜到什么的她赶忙开口打岔,“宋雪川,你怀里抱的什么?”

    黑乎乎的一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叫他宝贝得舍不得放下。

    第292章

    “这……”宋濯垂眸看一眼手中之物,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小雪酒。”

    陈知枝奇怪地绕着宋濯走了一圈,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打量了又打量——

    “小雪酒?你什么时候酿下的,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眼下距离小雪,不是还有几日吗?

    “这酒非我所酿,而是……”

    视线在文玉和太灏之间来回打转,宋濯犹豫着该如何开这个口。

    “而是昔年——”

    思来想去、反复斟酌,可面对着太灏这张脸,宋濯怎么也说不出来。

    在场众人除却宋屿,皆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此刻正三分探究、七分奇怪地等待宋濯的下文。

    只不过旁人不清楚,文玉却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他怀中所抱不是旁的,正是——

    “昔年我与宋凛生一道酿下的小雪酒。”

    文玉的声音极其的轻,似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话一般,可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如同炸响道道惊雷。

    顿时,以陈知枝为首的一众小辈皆是哑口无言,也终于明白了宋濯方才的犹疑究竟为何。

    可看着文玉神色淡淡,就连陈知枝也猜不准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时间也不敢胡乱说话。

    只有郁昶在四下寂静、无人出声的沉默中,捕捉到文玉隐藏的翻涌与自我的麻痹——

    数百年间,她……一刻也不敢忘。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时离开的那个人……是他呢?文玉是否也会像怀念宋凛生这样……

    会吗?

    对周遭一切毫无察觉的文玉,只静静地看着宋濯怀中那坛小雪酒,片刻后将视线投向窗外——

    也是这样一个雪落白瓦、汤沸火红的冬日……

    只不过那时候这里坐着的有洗砚、有阿竹阿柏、有……宋凛生。

    洗砚在廊下支起炉子烤年糕果饼、煮柚子青茶,阿竹用箩筐在院子里捉鸟,阿柏取瓷瓶于花枝上采水,而她和宋凛生则打起了雪仗。

    后来闹了大半日,直至穆同驾车来请叫他们一道去临园口的吴大家里吃杀猪菜,临出门前她和宋凛生才匆匆将这罐得来不易的小雪酒埋在树下。

    文玉没来由地笑了笑,她忽然发觉自己记性很好。过了百余年,她还能记得那日宋凛生身上衣裳的颜色——

    倒与眼前这位太灏帝君所穿的满身月白极为相似。

    目光一凝,文玉是思绪中断,整个人亦是从过去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回到此刻的席面上。

    顺着她的目光,宋濯等人俱是看向这位并不熟识的客人。

    陈知枝最先想到什么,直拦着闻良意不叫*他出声,怕他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可闻良意虽然小事马虎,大事却是绝对靠谱的,只以眼神示意宋濯,想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此事既是宋濯起的头,就该他收尾。

    宋濯眉头轻蹙,显然明白闻良意的意思。

    提起他宋氏先祖宋凛生,众人难免想到眼前这位太灏。

    尤其是面对这别无二致的眉眼、如出一辙的气质,莫说旁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的拘束。

    分明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要对太灏说话,他还需字斟句酌,否则就像是大不敬似的,心中古怪、尴尬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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