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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 190-200(第6/22页)
小船,有个船夫坐在船头,跟我说,年轻人,你身上血气很重啊,杀了不少人吧。他让我去称重。那个称,就像菜贩子称肉那种,特别大。”
燕丞语气格外浮夸,逗得宋乐珩那撇住的嘴角都松动些了。
然后,那双灿灿若骄阳的眸看了过来,深深嵌着宋乐珩的影。
“我站上去了,那船夫又说,我太重了。这么重,过不了河。我问他为什么呀,他说,有个人的牵念,挂在我身上,太重了。我那时……听到了你的哭声。”
骄阳覆水雾,晕得那眼周都泛了红。燕丞拼命克制着席卷的酸楚,道:“我听到你喊我,让我不要死。我就想啊,你什么时候这样哭过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只有在交州那一次,柒叔走了,你哭得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我那会儿就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你这么哭第二回。可这次,我让你哭了。我真不是东西……我觉得不行,我一定要回来,把地府黄泉砸个稀巴烂,我也要回到你的身边。我说过的,我当你一辈子的小将军,我不能……不能食言啊。”
话至尾音,陷进哭意里,沙哑得不成腔调。
他又拍拍床榻:“过来嘛,我想……抱抱你。”
两人的眼泪,几乎在同一时间滑落。宋乐珩艰难地站起身,拖着伤腿走过去。燕丞伸手接住她,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气息萦绕入鼻,那一刹,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他心满意足地理着宋乐珩的头发,轻声问她:“我没有猜错,你的心里……有我,对不对?”
宋乐珩没有答,任由他扣紧了自己的五指。
十指相交,紧攥着彼此。
燕丞扬着眉梢笑,得意到好像在这间隙里,他拥有了整个天下一般。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肩膀,碰了下宋乐珩,说:“说真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王钧尧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以后把那个人忘了,你这一生,和我过。”
宋乐珩吸了吸鼻子,坐起身子来。本想收回手,奈何燕丞就是不放,她便只能让他握着。
“抱也抱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昨天违反军令的事,还没算账。”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他要是真给王钧尧献计,你还打算守着你俩过去的情份不成?我知道,没那么好忘,但我能等啊。我这么几年都是看着你和他过来的,还怕多守你几年啊?但你也不能……不能一直把他放在心里不是?”
燕丞的指尖轻轻挠着宋乐珩的手心。宋乐珩垂低眼,看着他粗糙得满是老茧的手。
她那心里打从当年拐了温季礼回岭南,便一直被一份情谊塞得满满当当,向来不作他想。可眼皮底下这个人,数年征战,生里来死里去,硬生生要拿血肉之躯博她的真心。他每一次不计代价的追敌,宋乐珩其实都知道,他是为了她。
只有王均尧死,她入主洛城才没有最大的障碍。那洛城里的个个豪富世家,才会没有二心的支持她。
燕丞就是裹着这样粉身碎骨的情谊,如一根一根的尖针,见缝刺进她的心口上。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挤进来的名字,已经藏在了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看她不肯作答,燕丞又挠得重了些,问:“想什么呢?我才活过来,你好歹也哄哄我。你看看,你看看,”他拿着护身符晃:“你和温季礼,什么黄玉戒指白玉簪的,和宋流景都有一对黄金戒指。那个李文彧虽然没有你送的戒指,但他说他有你送的那什么……猫耳猫尾情趣衣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你送我东西,这还是金旺求来的。”
宋乐珩:“……”
宋乐珩道:“黄金锁子甲不算?”
“那当然不算了。那是你送给宋阀第一大将的铠甲,和你……和你心上人有什么关系。”燕丞说着便红了脸。这么一红,显得面上的血色竟也好多了。他瞄了瞄宋乐珩,更小声地说:“我也想要戒指。”
“没有。”宋乐珩伸手去拿护身符:“你不要这个,就还给我。”
燕丞手上一躲,又牵到了伤口,疼得眉头一皱。宋乐珩见他这样,便不敢再动手动脚,忙道:“你乱动什么。又不想要,又不想还。”
“我没有不想要。”燕丞把护身符藏到枕头底下,目光灼灼地望回宋乐珩:“那……你答应吗?等我伤好了,我杀去北辽,把他找出来。他要是真的背叛宋阀,你心里的人,从此只装我一个,可不可以?”
宋乐珩沉默须臾,终究是躲不过那道直白又热烈的眼神,微微叹息:“伤好了再说吧。”
得了这回应,燕丞的眼眸都更亮了。
毕竟,她从前拒绝他的时候,和拒绝李文彧没什么两样,丝毫不给人留念想。他再次握住宋乐珩的手,顺势把人带回怀里,轻声说:“我当你答应了。”
他珍之重之地落了一吻在宋乐珩的发上,只这一吻,一生的夙愿都好似得以圆满……
第193章 刻她心间
江州对岸。
夜晚的平江水川流不息,倒映着岸上一处大营里炽盛的火把。暸望塔上,驻守的士兵非是中原人,而是作辽兵的装扮。
中军帐里,坐着谨慎的袁氏两兄弟,在他们对面,是三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辽军将领。萧仿则是坐在正首位置的书案后,着一身青衣狐裘,举手投足间都愈发像极了温季礼。
书案前方,跪着一名斥候,正回报着颍州的战况。一帐子的人脸色各异。萧仿握拳抵在唇上,咳嗽两声,问斥候道:“王均尧和王云林都死了吗?”
“是。”斥候恭恭敬敬地答:“王云林被宋阀大军算计,遭乱石砸死。王均尧被燕丞砍了头。但燕丞也被王均尧重伤,应当是活不成了。其余冀州兵宋阀纳降六成,三成溃散而逃,只有一两万人往洛城的方向跑。”
萧仿稍作沉默,挥手屏退了斥候。
袁兴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有些不可置信道:“五十万大军,竟败于一战。这宋乐珩当真是不可小觑。”
袁平冷笑一声道:“以前咱们几个军阀私下嚼舌根,还说那宋乐珩能据南方,是有个贤内
助。这么看起来,你那兄长顶多算个锦上添花,没有他,宋乐珩那婆娘也颇有能耐嘛。”
萧仿冷幽幽地看一眼袁平。
袁平也不退让,迎着他的视线道:“你看我干什么?看就能改变事实了?宋阀才出兵多少,王均尧他娘的五十打二十都能败,姓萧的,你可拎清楚点,咱们这点联军,对上现在的宋阀,怕是不够看的。”
对面的辽军将领不屑一顾,嘲讽道:“中原的娘们,比羊羔都不如,有什么好怕的!”
“行啊,那这江州你们自个儿去打,我不奉陪。等宋乐珩收到消息大军回转,你萧氏就在这儿等死。”
袁平说话间,就要起身带袁兴离开。
萧仿不急不缓道:“你现在走,袁氏的兵马,也没几个听你的。宋阀有十万人马落在西州,宋乐珩打西州是迟早的事,你现在不收拾她,就等着被她吃掉。”
袁平脚下一顿,皱起了眉。
袁兴拉拉他的兄长,叹道:“大哥,他说得对。从咱们三方结盟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宋阀打西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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