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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150-160(第15/17页)
令在此处监视,时刻提防着钟昭会说出什么特别的话。
孙文州观察力不弱,目送受伤的兄弟被苏流左的手下带去医治,便腾出了空观察四周,同样留意到了这点,面色霎时间变得有些凝重,跟身边的人对视一眼。
他们是京城过来的,受到监视也是顺理成章,并没什么奇怪。
但重点是,这几个脚步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青年,并不是中途凭空出现的,他们一路跟着苏流左和冠星,从清平街起就一直在侧。
钟昭与孙文州四目相对,心里渐渐浮现出了同一个问题——
若钟昭真能为了打探消息不择手段,眼睁睁看着街上的人蒙难,始终不现身,他们是会铩羽而归,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还是继续跟着苏流左,直到他已经进入宁王所住府邸,还一直如影随形。
这些人监视的对象,究竟是谁?
第160章 援兵 锦衣卫携密诏赶到。
怀揣着这种怪异的感觉, 钟昭和孙文州都没再对苏流左的安排表示任何异议,各怀心事地分开洗漱,等待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酉时将过, 谢停终于回府。
此时天刚刚擦黑, 有一名看就功夫不凡的侍卫过来, 请钟昭带着自己的随从过去跟谢停一道用饭,但却不是所有与他一起来到这里的人,都能够出席此次宴会。
今天在清平街见到那一出好戏之前,钟昭已经将乔梵遣了出去,故此当侍卫面上带着几分为难地告诉他, 宁王只让他带两人前往时, 钟昭叫上了孙文州和佟虎。
孙文州这时已经察觉到不对,在步行前往的过程中,一直在悄悄观察四周, 倒是佟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对白天的事心有余悸, 对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
“大人。”孙文州看着他横冲直撞,恨不得见人就骂的样子,一脸忧愁地走到钟昭身边问道, “佟虎这样不太妥当吧, 他毛毛躁躁的, 会不会给您惹麻烦?”
“没事。”钟昭头都没抬, 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随便拿百姓的性命取乐和选人, 任由他们在街上大开杀戒,是什么程度的大罪?如果我们表现得太平静,大概这位宁王殿下反而会觉得奇怪。”
孙文州跟着杜建鸿归入谢衍麾下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并不清楚早些时候谢停蓄养私兵继而引发的种种事端,更不明白钟昭为什么会有选人来形容近日街上的祸事。
但聊到这里时,已经摆好宴席的正厅就在眼前,他自觉地闭嘴不在发问,抬脚迈过了门槛。
大梁一贯的待客之道,只要不是宫宴,就没客人等主人的道理,钟昭带着孙文州和佟虎走进门时,谢停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一左一右地偎着两个姬妾打扮的美貌女子,想来应该是姜三娘和思竹。
并且在他后面一点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
孙文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照常按着给郡王行礼的方式俯下/身,扬声参拜宁王殿下。
然而他稍微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叫起来的声音,一抬头才发现钟昭竟然站在原位没动。
“大人?”他此刻就半跪在钟昭左后方,硬着头皮拽了拽对方的衣摆,小声提醒道,“这是宁王殿下啊,您认识的,怎么……”
“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钟昭还没来得及答话,谢停就先笑了笑道,“好歹大家也是朋友一场,莫非我兄长去世之后,大人就不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吗?”
钟昭身形凝滞的时间其实不算很长,听到这话时已然反应过来,让自己的视线从谢停后方那带着面具的人身上挪开,拱手问安。
不过虽然态度还行,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不太恭敬:“下官奉陛下之命巡视山西,所到的第一处便是汾州,没想到才在城中盘桓几日,便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
谢停为人向来随心所欲,自由散漫惯了,兴致一上来什么事情都敢做,但能被他信任到各种场合都带在身边的程度也并不容易。
上一世这两个姑娘不在,戴着面具与谢停寸步不离的人是钟昭,但他是死士,深受倚重的时候又正在壮年,谢停带他就如带一个护卫,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
但是眼前这人……
钟昭敛了下眸,看着那鬼面男子不加遮掩的斑白的两鬓,心知此人的年纪绝对不轻,前世也从未出现过,真是哪哪都透着古怪。
“听到钟大人这话,本王深感惭愧。”谢停注意到了钟昭停留在自己身后男人身上的视线,却没开口解释,只是微微一笑,抬手一招,浑身布满伤痕的冠星就被拖了出来,两边提着他胳膊的人松开手以后,他随即颓然瘫倒在地上。
彼时钟昭已经落座,看着自己桌前不远处血淋淋的人,眉头蹙起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明明人不是谢停拎上来的,但他仍然如释重负一般拍了拍手,而后又有些无辜地道:“钟大人说自己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那本王自然要让大人明白,今天你看到的事,都跟本王没有关系。”
先前被掐着脖子掼在地上时,冠星暗示苏流左才是此事发起者的声音太小,那些守在外围的官兵没有听到,自然也不会告诉谢停。
钟昭稳坐在原位不动,抬眸看了上首的人一眼:“殿下是想说,清平街受伤的百余民众,和下官手下一位重伤的士兵,他们会有这种伤损,都是冠星自己之过?”
谢停仿佛根本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甚至一脸赞同地点点头,转身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正是如此,今日本王一直在跟故友团聚,哪里有空玩这种把戏?”
说着,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随意:“这个擅作主张的下人,本王就交给钟大人处置,你或杀或抓都行,横竖与我无关。”
此话一落,钟昭和孙文州尚且稳得住,佟虎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道气音,努力压制了很久,才没让自己当场朝谢停飞去一个眼刀。
佟虎是差点死在清平街的人,对冠星自然没有任何好感,但他心里也很明白,要想做出这样的事情,冠星一个人根本不成。
就算今天这一遭,谢停事先并不知情,从前些他也肯定做过一样的事情,否则那条街的百姓不会那般熟练,官兵也不会如此整肃。
钟昭偏头朝屋外投去一瞥,此时苏流左正带兵守在那里,背影透过纸糊的窗户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显得高大而安静。
顿了顿,他意味不明地冲着谢停举起杯子,颔首道:“既然殿下愿意大义灭亲,下官领情。”
谢停从前也算知晓钟昭的品性,记得他从前去西南治水时,对沿途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下手多重,听此一言反而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谢停就反应过来,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警惕了起来,对拖拽冠星的人道:“将人关到钟大人住所旁的空屋锁上,别让他伤人,也别让他自伤。”
说着,谢停又看向钟昭:“当然如果大人想提审此人,汾州的州狱也可以随便供你使用,只需要提前跟本王知会一声就行。”
自进门起就始终低着头的冠星被带了出去,钟昭却觉得对方在身形消失在门口前朝自己望了一眼,又很快转过了脑袋。
他思忖片刻,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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