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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归鸾》 190-200(第19/25页)
王党大臣们施加于她身上的压力,终究会由同样出自这些世家大族的女官去化解。
但为避免世家女们掌权后一致为世家利益谋划,她也需再用寒门女官去维系那个平衡。
章华殿则是陈王居处,去年中秋宫宴后,陈王变得愈发喜怒无常,以鞭笞妃嫔和宫女为乐,觉着他中秋宫宴上的丑态被禁军和太监们瞧了去,心生怨怼,甚至还逼着禁军和太监们行断袖之举。
温瑜在一次做给样子朝臣们看,夜去章华殿,撞见丽妃被鞭打得满身都是血红的肿痕,得知陈王的诸多荒诞之举后,对外宣称陈王突然想修长生之术,广召方士入宫,于章华殿闭关炼丹。
实则却是将陈王软禁了起来,让方士们日日都在他落锁的寝殿外念道经,外围又有层层禁军把守。
陈王在宫内行事怪异已久,他突然求仙问道,不管是宫人们还是朝臣们,竟都没觉着有多反常,反而都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隔几日又给陈王收拾烂摊子。
昭白看向温瑜宽大繁复的衣袍遮掩下的腹部,明白孩子的月份已渐大,需瞒过大臣们,又要防止他们在温瑜孕期借故夺权才是当前最要紧之事,颔首道:“奴明白,奴这就吩咐下去。”
等昭白退下后,温瑜摩挲着放置在案头的锦鲤木雕,似有些无奈地说了声:“真倔啊……”
但也没多少意外。
那人在得势时尚拒绝了回梁营。
如今栽了跟头,更不可能回来-
袁放得知北境变故后,中断了同梁营结盟共伐洛都的计划,率军折返。
范远所带的那支梁军独臂难支,裴颂又从关中各地抽调了兵马过来,似要固守这座“王都”,不得已也只能先率兵退走。
洛都之围似解了,为应对关中以南梁、陈两营主力军的猛攻,裴颂又另遣了兵将谋士前去支援。
未免叫萧厉那边查到俞知远身份,顺势找到俞敬文,裴颂还特意让俞敬文也去关中南部的战场,对付替温瑜压着大阵的陈巍。
哪料在随行军队如此严密的护送下,一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轻骑,仍是半路袭军,生擒抓走了俞敬文。
裴颂在得到消息后,气得砸了半个书房。
他冷眼扫过赶回来报信的鹰犬,上前一步揪起对方领口,阴冷喝道:“本司徒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当酒囊饭袋的吗?”
那鹰犬脸上还带着伤,那支轻骑突袭劫走了人,责任最大在于领兵前去支援关中南部的将领,但回来复命的不是那名将领,是自己,他除却一句“属下该死”,却也不敢再多置一词。
“你们的确该死。”裴颂原本拽在鹰犬领口的手,改为扼住了对方咽喉。
那鹰犬察觉到裴颂的杀意,是真慌了,然求饶的话还没能说出口,已被捏碎了咽喉,大睁着眼断了气。
裴颂如丢破烂一般将人丢开后,双臂撑着几案,闭目缓了几息,再次睁眼时,冷佞道:“俞知远留不得了。裴沅,让那边的鹰犬动手。”
第199章 “不必拿刀剐了,取铁……
蔚州。
“……那贼子就是这般残害了县主同少君, 又同魏通将军一番恶战后逃出城去的。”俞知远坐在圈椅上,说几句又不住地咳嗽。
萧厉那一脚,踹断了他数根肋骨, 还伤到了脏器, 短期内难以调养好, 稍大声些说话胸腔都扯着疼。
他面色灰败, 咳完后继续同刚带大军回城的袁放道:“至于魏昂将军……乃是当日在少君灵前,同老夫人起了争执,被老夫人一同训斥后,愧而交出兵符自请入狱。”
袁放同魏昂交好, 又在上回魏岐山拿萧厉入狱他为萧厉求情时,同魏通落下了龃龉。当下得知好友魏昂被收了兵符关押入狱,除却自己手上伐洛都的兵马,魏氏大半兵马现都由魏通掌管, 不禁欲寻魏贤问缘由。
却被告知魏贤在魏岐山去后不久, 就因伤怀过度中了风, 魏夫人在丧夫之后,又接连失去了一双儿女, 也没法管事,魏府一切大小事务,如今都由俞知远打理。
魏平津生前, 最是倚重他,他也辅佐魏平津立下了不少功。魏嘉敏丧礼上魏平津出事后,又是他及时带人捉拿的萧厉,素日里同魏氏部将们也都交好,因而对他暂代魏贤处理府上事务一事,魏氏部将们都无异议。
袁放只得寻他问当日发生的事, 听完他这番说辞后,似无比痛心地叹了声:“侯爷刚去,公子和县主怎就……”
俞知远不动声色觑着袁放神色,又咳嗽了几声,方才虚弱道:“那萧氏贼子,当初于马家梁救下将军,是当真神勇,还是本就受梁营指使,故意用一桩对将军的救命之恩,换得潜伏进我魏营,如今尚没法得出个定论。但梁营为了证明他萧厉不曾被其叛过,还专程替其澄清,言当初是中了裴颂离间计,方才险些误杀那贼子。好生可笑,有此大仇在,菡阳年前落到那姓萧的手上时,他却还故意向侯爷隐瞒了菡阳身份……”
俞知远满面痛色:“今那贼子祸害我北魏至此,转头若当真回了梁营,无疑是坐实了当初总总!想来梁营和那萧姓贼子也明白这点,故梁营才只在澄清后,装模作样派出使者前去请那萧贼重回梁营,以彰显她们菡阳公主仁德率性、敢于直面昔时之过,好为杨氏族人和南境那些学生帮着开脱她温氏无道时搭梯子。”
“那姓萧的再拒绝回梁营,可不就让旁人没法再质疑梁营毒杀他一事?一出好戏,里里外外可都让梁营和那萧贼唱明白了!”说到激动处,俞知远牵动伤口,不免又是掩唇一阵咳嗽。
待缓过劲儿来后,方才白着脸对着袁放一揖:“下官知将军和魏昂将军一样,都是重情义之人,但那姓萧的,兴许就是利用两位将军的这份重义,来祸害的魏氏呢?”
袁放面上隐怒,似已成功被说动,只又问了句:“魏贤是何时中风的?”
提及此事,俞知远面上的痛心和不忿更甚了些,叹道:“将军远在前线不知,那萧姓贼子,因不满侯爷只将狼骑交与了他,北境财脉还握在少君手上,故意让底下人在侯爷丧礼上发难,殴打前来吊唁的商行行首,给少君难堪,后又顺竿子往上爬,要求接管整个北境商行……魏贤总管,就是这事后被气病的。”
袁放终大力一拍椅子扶手,悲怒喝道:“如今看来,都是我当初引狼入室啊!”
俞知远忙道:“将军也是受了那萧贼蒙蔽,当下北魏一致对外才是头等大事!那萧贼先前深入蛮地,装模作样说是逼得蛮人将牙帐都迁移了,让北境百姓争相传颂其功绩,但在蛮地的仗到底打成了何样,除却他和他手底下那帮人,还有何人知晓?”
“如今蛮贼卷土重来,显然是他先前并未狠锉蛮族锐气!幸得魏通将军带人及时守去了燕勒山。急召袁将军您回来,是为守护蔚州,以防那萧贼趁蛮贼进攻之际再害公主和老夫人,也是为召集北境诸州共伐萧贼,以慰少君和县主在天之灵!”
袁放似似憋了一肚子火,起身道:“我去见魏昂,公子和县主横死摆在眼前,北境又正值用人之际,他怎可抛开一切自怨自艾蹲狱里去?”
俞知远听言,稍作迟疑,随即面露难色道:“侯爷已故,魏昂将军又在那萧贼手底下多时,深得其器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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