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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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口咬定那萧贼杀害少君和县主一事必有隐情,也正是因此,才触怒了老夫人……”

    “荒谬!”袁放大喝:“公子和县主遭此毒手,还有何恩义能越过这等大仇去?我非骂醒他不可!”

    袁放怒气冲冲离去后,俞知远又低咳了两声,方才一脸凝色地望着袁放离开的方向,吩咐左右:“大牢那边派人盯着些。”-

    一离开院落,袁放随行的亲兵便附耳过去道:“将军,府上的下人都……”

    袁放抬起一手,示意亲兵打住了话头。

    等行远了些,四下空旷,他方平视前方边走边道:“当心隔墙有耳。”

    落后他半步的亲兵拘谨一颔首,接上先前的话头:“府上下人对公子当日遇刺一事,似乎都不知具体情形,一切都是打起来后,公子身边那位俞先生和公主指认的。”

    袁放未再置一词,去了大牢见到魏昂,在狱卒快退出大牢甬道时,万般痛心般朝被关押在牢内的魏昂喊了一声:“你糊涂啊!”

    两排空旷的牢房里,只在角落这间关了魏昂一人。

    袁放说着些痛惜之辞,在魏昂走上前时,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人扯至牢房木栏前,喝道:“你留守蔚州,怎还让公子和县主遭了不测,你对得起侯爷么!”

    吼完这句,他又扫了眼入口处,压低声线问:“公子和县主之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魏昂有些颓败地摇头,对着袁放微微动唇道:“魏氏内部有奸贼。”

    袁放从得到消息率军赶回时,便觉出有异了。

    只是他此前一直在和梁军一道攻打洛都,没在北境,也不知当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眼下整个北境都在声责萧厉,唾骂萧厉就是那狼子野心之辈,杀光魏岐山这一脉是为谋夺整个北魏,裴颂那边又一直暗中推波助澜,激起民怨。

    他若再一味替萧厉申辩,无疑是在怒气正盛的魏将们那里又添一把火,也合做局之人意,借机将他手上兵权一并夺去。

    袁放这才只得迂回图之。

    他低声道:“回蔚州前,我秘密给君侯那边去了信询问此事,君侯回信只说,让我无论如何保住俞知远性命。”

    这让魏昂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道:“听闻当日君侯身边的郑将军,是喊过那姓俞的乃裴颂细作……”

    袁放眼神微变,又往入口处瞥了一眼,方低声道:“如今整个北境对君侯骂声一片,他们合谋逼得你交出了手上兵权,那姓俞的从前助公子立下过不少军功,凭着一张利嘴又颇得众将拥护,老夫人和公主对其也信任有加。我初回蔚州,在此情形下也不便彻查什么,只是那姓俞的若真为裴颂细作,那公主……”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魏昂却明白袁放的意思。

    萧厉身上那些罪名,是俞知远和王宛真这两个所谓的证人指认安上去的。

    俞知远的底细不清白,还能将人处理了,那王宛真呢?

    她如今的身份不仅是前晋公主,更是孕育着魏氏唯一血脉的少夫人。

    魏昂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宛真仗着有孕在身,帮着俞知远指认萧厉杀害魏平津兄妹一事,以此来确保自己往后母凭子贵。

    毕竟他曾见过魏平津丝毫不把王宛真当公主对待,甚至羞辱她。

    但凡事皆需讲证据。

    王宛真和俞知远指认萧厉杀害魏平津兄妹,他们二人好歹是人证。

    他若将疑心之辞摊到明面上来说,有何证据?

    王宛真身份有假一事不能揭露,她同魏平津在人前又一贯是副相敬如宾的模样。

    说王宛真害死魏平津,嫁祸给萧厉,是为了给她腹中孩子铺路,谁信?

    魏平津活着,他们二人的孩子不一样能继承大统?

    且短短数月,魏岐山这一脉就死得只剩王宛真和魏老夫人这对婆媳孤苦相依,他若还怀疑王宛真,岂不成了为替萧厉开脱欺孤儿寡母,还构陷起魏氏拥护的前晋公主?

    被逼着交出兵符后,魏昂在牢里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当日以魏通为首的魏氏旧部们,会那般认定萧厉就是凶手,其缘由大抵就在于魏氏旧部中本就有不少人不服萧厉。上回军中订做甲衣,萧厉手底下的人大闹魏岐山丧礼,更是让他们意识到萧厉早已彻底压过了魏平津。

    魏平津这个所谓的前晋驸马,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他们不管多忠心于魏氏,将来都不可能越过萧厉手底下那些人去。

    所以王宛真这位魏氏少夫人和俞知远这个“魏平津心腹”亲口指认萧厉,无异于是给他们递上了一个足以扳倒萧厉的把柄。

    因而魏平津之死,纵有蹊跷可疑之处,他们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毕竟这场讨伐,为的是利,不是忠。

    魏昂当下只觉心凉又疲惫,他神色复杂地道:“若只是那假公主同裴营细作勾结倒还好办,除去那细作后,圈禁假公主便是。我怕的……是侯爷去后人走茶凉,诸将都各为己谋啊……”

    “君侯兴许有法子揪出那细作,那帮借机兴风作浪的人会不会收敛另说,但此事必已让君侯寒心,君侯若弃了北魏,往后的北魏……才是真的大祸临头啊!可怜侯爷当初费尽心思谋的这么一条出路……”

    袁放一时间也只觉心下哀凉。

    魏岐山就是知道自己去了,魏平津怕是压不住那些魏氏旧部,也守不住北境,才将这一切都托付给萧厉,只想让魏平津做个富贵闲人。

    但他这步棋,终是被人给破了。

    魏昂被逼交出兵权,也不在于以魏通为首的魏将们想为魏平津讨公道,而在于他们意图借此上位谋权。

    魏岐山在世时,他在北境积威十余载,整个魏营的人又都是他一手带出来,晋升分明,是以没人敢唱反调。

    但萧厉接手北魏后,他手上已有自己嫡系的兵马,也有诸多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悍将。

    不管他将这碗水端得多平,在一些魏将看来,依旧不如直接效忠魏氏有出路。

    有了王宛真和俞知远给出的由头,当下这出对萧厉的声讨,其中有多少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有多少是真正被煽动的,早已没法分清了……

    袁放闭了闭眼,道:“揪出那群杂碎后,我亲自去向君侯赔罪,迎君侯重回北魏。”-

    魏府。

    一小厮端了茶盘进屋,俞知远正在案前处理公文,听得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那姓袁的去牢里看魏昂,说了些什么?”

    那小厮不做声,脚步声却仍在逼近。

    俞知远心下怪异,抬眼的瞬间,瞥见小厮端着茶盘的手袖口露出一点寒芒,他眸色一凛,几乎是立马抓起砚台砸向了对方。

    砚台里的墨汁泼洒出去,那名小厮打扮的鹰犬忙别脸躲过,扔掉茶盘时里边杯盏落地的碎瓷声和砚台砸地声混在一起,一时间房内一片嘈杂。

    俞知远趁着这间隙,踢翻椅子朝门口奔去,边跑边喝道:“快来人!有刺客!”

    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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