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鸾: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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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恐慌,让他脑子在这瞬间都有些胀晕,手脚也是一片冰凉。

    他在北魏站住脚跟后,裴颂派来保护他、也是帮助他行事的鹰犬,为何会突然对他起了杀心?

    那名鹰犬见俞知远逃跑,却是半分不担心的模样,抽出藏匿在袖中的匕首后,继续朝他信步走去。

    房门已被拉开,俞知远又一声呼救还不及喊出,便见原本守在院外的一众鹰犬,也都对着他拔出了腰间佩刀。

    俞知远后退着,不敢相信什么一般,指着一众鹰犬白着脸喝道:“反了不成!谁给你们的胆子?”

    鹰犬们不语,只提刀一步步逼向他。

    俞知远在后退中神色在极度的惶恐和难以置信下,透出股行至末路的癫狂,他厉声道:“我同我父亲,都为司徒立下了汗马之功,你们敢杀我?”

    身后传来瓷片被踩踏的碎裂声,俞知远回首,便见先前刺杀自己的那名鹰犬已在两步开外,对方道:“萧贼对先生当日揭发他一事怀恨在心,先生自是命丧于那萧贼之手。”

    说罢径自以匕首向着他刺了过来。

    俞知远再次惊惶大叫着“救命”狼狈闪躲,只是他一谋臣,身上又有伤,豁出了性命去躲,也只是让那匕首避开致命处,扎进了后肩。

    他扑倒在靠墙放置的红木官帽椅上,后肩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涌出,惨白如纸的面上冷汗密布,在这瞬息间似想明白了许多事,在那名鹰犬轻“啧”了声,似烦躁那一刀没能直接要了他性命时,吃力开口:“我父亲……遭了不测是不是?”

    那名鹰犬只道:“司徒为先生选的这条路,对先生父子都好。”

    拔出刺进俞知远后背的匕首,欲再次扎下时,却有乱箭射入屋内。

    屋内鹰犬们挥刀仓惶格挡箭矢,持匕首的那名鹰犬在躲开乱箭之余,还欲取俞知远性命,却又有一支箭从大开的窗□□入,正中那名鹰犬胸腔,那名鹰犬终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袁放收起弓箭,对着身后一众持弓.弩刀剑的甲士做了个手势:“速速捉拿刺客营救俞先生!”

    一众甲士涌入屋内,屋中鹰犬们还想杀了俞知远再撤,奈何袁放箭技刁钻得很,凡是举刀朝俞知远杀去的,都被他挽弓搭弦射倒。

    等甲士涌进去将俞知远和一众鹰犬隔开后,鹰犬更加没法下手。

    眼见杀不了俞知远,鹰犬们只得杀出重围逃离,但攻出房门时还算顺畅,到了院中后,却几乎全是被乱箭射死。

    纵有尚存一息被甲士们擒住的,甲士们刚朝袁放喊了声还有活口,被抓的鹰犬就立即咬破毒囊自绝。

    袁放看着嘴角溢着黑血倒下的鹰犬,脸色有些难看。

    自收到萧厉的回信后,他便一直命人暗中盯着俞知远这边了。

    今日来魏府见俞知远,是为试探对方,也是为明着去见魏昂。

    从牢里出来后,他便收到了俞知远这边有异的消息,带人匆匆赶来。

    先前朝屋□□的那波箭雨,是为恐吓鹰犬们,让甲士们围死俞知远,放鹰犬逃出来,也是为了让鹰犬们在狗急跳墙之际,不会伤到俞知远。

    本以为此番至少能抓到一个活口,岂料这些鹰犬落网后,竟是立即服毒自尽。

    他做了个手势,让底下人将鹰犬们先带下去,步入房内时,便见俞知远已经狼狈地瘫在官帽椅处,因他后背溢血严重,已将靠着的官帽椅椅腿都染红了一片。

    瞧见袁放,俞知远虚弱地抬了抬眼皮,喘息着吃力道:“未曾想有宵小潜伏在府上,此番若非袁将军,知远怕是已命赴黄泉了……”

    袁放忙命人去传府医,又做出一副隐怒又关切的模样道:“当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公然潜进侯府行凶!好在那些贼人逃出院落时,擒住了一活口,待我审完那贼人,必替小友讨个公道!”

    俞知远面无血色地虚弱道谢。

    不多时府医赶来,粗略检查过俞知远身上伤势后,让人将俞知远先行抬去了床上。

    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眼下情况不容乐观。

    袁放留了重兵守着俞知远侯,便借口审讯人犯先行离开了。

    一出院落,他面色便重新沉了下去。

    魏府潜进这般多刺客,委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些人要杀俞知远,萧厉似乎又一早就知情,这是让袁放更为困惑的点。

    若俞知远是裴颂细作,那么这些要杀他的人,又是何人指使的?

    他故意对俞知远说还有一刺客活口,就是想看俞知远的反应,但俞知远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城府太深,到目前还没露出破绽。

    他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亲卫:“对外就说将那活口关在了侯府地牢,晚间的防守可露出些许破绽。”-

    房内,俞知远面色因失血过多,依旧苍白得厉害。

    府医出门后,他面上勉强维持的那份温润便彻底隐了去,眼底只有无尽愤恨和不甘。

    他靠着床头的软枕,定定地望着屋内一个方向,眼中很快滚下泪来,一路淌至唇角。

    他帮着裴颂将北魏搅得四分五裂,裴颂不可能杀他的。

    但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鹰犬既执行了这道命令,就说明自己活着,会影响到这全局的谋划了。

    而能让这场谋划败露的,无非是他乃裴营细作的身份被揭穿。

    他潜伏进北魏时,裴营已帮着他将过往一切都处理干净,他的身份,也足够“清白”。

    ——寒门子弟,在北境观海书院求学数载,学成后在魏平津招谋士时,便通过侯府小考成为了魏平津身边的谋士。

    观海书院内素有名望的抱山先生还是他师长。

    唯一还能查到他马脚的,便是他父亲!

    能让裴颂下令杀他,只有可能是他父亲现正在萧厉手中!

    裴颂怕萧厉拿他父亲性命威胁他,终让他承认了细作的身份,先前的谋划付之一炬,所以对他痛下杀心。

    毕竟他若死了,即便萧厉捉了他父亲,也无济于事。

    害死魏平津兄妹的罪名,依旧在萧厉头上,北境百姓依旧会对萧厉唾骂不已。

    俞知远不知道裴颂有没有做两手准备派人去杀自己的父亲,但萧厉为了保证那个可指认自己的“人证”,在见到自己时还活着,必会派人严加保护他父亲。

    他有些痛苦地咬紧了齿关,淌进唇隙的水泽咸得厉害。

    攥着被衾的指节,已用力到骨节泛白。

    他不想死。

    父亲……父亲或许会为了保下他,选择赴死。

    思及此处,他通红含恨的一双眼慢慢狠厉起来。

    裴颂已弃了他们父子,父亲怕是也难再从萧厉手上脱身,唯一有望活下来,也该活下来的,是他!-

    月上中天,野地里篝火噼啪焚烧。

    张淮用烧断的木棍指着地上画出的一副简易地形图,同萧厉道:“如今北境讨伐君侯的嚷声虽凶,却还没人敢真正起这个头,魏通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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