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妇: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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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到底是怎样想的?你……你至少告诉我,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祝瑜缓缓摇了摇头,她掀开眼睫,望向祝琰写满关切的脸。

    “二妹,我想离开这座坟墓,过我自己的日子,你能帮我吗?”

    她抬起头,嘴角牵出一抹极为凛冽的笑。

    “我不想做这个乔夫人了。”

    “你能帮我吗?”

    祝琰震惊地望着她,磕磕绊绊地道:“姐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不能。”祝瑜仿若没有听见祝琰的话,只淡淡的,自言自语般道,“没人能帮我。”

    “你也不能。”

    “你们会劝我驯服,顺从,听他的话……”

    “可是……我累了。”

    “想到一生都要这样过下去,我真的不甘心……”

    “我还能往哪儿走?”

    “他的女儿做了皇后。”

    “乔家不会容许出现一个离经叛道的主母。”

    “我要这样贤惠温良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祝琰,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

    第108章 出格

    曾几何时,祝琰也曾软弱的攀住面前之人的手,反问极致的痛楚是否会有尽头。

    她无法回答祝瑜,无法像当日祝瑜那般剑斩钉截的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祝瑜陷入了一个无解的困境里。

    乔家本就势盛,如今更出了个皇后。乔氏不会容许当家主母闹出和离或义绝的笑话来。

    祝氏也不会允许自家出现一名下堂妇。

    除了宁毅伯府,祝瑜再无旁的归宿。生是乔家妇,死是乔家魂。

    她说得没有错。

    没人能帮她。

    祝琰也不能。

    前堂那边一声声高唤,说是昌平大长公主到了。

    侍婢们来请祝瑜去应对,她木然掸了掸裙摆,缓缓站起身来。

    祝琰不放心她,忙在侧旁搀住她的手臂。

    祝瑜转过头,朝她轻轻一笑,“不用担心,这种场面,我应对惯了。”

    便是心有千斤重担,在人前也显露不出半分。

    她无疑是一名合格的主母。

    只是——

    从来不是一个快乐的女人。

    祝瑜攥了攥她的手,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你先在屋里坐一会儿,待会儿空了,我还有件事同你说。”

    祝琰立在桌畔,目送她朝外迎去。

    无数的人影围拢过来,再也瞧不见那片霜白色的裙角。

    那时祝琰在悲戚长姐无从选择的婚姻。她尚不知,待祝瑜回来后,带给了她一个多么惊人的消息。

    **

    雨缠缠绵绵下着,水流顺着屋顶的瓦片淋漓落在檐前。

    祝琰少有的外宿了。

    今晚乔翊安等人守灵,祝瑜早早安置好了琴姐儿,姊妹俩同枕一衾,并帐而眠。

    “跟洹之告了假么?把他娇滴滴的娘子留在我这儿,他不会怪我的吧?”

    卸去钗环的祝瑜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侍婢解开挂着帐帘的金钩,服侍姊妹二人在帐里躺好。祝瑜朝外挥挥手,“不必留人伺候,都出去吧。”

    屋子里静悄悄的,祝琰平躺在枕上,嗅见帐内的熏香。

    身侧温温软软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掠过手臂。这种气氛挺微妙的,一方面是新奇,亲热,一方面也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她和祝瑜幼时并不算和睦,因父母亲的原因,姊妹二人同处的时光很少。

    祝瑜自幼倔强,不愿听从母亲的吩咐,对她这个小了好几岁的妹妹,一向也谈不上什么喜爱。

    且祝琰没多大就去了海洲,一年写不回两封家书来,姊妹情淡薄如纸,还是自打婚后接触的多了,才渐渐相知相熟起来。

    这样亲热的并头而卧,还是头一回。

    身侧窸窣的响动一阵,渐渐归于平静。

    一盏残灯隐隐约约燃在帐外,并不多亮。

    祝琰觉着太肃静,正想寻个什么话题来说。

    侧旁祝瑜忽而幽幽开了口。

    一句话就令她整个人都被震住。

    “阿琰,你试过同洹之以外的男人亲热么?”

    祝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骇然转过头来,在昏黄的光色中对上祝瑜投来的视线。

    祝瑜很平静,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那天也是下雨。”

    “就像今天这样,连呼吸也是湿漉漉黏糊糊的……”

    “我想既然乔翊安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能试试。”

    “这样想着,也便这样做了。”

    “对,是我,我主动的。”

    “我抓住那个人的衣襟,把自己送了上去。”

    “挺奇怪的,我的唇贴着他的唇,像饮茶喝水,没什么感觉。一点也没有。”

    “我还是没能明白,乔翊安为什么喜欢。”

    她一字一字慢悠悠的说着,神思随之飘远,飘回当日那个雨天。

    **

    因为李肃,乔翊安与她大吵过一架。

    他生来身份尊贵,居于人上,他的妻子被一名奴才觊觎,于他自是莫大的耻辱。

    可祝瑜觉得莫名其妙,这样的指摘简直荒唐可笑。

    对方不过是受命护卫她的人,不知何时拾了她的东西放在了身边,能说明什么?又算什么大事?

    她掌管整个内宅,还负责打点外头的生意,不知见过多少管事男丁,或是施威或是笼络,温言厚赏,哪个不曾受过她的恩惠?

    她不知道乔翊安到底在介意什么,又为何单单如此在一个暗卫。

    李肃从那以后就从乔家消失了,乔翊安说将人处死了,要她歇了想去营救的念头。

    祝瑜其实是有些歉疚的,对方舍命护卫过自己母女,到头来却为了这么个莫名的罪过受尽苦楚。

    她自有手段知道对方的下落,只是碍于乔翊安太在意这件事,不得不冷然待之。

    她没有去追查对方落脚处,没有核实对方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大刑,更没叫人去送衣食银两。只当身边从没出现过这个人,只当自己对其死活丝毫不在意。能在乔翊安手底下留下一条命,已算是格外幸运。没人比她更了解那个人的手段和狠绝,对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亲卫,他到底还是留了情。

    甚至,她担心这不是乔翊安设下的陷阱,只要她有丁点动作,他就会彻底将这个污名扣在她头顶。

    得知对方的消息,是事发一年多以后。

    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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